第20章 李先生之死（1/2）

客厅里的打斗声瞬间炸开，虎爷手下的人如潮水般涌进来，手里的刀棍劈砸碰撞，发出“砰砰哐哐”的闷响，混着李先生小弟的惨叫，填满了原本奢华却压抑的空间。

朱十三依旧用枪抵着李先生的额头，指尖稳稳扣在扳机上，眼神却没盯着眼前的猎物，而是扫过混乱的战局——虎爷的人虽多，却大多没带火器，李先生剩下的几个小弟还握着枪，负隅顽抗时难免会伤到无辜。他余光瞥见刀疤脸正护着小五躲在红木沙发后，时不时还要避开飞过来的木棍，立刻沉声道：“刀疤，带小五去角落，别露头！”

刀疤脸立刻应了声“好”，拽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小五，弯腰往客厅角落挪，路过一个被打倒的小弟时，还顺手捡起对方掉在地上的铁棍，护在身前。

李先生趁朱十三分神，突然往后一挣，想甩开他的手。可朱十三的力道早已今非昔比，手指如铁钳般攥着他的衣领，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李先生急得额头冒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声音发颤却还想挑拨：“朱十三！你别以为救了虎爷就有好处！他就是个老狐狸，等解决了我，下一个就会收拾你！你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朱十三低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我和虎爷是不是一路人，不用你操心。倒是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挑拨离间，难怪能把陈峰耍得团团转。”

“你懂什么！”李先生突然激动起来，挣扎得更狠了，“我背后的势力，不是你和虎爷能惹得起的！你杀了我，他们一定会找你报仇，到时候你死无全尸！我可以带你见他们，给你更高的地位，比跟着虎爷强百倍！”

这话刚说完，一声闷响传来——虎爷手里的紫砂壶砸在了李先生的后脑勺上，茶水混着碎瓷片溅了一地。李先生闷哼一声，脑袋一歪，差点晕过去，眼镜也掉在了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背后的势力？”虎爷的声音里满是怒意，手里还攥着半截紫砂壶柄，“在我的地盘上，敢动我的人，就算你背后有天王老子，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

朱十三微微侧身，给虎爷让开位置，手里的枪依旧没松：“虎爷，留着他的命，还有用。他知道背后势力的线索，问出来，能绝了后患。”

虎爷点头，眼神沉了沉：“你说得对，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此时，客厅里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李先生的小弟要么被打倒在地，要么缴械投降，虎爷的人虽然也有几个受了伤，却没人丧命。一个堂主走到虎爷面前，抱拳道：“虎爷，都解决了！剩下的人都绑起来了，怎么处置？”

“先关到地下室，”虎爷吩咐道，“别给他们水和饭，等问完李先生，再一起算账。”

“是！”那个堂主立刻带人，把投降的小弟拖了下去。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地上的血迹、碎瓷片和散落的武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与之前的奢华格格不入。小五从角落探出头，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还在抖，却还是壮着胆子走到虎爷面前，跪下磕头：“虎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前跟着陈峰做了不少错事，求您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虎爷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朱十三，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朱十三上前一步，扶起小五：“他虽然跟着陈峰，却没做过太大的恶，这次还敢出来指证陈峰和李先生，算是戴罪立功。虎爷，不如饶他一命，让他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许回来。”

小五连忙磕头：“谢谢虎爷！谢谢朱哥！我肯定走，再也不回来了！”

虎爷沉吟了几秒，点了点头：“既然朱十三为你求情，我就饶你一命。现在就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谢谢虎爷！谢谢朱哥！”小五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不敢捡地上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客厅。

刀疤脸走到朱十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庆幸：“十三哥，总算解决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没想到那个李先生竟然带了这么多带枪的人。”

朱十三笑了笑，却没放松警惕：“没那么容易，李先生背后的势力还没露面，这只是开始。”

他转头看向被两个虎爷手下按住的李先生，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碎镜片，蹲下身，捏着李先生的下巴，让他抬头：“李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背后的人是谁？那个势力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五年前，是不是你让人陷害我，把我推下河的？”

李先生的后脑勺还在疼，下巴被捏得生疼，却依旧咬着牙，不肯说话，眼神里满是倔强和阴狠：“我不会说的，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知道任何事。”

“不说？”朱十三的眼神冷了下来，手里的碎镜片轻轻蹭过李先生的脸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你刚才不是说，怕背后的人找你报仇吗？要是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要是你说了，我还能留你一条命，至少让你活着见到你背后的人。”

李先生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硬撑着：“你别白费力气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他们。”

虎爷走了过来，蹲下身，拍了拍李先生的肩膀，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严：“李先生，我在这座城市混了几十年，见过的硬骨头不少，最后都软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说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要是不识相，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先生看着虎爷浑浊却满是杀意的眼睛，心里终于慌了。他知道虎爷的手段，要是真落到虎爷手里，肯定会受尽折磨，比死还难受。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挣扎要不要说。

朱十三看出了他的动摇，趁热打铁：“你不用怕背后的人报复，只要你说了，我们能保护你。而且，你觉得你背后的人，会因为你不说而放过你吗？你现在已经没用了，就算你不说，他们也会杀你灭口还会祸及你家人。”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李先生的心理防线。李先生太清楚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绝望：“我说……我说！我背后的势力，叫‘影阁’，专门做走私、军火生意，在好几个城市都有地盘。这次让我来这座城市，就是想借着陈峰的手，除掉你和虎爷，接管这里的货运线，然后把这里变成‘影阁’的军火中转站。”

“影阁？”朱十三皱起了眉，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追问：“影阁的头目是谁？你在影阁里是什么位置？还有，五年前陷害我的事，是不是影阁让你做的？”

李先生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影阁的头目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阁主’，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就连我，也只通过加密电话和他联系过两次。我在影阁里只是个小头目，负责打理这座城市的事。五年前陷害你的事，确实是影阁让我做的，因为你查到了陈峰挪用资金的事，而陈峰当时已经开始帮影阁做走私生意，影阁怕你把事情闹大，影响他们的计划，就让我找人陷害你，把你推下河，伪装成你卷钱跑路的样子。”

“阁主……”朱十三的手指顿了顿，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为什么“影阁”和“阁主”这两个词，会让他觉得熟悉？还有他身上的玄元经，为什么修炼起来会这么娴熟？难道他的过去，和影阁有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追问：“影阁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除了你，这座城市里还有没有影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