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出征欧洲（1/2）

朱十三推开办公室的门，天罡堂的两名护卫早已候在门外，黑色作战服上还沾着未干的晨露，见他出来，立刻挺直脊背，声音低沉：“十三哥，专机已在机场待命，武器和审讯设备都按您的要求备齐了。”

朱十三微微颔首，脚步未停，黑色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步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没有回头看身后熟悉的办公区，目光始终朝着前方，深邃如刀，仿佛能穿透空气，直接望到巴黎街头那片尚未干涸的血迹——那里躺着石锤，躺着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份账，必须亲手算清。

“通知下去，让欧洲分部的人先盯着开曼群岛匿名账户的后续，另外，查老族长的下落，重点排查瑞士和摩纳哥的私人机场，他手里没了资金，肯定要逃。”朱十三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可握在身侧的手，指节却依旧泛着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压在心底的戾气，早已如岩浆般翻滚，只差一个出口便会喷涌而出。

两名护卫立刻掏出对讲机传达命令，朱十三快步走向停车场，黑色迈巴赫早已等候在那里，车窗贴着最深色的膜，隔绝了外界的目光，也藏起了他眼底的寒意。坐进车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闭目养神，而是掏出手机，翻出石锤的联系方式——那个头像是咧嘴笑的壮汉，永远带着憨厚的神情，如今却再也不会发来“十三哥，兄弟们都安好，您放心”的消息了。

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朱十三终究没按下通话键，只是将手机扣在腿上，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第一次见石锤的模样：那年石锤还是个在码头扛货的苦力，为了救被地痞欺负的同乡，拿着铁棍跟五个人拼命，脸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却依旧不肯松手，眼神里满是狠劲，像头不服输的狼。

“跟着我，不怕死？”当时他问石锤。

石锤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嘴一笑：“怕，但跟着您，死得值，总比在码头窝囊一辈子强！”

这一跟，就是五年。从l城的街头混战，到东南亚的毒品围剿，再到如今欧洲的金融厮杀，石锤永远冲在最前面，每次受伤都只说“没事，歇两天就好”，却从没想过，这次真的“歇”在了巴黎。

“石锤，等我到巴黎，一定让罗斯家的人，给你偿命。”朱十三在心里默念，眼底的深邃又沉了几分，像淬了冰的刀，寒得让人发颤。

与此同时，巴黎的地下审讯室里，汉森和高个子被绑在冰冷的铁椅上，手腕和脚踝都缠着粗粗的麻绳，勒得皮肤通红，甚至渗出血丝。高个子断了的腿没来得及好好处理，伤口处的血已经浸透了包扎的纱布，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缩着脖子，眼神躲闪，不敢看面前的青锋。

汉森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还带着被石锤手下打的淤青，嘴唇哆嗦着，双手紧紧攥着，指甲里还残留着刚才逃跑时沾的灰尘。他知道，石锤死了，朱十三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现在求饶没用，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等老族长派人来救——可他心里也清楚，罗斯金融的资金链断了，老族长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功夫管他们。

青锋坐在两人对面的铁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时不时在桌面上划一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听得汉森和高个子心里发毛。

“怎么不说话？刚才在走廊里跑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青锋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未散的悲伤，可眼底的杀气却丝毫未减，目光扫过两人，像刀一样刮在他们身上，“石锤死了，你们知道他最后说什么吗？他说，下辈子还要跟我一起等十三哥回来，喝庆功酒。”

说到这里，青锋猛地将短刀拍在桌子上，刀刃插进木头里，溅起细小的木屑。高个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断腿处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青锋哥，我错了！都是老族长逼我的，我只是个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啊！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青锋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高个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上拽，短刀抵在他的脸颊上，刀刃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你刚才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那些看守的兄弟？他们也是人，也有家人等着他们回去，你杀他们的时候，怎么就不心软？”

高个子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不是故意的！是克劳德逼我的，他拿着枪指着我，我要是不帮忙，他就杀了我！青锋哥，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汉森见高个子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出去，心里一慌，连忙开口：“青锋哥，老族长还有后手！他虽然转移的资金被冻结了，但他手里还有一批黄金，藏在巴黎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他打算拿着黄金逃去非洲，再慢慢筹钱，卷土重来！”

青锋的眼神瞬间一沉，揪着高个子头发的手松了松，转头看向汉森：“你怎么知道？没骗我？”

汉森连忙点头，生怕青锋不信：“我没骗您！我是老族长的贴身助理，这些事都是我亲手安排的！仓库的地址在我手机里，密码是老族长的生日，！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要是查不到，您再杀了我也不迟！”

青锋盯着汉森的眼睛，看了足足半分钟，见他眼神躲闪，却又透着一丝急切，不像是完全在说谎，便对着门口喊：“进来两个人，去搜汉森的手机，查一下他说的仓库地址，再派人去核实，注意隐蔽，别打草惊蛇。”

两名天罡成员立刻进来，从汉森的口袋里搜出手机，转身离开。青锋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短刀，又开始在桌面上划着，语气冰冷：“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会一点点割你的肉，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汉森吓得连连点头，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心里却在打鼓——他说的仓库地址是真的，可那批黄金早就被老族长转移了，仓库里只留了几个陷阱，他故意说出这个地址，就是想让青锋派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自己也好趁机找机会逃跑。

就在这时，青锋的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小张的声音：“青锋哥，十三哥快到巴黎机场了，让你带着汉森和高个子去机场接他，另外，欧洲分部的人查到，老族长今天早上去过摩纳哥的私人机场，好像要订去非洲的机票，但没订成，现在下落不明。”

青锋眼神一凛，立刻应道：“明白，我马上带他们过去。”挂了对讲机，他看向汉森和高个子，语气更冷：“十三哥来了，你们的好运到头了，要是不想死得太惨，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到时候或许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说完，青锋对着门口喊：“把他们两个带起来，跟我去机场。”两名天罡成员进来，架着汉森和高个子，跟着青锋往外走。高个子断了腿，被架着走一步，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喊出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朱十三审他，不然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巴黎机场的vip通道里，朱十三穿着黑色风衣，快步走出来，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目光深邃如刀，扫过通道两侧的人，最后落在迎面走来的青锋身上。

“十三哥。”青锋快步上前，声音低沉，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是我没看好，让石锤……”

“不怪你。”朱十三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石锤是为了兄弟，为了大局，他没白死。汉森和高个子呢？”

青锋侧身让开，两名天罡成员架着汉森和高个子走了过来，两人一看到朱十三，身体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恐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朱十三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眼神就像在看两个死人，看得汉森和高个子浑身发冷，忍不住跪了下来。

“十三哥，饶命啊！我们都是被老族长逼的，我们什么都愿意说！”高个子率先开口，声音发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朱十三没有理他，而是走到汉森面前，蹲下身，目光与他平视，深邃如刀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你刚才跟青锋说，老族长的黄金藏在巴黎郊外的废弃仓库？”

汉森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连忙点头：“是……是的，地址在我手机里，密码是，十三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可以去查！”

朱十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反而透着一股寒意：“你以为我会信？老族长那么狡猾，手里的黄金是他最后的筹码，怎么可能让你一个贴身助理知道具体位置？你故意说出仓库地址，无非是想让我派人去，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好趁机逃跑，或者等老族长的人来救你，对吗？”

汉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猛地一震，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朱十三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这让他彻底慌了，连伪装的勇气都没了。

高个子见汉森的谎言被戳穿，心里更怕了，连忙开口：“十三哥，我知道！我知道老族长的下落！他没去摩纳哥，他躲在巴黎市区的一个私人别墅里，是罗斯家族在巴黎的老巢，里面还有十几个护卫，都是退役的特种兵！”

朱十三的眼神瞬间一沉，转头看向高个子：“地址在哪？没骗我？”

高个子连忙点头，生怕朱十三不信：“没骗您！地址是巴黎第六区的香榭丽舍大街旁边的小巷里，门牌是17号！我去过一次，里面守卫很严，还有暗哨！十三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是去了，肯定能抓到老族长！”

朱十三站起身，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冰冷：“青锋，让人去核实高个子说的地址，另外，安排二十名天罡成员，带上重型武器，半小时后在别墅附近集合。汉森和高个子，先关起来，等抓到老族长，再一起审。”

“明白！”青锋立刻应道，安排人将汉森和高个子带下去。

朱十三走到窗边，看着机场外的天空，天色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他掏出手机，给小瑾发了一条消息：“我已到巴黎，很快就能抓到老族长，为石锤报仇，你在l城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

l城的训练场里，小瑾正握着短刀，反复练习着朱十三教她的劈砍动作。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发抖，可她却没停下，刀刃一次次精准地落在木桩上，发出“咔”“咔”的声响，比之前更有力，也更精准。

手机震动了一下，小瑾立刻停下动作，掏出手机，看到朱十三的消息，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眼底的担忧也消散了几分。她快速回复：“十三哥，你一定要小心，别冲动，我在l城等你带着好消息回来，等你一起为石锤哥报仇。”

发完消息，小瑾重新握紧短刀，深吸一口气，吸气沉腹，气劲沉到脚底，旋身、劈砍，动作一气呵成，木桩瞬间断成两截，这次，她不仅没泄力，还将气劲收放得恰到好处。她知道，朱十三在巴黎面对的是老奸巨猾的老族长，还有众多护卫，她不能拖后腿，只能变得更强，等朱十三回来的时候，她能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需要他保护的人。

半小时后，巴黎第六区，香榭丽舍大街旁的小巷里。

青锋带着五名天罡成员，穿着便装，假装成路人，在17号别墅附近侦查。别墅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护卫，手里握着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别墅的二楼和三楼，还能看到隐约的人影，显然是暗哨。

“十三哥，高个子说的地址是真的，别墅里至少有十五名护卫，都是退役特种兵，手里有重型武器，门口还有监控，不好硬闯。”青锋对着对讲机说，语气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