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小瑾练刀的决心(1/2)
车驶入巴黎市区时,正午的阳光已穿透云层,却没给这座城市添多少暖意。街道两旁的梧桐叶落了满地,车轮碾过枯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朱十三此刻心底翻涌的暗潮。他靠在座椅上,指尖仍抵着内袋里的平安符,触感柔软,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半分——那是小瑾的牵挂,也是他必须活着回去的理由。
“十三哥,前面就是会场附近的酒店了,青锋哥那边刚才发消息,科纳克里港一切正常,洛克还没露面,估计是在等峰会结束再去港口转移黄金。”开车的精锐低声汇报,目光时不时扫过后视镜,警惕着周围的车辆。巴黎街头人来人往,穿着风衣的行人、缓慢行驶的出租车,看似寻常,可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都可能藏着摩根的眼线。
朱十三“嗯”了一声,目光扫过窗外的街景,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他注意到街角的咖啡馆里,有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报纸,却频频抬头望向他们的车,手指还在桌下悄悄按着什么——是摩根的人,在跟踪,也在报信。
“别管他,继续开。”朱十三的声音很淡,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那是给后座两名精锐的信号,“记住,到了酒店先别下车,等我确认安全,再分批进去,避免引人注目。”
车停在酒店门口的隐蔽角落,朱十三没急着开门,而是拿出手机,调出小张发来的皮埃尔最新资料——昨晚皮埃尔又跟摩根的手下见了面,交易了一笔现金,被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他把照片保存好,又点开与青锋的对话框,发了一句“峰会结束后,港口见,守好洛克”,才收起手机,推开车门。
刚踏出车门,一阵冷风就裹着梧桐叶吹过来,朱十三把风衣的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半张脸,脚步沉稳地走向酒店大堂。他的余光始终盯着街角的灰色西装男人,见对方没跟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打电话,心里冷笑一声——摩根倒是谨慎,只敢远远盯着,不敢轻易动手,显然是想等峰会当天,在会场里设局,一网打尽。
酒店大堂里人不多,前台的服务员正低头整理资料,朱十三走到前台,报出提前约定好的名字:“我找怀特先生。”这是小张为他安排的假身份,怀特,一名来自亚洲的投资人,目的是混进峰会会场。
前台服务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笑着说:“怀特先生,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在12楼,这是房卡。”她递过房卡时,手指不经意地碰了碰朱十三的手背,力道很轻,却带着一个暗号——三短两长,是小张安排在酒店里的内应。
朱十三不动声色地接过房卡,点了点头:“谢谢。”转身走向电梯时,他的目光扫过大堂角落的沙发,那里坐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低头喝咖啡,可朱十三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派来的精锐,已经提前到了,正在确认大堂的安全。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镜面倒映出他冷峻的脸,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电梯的轻微晃动,都牵扯着肌肉,疼得他指尖泛白。可他的眼神却丝毫未变,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脑海里再次推演峰会当天的计划——下午两点,峰会开始,皮埃尔五点整巡逻到东侧门,到时候精锐会先控制皮埃尔,堵住摩根的增援;同时,藏在会场里的精锐会找出摩根的窃听器,换上他们的,播放假计划,引诱摩根动手;青锋则在科纳克里港等着,一旦洛克出现,就立刻动手,断了摩根的后路;小张在拉各斯盯着格雷,等他出手抢黄金时,再瓮中捉鳖。
每一步都环环相扣,可朱十三知道,越是周密的计划,越容易出意外——摩根狡猾,格雷多疑,洛克谨慎,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绝不会乖乖走进他设的局。
电梯门打开,12楼的走廊很安静,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朱十三走到房门口,用房卡刷开门,刚推开门,就察觉到房间里有异样——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火药味,不是酒店里该有的味道。
他立刻停下脚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左手轻轻带上房门,脚步放得极轻,一点点向房间里挪动。客厅里没人,沙发、茶几都摆放整齐,可他注意到,茶几上的水杯,杯口有一圈水渍,显然是刚有人喝过;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朱十三屏住呼吸,猛地推开卧室门,右手的短刀瞬间出鞘,刀身泛着冷光,直指卧室里的人。可看清里面的景象时,他的动作顿住了——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穿酒店保洁服的女人,手腕被割破,鲜血正顺着指尖滴在地板上,“滴答”作响;而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女人的头,见朱十三进来,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枪口缓缓转向他。
“朱十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男人的声音很粗,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摩根先生早就料到你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没想到你还挺警惕,居然没直接进来。”
朱十三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认出那是小张安排的内应,心里一沉——摩根居然查到了他的内应,还提前设了陷阱,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摩根的情报网。
“放了她。”朱十三的声音冰冷,短刀握得更紧了,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你以为,凭着一把枪,就能留住我?”
“留住你?”男人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狂妄,“摩根先生没让我留住你,只是让我给你带个话——明天峰会,别耍花样,不然不仅这个女人要死,酒庄里的那个小姑娘,也活不成。”他说着,枪口又往下压了压,抵在女人的太阳穴上,“你要是不信,现在我就可以杀了她,让你看看,摩根先生说到做到。”
女人的脸色苍白,却还是看着朱十三,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因为失血过多,没力气发出声音。朱十三看着她眼底的恳求,心里的戾气翻涌而出,可他知道,不能冲动——要是现在动手,男人肯定会立刻杀了女人,而且走廊里说不定还有摩根的人,一旦动静太大,他就会陷入包围,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女人,还会耽误明天的峰会计划。
“你想要什么?”朱十三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冷意,“摩根让你带话,肯定不只是为了威胁我,还有别的条件,说吧。”
男人见朱十三妥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聪明,摩根先生说了,明天峰会,你要单独来,不能带任何手下,而且要把你手里的黄金线索交出来,不然,那个小姑娘和这个女人,都得死。”
“单独来?交黄金线索?”朱十三冷笑一声,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摩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让我自投罗网,然后把黄金和我一起解决,对吧?”
“你知道就好。”男人的眼神变得凶狠,“我劝你别耍花样,摩根先生已经在酒店周围安排了人手,只要你敢带手下,或者不交出线索,这个女人现在就会死,而且酒庄那边,也会立刻动手。”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是小瑾在酒庄练刀的照片,背景是酒庄的院子,显然是今天早上拍的——摩根的人,居然已经渗透到了酒庄附近。
朱十三的手指紧紧攥着短刀,指节泛白,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再次裂开,鲜血渗过风衣,晕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看着照片里小瑾认真练刀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怒——摩根居然敢盯着小瑾,还拍了她的照片,这是在触碰他的底线。
“好,我答应你。”朱十三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明天峰会,我单独来,也会带黄金线索,但是你现在必须放了她,而且不能再盯着酒庄里的人,不然,就算我拼了命,也会杀了摩根。”
男人显然没料到朱十三会这么快答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朱十三,你倒是挺疼那个小姑娘,行,我放了她,但是酒庄那边,我做不了主,得摩根先生说了算。”他说着,慢慢收起手枪,却还是警惕地盯着朱十三,“你别想着动手,我要是死了,外面的人会立刻收到消息,到时候,这个女人和那个小姑娘,都活不成。”
朱十三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可以走了,记住,别再打小瑾的主意。”
男人冷哼一声,转身走向门口,经过朱十三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语气嚣张:“明天峰会,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走廊里传来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男人走后,朱十三立刻冲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子,检查她的伤口。伤口在手腕上,很深,鲜血还在不停流,女人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朱十三立刻从风衣内袋里掏出备用的纱布,紧紧缠住女人的手腕,用力按压止血,语气急切:“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女人缓缓睁开眼,看着朱十三,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几个字:“十……十三哥,摩……摩根的人,在……在会场里,装了……炸弹,明……明天两点,会……会爆炸……”
朱十三的身体一僵,手里的纱布差点掉在地上——炸弹?他居然没料到,摩根居然会这么狠,不仅想杀了他,还想把整个峰会会场的人都炸了,嫁祸给他。
“炸弹在什么位置?”朱十三的语气变得急促,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你知道吗?”
女人摇了摇头,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弱:“不……不知道,我……我只听到,他……他们说,在……在主舞台下面……十三哥,你……你一定要小心,别……别中了摩根的计……”说完,女人的头一歪,彻底没了呼吸,手腕上的纱布,很快就被鲜血浸透了。
朱十三坐在地上,看着女人的尸体,心里满是愧疚——要是他能早点发现,要是他没那么大意,这个女人就不会死。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尽快想办法,找出会场里的炸弹,不然明天峰会开始,不仅他会死,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都会被炸死。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小张的电话,语气凝重:“小张,出事了,摩根在巴黎峰会的主舞台下面装了炸弹,明天两点爆炸,而且他还查到了我们在酒店的内应,已经把她杀了。”
电话那头的小张,显然也慌了:“什么?炸弹?十三哥,这怎么办?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进入会场,更别说找炸弹了,而且摩根还让你明天单独去,不能带手下,这明摆着是想让你送死啊!”
朱十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窗外的阳光,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你立刻联系巴黎警方,就说峰会会场里有炸弹,让他们以安全检查的名义,进去搜查主舞台下面,一定要找到炸弹。另外,你再安排两名精锐,伪装成警方的人,跟着一起进去,盯着皮埃尔,别让他捣乱。”
“可是十三哥,巴黎警方里有皮埃尔这个内鬼,要是我们跟警方说有炸弹,皮埃尔肯定会立刻告诉摩根,摩根说不定会提前引爆炸弹,或者转移炸弹的位置啊!”小张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朱十三沉默了几秒,大脑飞速运转——小张说得对,皮埃尔是内鬼,一旦警方知道有炸弹,皮埃尔肯定会报信,到时候不仅找不到炸弹,还会打草惊蛇。
“那这样,你别直接跟巴黎警方说有炸弹,而是跟他们说,收到匿名举报,说峰会会场里有危险物品,让他们悄悄进去搜查,不要声张,尤其是不要让皮埃尔知道。另外,你让伪装成警方的精锐,进去后重点检查主舞台下面,一旦找到炸弹,就立刻拆除,要是拆不了,就想办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朱十三的语气坚定,“还有,你跟青锋说,让他提前在科纳克里港动手,别等峰会结束了,一旦洛克出现,就立刻抓住他,断了摩根的后路,让摩根没时间顾及炸弹的事。”
“明白!十三哥,我这就去安排!对了,格雷那边,刚才传来消息,他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拉各斯,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去巴黎了,想在峰会当天,跟摩根一起对付你。”小张补充道。
朱十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格雷也来巴黎了,这下更麻烦了,摩根有内鬼,有炸弹,还有格雷帮忙,而他明天只能单独去峰会,身边没有精锐,一旦动手,他就会陷入重围。
“知道了,你让拉各斯的兄弟,立刻赶往巴黎,悄悄跟着格雷,别让他发现,一旦格雷有动静,就立刻告诉我。”朱十三说完,挂了电话,站起身,看着地上的女人,心里暗暗发誓——今天这个仇,他一定会报,摩根,格雷,洛克,明天峰会,他会让这三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把女人的尸体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目光望向峰会会场的方向,那里高楼林立,看似平静,却藏着致命的杀局。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疼,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炸弹也好,内鬼也罢,格雷也好,只要能活着回去,见到小瑾,他什么都不怕。
傍晚的时候,小张发来消息,说巴黎警方已经同意悄悄搜查会场,伪装成警方的精锐也已经跟着进去了,目前还没找到炸弹;青锋那边,已经在科纳克里港设好了埋伏,就等洛克出现;拉各斯的兄弟也已经赶往巴黎,正在寻找格雷的踪迹。
朱十三松了口气,刚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手机突然又响了,这次是青锋打来的,语气急促:“十三哥,不好了!洛克没去科纳克里港,而是去了巴黎!我刚才查到,洛克今天中午就坐飞机去了巴黎,而且还跟格雷见了面,两人好像在商量,明天峰会结束后,一起抢黄金!”
朱十三的身体一震,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洛克也去了巴黎?格雷和洛克居然勾结在了一起,还跟摩根联手,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明天的峰会,简直就是一个必死的局。
“青锋,你立刻带着人,赶往巴黎,悄悄跟着洛克和格雷,别让他们发现,一旦他们动手,就立刻支援我。”朱十三的语气冰冷,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另外,科纳克里港留两名兄弟盯着,防止洛克声东击西。”
“明白!十三哥,我这就出发,明天峰会,我一定会赶到,你一定要小心!”青锋说完,挂了电话。
朱十三放下手机,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可他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随时准备出鞘,致命一击。
他拿出碘伏,倒在棉签上,轻轻擦拭手臂上的伤口,碘伏碰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冒出冷汗。可他却没停,一点点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用纱布重新包扎好,动作熟练而坚定——这几年,他受过的伤比这重得多,早就习惯了疼痛,可这一次,他不能倒下,因为小瑾还在等着他回去,他的兄弟还在等着他一起赢。
晚上的时候,酒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枪声,朱十三立刻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街角的灰色西装男人,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马路流淌,几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围着他,手里拿着枪,显然是在清理痕迹。
朱十三的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是格雷或者洛克的人,杀了摩根的眼线,这三个人虽然联手了,却还是互相提防,都想在明天的局里,多占一点便宜,少一点竞争对手。
他拿出手机,给小张发了一条消息:“注意格雷和洛克的动静,他们已经开始清理摩根的人了,明天峰会,他们肯定会互相算计,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打破他们的联盟。”
刚发完消息,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三短两长,是他派来的精锐。朱十三走到门口,打开门,精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他:“十三哥,这是小张让我给你送来的,里面是微型炸弹拆除工具,还有一把消音手枪,明天峰会,你带着,以防万一。”
朱十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把小巧的消音手枪,还有一套精致的拆除工具。他把消音手枪别在腰间,拆除工具放进风衣内袋,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今晚你守在酒店门口,一旦有动静,立刻告诉我。另外,注意保护好自己,别暴露了。”
“明白,十三哥!”精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朱十三坐在沙发上,拿出那张巴黎峰会会场的图纸,铺在茶几上,手指顺着主舞台的位置一点点划过,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他在想,摩根的炸弹,会不会真的在主舞台下面?还是说,这只是一个陷阱,想引诱他去主舞台,然后动手?格雷和洛克联手,明天会先帮摩根对付他,还是会先互相算计,抢黄金?皮埃尔这个内鬼,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水,帮摩根对付他?
一个个问题在他脑海里浮现,每一个问题,都可能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让他再也回不去,见不到小瑾。
他拿起手机,点开小瑾的对话框,看着上次那个简单的句号,心里满是牵挂。他想发句“我很好,别担心”,可又怕手机被摩根监控,让小瑾陷入危险,犹豫了几秒,还是关掉了对话框,把手机放进风衣内袋,紧紧贴着胸口的平安符。
“小瑾,等我,我一定会回去。”朱十三低声说,语气认真而坚定,目光望向酒庄的方向,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朱十三就起床了。他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把消音手枪别在西装内袋,拆除工具和平安符放在另一个内袋,然后拿起风衣,披在身上,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领。
镜子里的他,眼神锐利,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疼,可他已经顾不上了,今天,是决战的日子,要么赢,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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