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危险中的意外发现(1/2)

石棺第三声敲击落下,陈小满立刻抬手拔剑,横在身前。他没喊停,也没往后退,而是盯着那半开的棺材口,喉咙动了一下。

“别看墙。”他说,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清了。

白小染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狐火已经燃起,照亮四周。她喘了口气,手指掐住符纸边缘,没松手。

黄大贵靠在角落,手摸进怀里又抽出来,空着。他低头看了眼衣襟烧焦的痕迹,咬牙道:“我的东西没了,不是丢的,是被人拿走的。”

清风仙蹲在地上,指尖沾了点渗进门缝的红液,捻了捻。他没闻,直接抹在掌心画了个圈,光痕一闪,随即熄灭。

“血是假的。”他说,“是阵法引出来的幻象,用来骗感官的。”

“可它热。”黄大贵伸手试了下门边,“我摸到了温度。”

“你感觉的是你想感觉的。”清风仙站起身,走到东南角墙边,手掌贴上去,“这里有空腔,比别的地方薄。”

白小染走过去,狐火往墙上一照。一块砖颜色深些,边缘整齐,不像年久风化的样子。

“新换的?”她问。

“不止。”清风仙退后一步,“这墙后面有东西,挡着灵流。”

黄大贵拄着拐杖过来,用杖头轻轻敲了几下。声音发闷,中间一段却带点回响。

“空的。”他说,“而且不只一层。”

陈小满走过去,抽出剑,剑尖插进砖缝。他用力一撬,砖块松动,咔的一声弹了出来。里面黑漆漆的,有个凹槽,放着个青铜匣子。

匣面刻着三个字,绿锈盖了一半,勉强能认出来——守陵令。

“听着像官职。”黄大贵凑近看,“还是管墓地的。”

陈小满把匣子拿出来,沉得很。他吹掉浮灰,掀开盖子。里面几卷兽皮书,叠得整整齐齐,最上面是一枚玉瞳简,下面压着一张羊皮地图。

“有字。”白小染指着兽皮,“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指甲划的。”

清风仙接过玉瞳简,指尖拂过表面。一道光从简上射出,照在墙上,显出几行字:镇龙葬仪录·卷三。

“果然是记录。”他低声念,“以婴饲蛇,三年一祭,魂养地脉,锁其真形。”

“用人喂?”白小染皱眉,“谁定的规矩?”

“不是人定的。”清风仙翻过一页光文,“是巫族和蛇神签的契,活婴献祭,换一方土地不塌陷。”

黄大贵咧嘴:“这蛇还挺讲道理,吃人还给好处。”

“不是讲道理。”陈小满盯着地图,“是交易。它要活着,地方不能毁,就得有人替它扛灾。”

清风仙点头:“所以建了这座墓,名义上是葬人,其实是封印。蛇神被钉在地底,靠婴儿魂力维持不散。”

“那现在呢?”白小染问,“祭品断了百年,它怎么还在?”

“因为有人续上了。”陈小满指向壁画,“你们看那些人,衣服不是古装。袖口有拉链痕迹,脚上穿的是运动鞋底。”

三人顺着看去,果然如此。跪拜的人影中,有个人裤腿卷起,露出脚踝处纹身,是个数字:7。

“柳七爷。”黄大贵吐出一口浊气,“他在供奉这个东西。”

“不止。”清风仙看向石棺,“他可能就是靠这个活到现在的。”

话音刚落,石棺盖子又动了一下。

这次没人回头。

陈小满把地图摊在地上,用手压平。图上画着一条蜿蜒通道,终点标了个瓶子形状,旁边写两个字:龙髓。

“这是什么?”白小染指着瓶子下方的一串符号。

“净化标记。”清风仙说,“这类东西通常用于压制阴煞、洗练命格。对某些命格来说,是救命的东西。”

陈小满没说话。他盯着那个瓶子图案,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跳了一下。

黄大贵突然咳嗽两声,靠墙坐下。“这图来得太巧。”他说,“我们被困,路断,然后就在墙里找到宝物?”

“你觉得是陷阱?”白小染斜他一眼。

“我是觉得太顺。”黄大贵摆手,“刚才那扇门,血是假的,路是塌的,连铜钱都能烧成灰。结果最危险的地方反而藏着钥匙?”

“也许这就是它的目的。”清风仙看着玉瞳简上的光,“它想让我们拿到这张图。”

“谁?”白小染问。

“不知道。”清风仙收起简,“但拿图的人必须走下去。不走,线索就断;走了,就进了它的局。”

陈小满把地图折好,塞进内袋。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我知道是局。”他说,“可我不走,谁替我走?”

白小染瞪着他:“你非得往上撞?”

“我不是往上撞。”他看向石棺,“我是往下挖。我奶奶失踪前查的就是这种事,她留下的照片和这地图上的庙宇位置对得上。这不是巧合。”

黄大贵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路堵死了,总不能拆墙。”

“不用拆。”陈小满走到东南角,把剩下的砖一块块撬开。后面是条窄道,仅容一人通过,黑漆漆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一股铁锈味。

“有人走过。”他说,“最近。”

白小染点亮狐火,探头看了一眼。“这路不对劲。”她说,“太直,不像天然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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