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宿命的延续(1/2)

水珠从石雕顶上滑下来,顺着“救我”那两个字的刻痕渗进石头里。阳光照在巷口,湿衣服挂在竹竿上,滴下的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三年后。

祖宅堂屋前摆了三张长条桌,香炉立在中央,烟一缕缕往上飘。门外排着队的人从巷子口一直延伸到街角,有老人拄着拐,也有年轻人抱着孩子,低声说着感谢的话。

陈小满坐在堂屋里,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衫,手里摩挲着一块古旧的玉玺。他没穿道袍,也没戴法冠,看起来就像个普通青年。有人进来磕头,他点点头,伸手按在对方额头,闭眼片刻便收回手。

“没事了。”他说。

那人千恩万谢地退下。

白小染靠在门框边打哈欠,尾巴卷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又来一个说被鬼压床的,你猜他昨晚吃了几碗辣条?”

黄大贵坐在门槛上抽烟斗,烟丝早灭了,但他还是吧嗒嘴。“这年头,连梦都能当真事讲。”

“他们信。”陈小满把玉玺放进怀里,“信了,就好了。”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黑衣男子穿过人群,没人拦他,也没人让路。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到了门口,他停下,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我是南洋来的。”他说,“找陈掌堂。”

白小染眯起眼。

黄大贵没动,手指却悄悄掐了一下烟斗杆。

陈小满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动声色。“说吧。”

“柳七爷还留了一处洞府。”黑衣人声音平稳,“在海外一座岛上,藏着他真正的元神残片。若不及时毁去,三年内必生大祸。”

屋里静了几秒。

黄大贵站起身,绕着那人走了一圈,鼻子轻轻抽动。他停在背后,低声道:“你身上有股味。”

“什么味?”黑衣人问。

“腐草混着死人指甲烧出来的那种。”黄大贵眯眼,“叫尸魂草,沾了它的人,活不过七年。”

白小染忽然直起身子,九条尾巴瞬间展开,像伞一样撑满整个门框。她瞳孔变红,盯着那人后颈的位置。

“你脖子后面……没有影子。”

黑衣人没回头。

陈小满仍坐着,手指在玉玺边缘划了一圈。“你说柳七爷的元神还在?”

“是。”黑衣人点头,“当年你们封的是分魂,主魂藏在海外老巢。现在石雕镇住了地脉,那边已经开始复苏。”

“你怎么知道?”

“我师父去过,没能回来。”

“你师父是谁?”

“不该问的别问。”

白小染冷哼一声:“你以为装得冷静就是高深?你心跳比死人还慢。”

黄大贵退到陈小满身边,压低声音:“不对劲。这人不是修士,是傀儡。血是冷的,呼吸是借的风。”

陈小满没答话。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玉玺,指尖触到一道裂纹。那是奶奶留下的印记,也是当初初代教主认可他的凭证。

他想起那天夜里,石雕落下时,风仙最后一圈盘旋。

想起白小染尾巴上的金光第一次变得凝实。

想起黄大贵笑着说要收保护费。

这些都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

他抬起头,看向黑衣人。“你说的地方,远吗?”

“三天船程。”

“你能带路?”

“能。”

“为什么来找我?”

黑衣人沉默两秒,开口:“因为只有你能碰那块石雕。只有你的血能让封印失效。”

白小染猛地往前踏一步,尾巴横在陈小满面前。“别答应!这是陷阱!他想让你亲手解开禁制!”

黄大贵也上前半步,挡在两人之间。“小子,咱们刚喘口气,你可别脑子一热就往外冲。”

陈小满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他走到院中,抬头看天。太阳正高,巷子里有人在扫地,有小孩追着鸡跑,笑声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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