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新界域的法则迷宫，意识星舰的挑衅（1/2）

越界号星舰的舷窗外，景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原本熟悉的星辰被拉伸成彩色的光带，空间法则在“界域通道”中呈现出液态的质感，偶尔有半透明的“法则鱼”从舰身旁游过，撞在防护罩上化作一串细碎的光粒。

“还有三分钟抵达新界域‘意识海’。”铁蛋盯着主控台，额头上贴着块降温贴——为了让混沌引擎适应通道内的法则压强，他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了，“根据小雅的共鸣数据，这个界域的基础法则是‘意识具象化’，简单说就是……想法能变成真的。”

他调出一段模拟动画：画面中，一个意识体想象出一把剑，手中就真的凝结出实体；另一个意识体害怕火焰，脚下就真的燃起黑色的火。动画的最后，一片由无数意识流组成的星云在虚空中翻滚，星云中心矗立着一座由光与影构成的城市。

“听起来像是个大型幻境。”雷冲摸着下巴，指尖的雷电不自觉地跳了跳，“那我们的物理攻击还有用吗？总不能靠‘想象’打胜仗吧？”

“物理法则在这里被削弱了70%，但能量法则会被放大。”林辰的鸿蒙瞳穿透通道壁，看到了意识海的真实景象——那片星云的本质是无数意识波的叠加，每个意识体的“信念强度”决定了自身法则的影响力，“简单说，在这里，‘相信自己能赢’比‘实力真的强’更重要。”

小雅的共鸣光丝在星舰周围织成一张网，她闭着眼，眉头微蹙：“通道出口有‘欢迎礼’。一群意识体把我们当成了‘入侵者’，正在凝聚攻击形态——他们想象出了……界隙的混沌之影。”

话音刚落，星舰剧烈震颤，舷窗外突然浮现出无数熟悉的黑影，它们的利爪与獠牙和界隙的混沌之影一模一样，撞在防护罩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群家伙想象力还挺丰富。”雷冲咧嘴一笑，非但没紧张，反而兴奋地搓了搓手，“正好试试我新琢磨的‘雷电具象化’——想象一下，万道雷龙！”

他猛地将雷电能量注入主控台的“意识传导器”，星舰前方的虚空突然炸开，无数金色的雷龙咆哮着冲出，龙鳞上的纹路与雷冲想象中的一模一样。那些混沌之影在雷龙面前不堪一击，被雷光撕碎时发出惊恐的尖叫，化作一缕缕苍白的意识流消散。

“有效！”铁蛋眼睛一亮，立刻调整传导器的频率，“我的机械臂能捕捉到他们的意识波动，只要预判出他们的‘想象’，就能提前具象化克制的武器！”

越界号冲破最后一层通道壁，终于驶入意识海。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数半透明的意识体在星云中漂浮，有的化作飞鸟穿梭，有的凝成游鱼潜游，最令人惊叹的是星云中心的“光之城”：城墙是由凝固的彩虹构成，街道流淌着液态的歌声，建筑顶端的尖塔直刺云霄，塔尖闪烁着比恒星更亮的光芒，那是意识海最强大的“核心意识体”所在。

“那座城里的意识体信念强度是外围的百倍。”小雅的共鸣光丝微微颤抖，“他们的意识流已经形成了稳定的法则体系，能像实体一样触摸、交谈，甚至……发动战争。”

果然，光之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一艘由纯粹意识流构成的星舰缓缓驶出。这艘星舰比越界号大上三倍，舰身雕刻着无数扭曲的符文，船头凝结出一张狰狞的脸，正是刚才那些混沌之影的“总设计师”——意识海的“守界者”。

“外来者，离开意识海！”一个威严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识海中响起，守界者星舰的炮口开始凝聚能量，那能量形态竟与瞳界的“破灭炮”一模一样，“这里不欢迎‘实体生命’污染我们的意识法则！”

“污染？”林辰的声音透过意识传导器传出，鸿蒙瞳中闪过守界者星舰的意识核心——那是一颗灰色的晶体，里面缠绕着无数恐惧与排斥的情绪，“你们连‘共存’都想象不出来，还好意思谈污染？”

他将鸿蒙能量注入传导器，星舰前方的虚空突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混沌之花”，花瓣由黑白两色交织而成，既包含实体法则的稳定，又带着意识法则的灵动。这朵花是林辰“想象”出的平衡形态，刚一出现就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些原本敌视他们的外围意识体纷纷停下动作，好奇地围绕着花朵旋转。

“雕虫小技！”守界者的声音带着愤怒，星舰炮口的破灭炮骤然发射，漆黑的能量束直取混沌之花。

“预判到了！”铁蛋大喊，机械臂在传导器上飞速操作，“他们的意识波动显示，接下来会想象出‘空间裂缝’困住我们！”

“那就让他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空间法则！”阿木的空间能量注入传导器，越界号周围的空间突然折叠，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立方体。破灭炮的能量束钻进立方体后，就像石沉大海，从立方体的另一端射出时，竟调转方向轰向了守界者星舰！

“不可能！”守界者发出惊怒的嘶吼，星舰仓促间展开防护罩，却被自己的攻击炸得摇晃不已。

芊芊趁机将木灵之力导入意识海，星舰两侧突然生长出无数绿色的藤蔓，藤蔓上绽放出能安抚意识的“静心花”。那些被守界者煽动的外围意识体闻到花香，原本狰狞的形态渐渐变得温和，有的甚至化作蝴蝶，停在越界号的舷窗上。

“他们的弱点是‘信念动摇’。”小雅睁开眼，共鸣光丝捕捉到守界者核心的混乱波动，“守界者一直用‘实体生命是威胁’的念头控制其他意识体，只要打破这个信念，他们的攻击就会失效！”

林辰点点头，鸿蒙瞳全力运转，将瞳界与界隙和平共处的画面注入意识海——青云城的孩童与先民虚影玩耍，雷罚域的雷霆滋养农田，无记城的废墟上新生的建筑……这些画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意识体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谎言！这都是谎言！”守界者的声音开始发颤，星舰的形态出现了不稳定的波动，“实体生命只会掠夺法则，就像当年的……混沌先民！”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过林辰的识海。他猛地想起无记城的记忆碎片——混沌先民消失前，确实来过意识海，而且留下了“掠夺意识能量”的记录。原来守界者的敌意不是凭空产生的，是被古老的创伤记忆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