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将计就计，入局黑水（1/2）

罗网中枢书房的晨光里，陈凡指尖落在地图上黑水城的粮道网络，目光扫过袁天罡递来的 “赵家私兵布防图”—— 图上用红圈标注着私兵营地的位置，绿线则是粮道运输的日常路线，每一处节点都清晰可见。

“赵家交出一半私兵指挥权，却把老弱残兵居多的西营交给我们，主力东营仍由赵山亲自掌控。” 袁天罡拂尘轻挥，点在 “西营” 位置，“粮道账本虽每日送审，却刻意隐瞒了城郊三座隐秘粮囤 —— 这是想表面顺从，暗中留后手。”

李淳风这时将罗盘放在桌案上，指针在 “黑水城” 方向微微颤动，顶端黑气淡了几分：“贫道推演到，赵家虽暂退，却暗中联络钱家，想联手对抗罗网；且城西那三座隐秘粮囤，似与真龙势力有关联，需尽早探查。”

陈凡颔首，手指在六剑奴的名单上圈出三人：“断水、乱神、魍魉，你们随赵河入黑水城。对外宣称‘协助赵家管理私兵、维护粮道’，实则分三步走：第一，断水混入西营，观察私兵训练，筛选可拉拢的底层士兵；第二，乱神沿粮道巡查，标记隐秘粮囤位置，绘制详细路线图；第三，魍魉对接诚信商社，建立情报传递暗线，实时反馈三族动向。”

断水三人单膝跪地，声音整齐：“属下遵命！”

两日后，赵河带着断水、乱神、魍魉踏入黑水城。城门处，赵家私兵首领赵虎已率五十人等候，他看着断水三人腰间不起眼的短刀、锁链，眼神里满是轻蔑 —— 在他看来，这三人不过是罗网派来 “摆样子” 的，根本掀不起风浪。

“三位远道而来，赵某已备好住处，就在西营附近。” 赵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带着敷衍，“稍后我会让人把西营私兵名册送来，三位若有‘管理需求’，尽管吩咐。”

断水点头，语气平淡：“有劳赵首领，我们先去西营看看。”

西营营地内，杂草丛生，私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有的甚至在赌钱，盔甲歪歪扭扭地挂在肩上，毫无军纪可言。赵虎见状，假意呵斥：“都给我站直了！罗网的大人来视察，你们这副样子，是想丢赵家的脸？”

私兵们懒洋洋地起身，眼神却毫不在意。断水走到一个正在磨剑的年轻士兵身边，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断剑上 —— 剑身布满锈迹，剑柄松动，显然许久未更换。“你的剑，用了多久？”

那士兵愣了愣，低头道：“回大人，用了三年，去年跟青龙会冲突时断了刃，族里一直没给换。”

断水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柄新铸的短刀 —— 这是用青阳城的玄铁打造的，刀刃锋利，刀柄缠着防滑绳。“这刀给你，若你能好好训练，日后还有更好的兵器。”

士兵眼中闪过惊喜，连忙接过刀，连声道谢。周围的私兵见状，眼神都亮了起来 —— 他们在赵家多年，别说新兵器，连粮饷都时常拖欠，罗网刚到就送兵器，显然比赵家大方得多。

赵虎看在眼里，脸色微沉，却没敢阻拦 —— 罗网毕竟握着一半私兵指挥权，明面上不能撕破脸。

与此同时，乱神正沿粮道巡查。他推着一辆装满粮食的独轮车，伪装成粮夫，每经过一处隐蔽的岔路口，就用指尖蘸着粮粉，在路边的石头上画下细微的标记 —— 圆圈代表安全，三角代表有暗哨，叉号则代表需重点探查。

行至城郊一片密林时，乱神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霉味 —— 不同于普通粮囤的气息，这霉味中带着一丝药材的苦涩，与之前孙家药铺的气味相似。他悄悄绕到密林深处，果然看到一座隐蔽的粮囤，粮囤外有两个黑衣汉子值守，腰间挂着的令牌，正是真龙势力的标识。

乱神不动声色地退开，在附近的树干上画下一个叉号，又用炭笔在随身携带的布帛上记录下位置，才推着独轮车继续前行。

而魍魉已抵达诚信商社。商社老板王诚正焦急地等待，见魍魉进来，连忙递上一份情报：“魍魉大人，昨晚钱家大公子钱坤秘密拜访赵家，两人在书房谈了半个时辰，具体内容不知，但钱家随后就调了一批盐运到城西，似要运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