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赖布衣天星五行定乾坤之军营诡影(1/2)
韩世忠的军营扎在临安城西的凤凰山下,背倚青山,前临官道,原本是易守难攻、气脉通畅的兵家宝地。可此刻走进营中,赖布衣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压抑的阴寒之气,与军营该有的阳刚之气格格不入。将士们虽个个盔明甲亮,却神色萎靡,眉宇间藏着难掩的惶恐,连巡逻的脚步都透着几分虚浮,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先生请看。”韩世忠领着赖布衣师徒走到练兵场,指着场中几杆歪斜的军旗,声音沉重,“这几日怪事频发,先是操练时,旗杆明明深埋三尺,却毫无征兆地自倒,接连断了三杆帅旗;接着,库房里的兵器一夜之间长满红锈,锋利的刀枪变得钝如废铁,连弓箭的弓弦都莫名断裂;最要命的是将士们,明明饮食正常、无病无伤,却接二连三病倒,浑身乏力、畏寒怕冷,军医诊治多次,也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看着军营士气一天天低落。”
陈昭顺着韩世忠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杆军旗歪歪斜斜地插在地上,杆身断裂处锈迹斑斑,根本不像是新断的;不远处的兵器架上,原本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此刻都蒙着一层暗红的铁锈,用手一摸,铁锈簌簌往下掉,触感粗糙得很。几个躺在营帐外晒太阳的将士,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明明是暖春时节,却裹着厚厚的棉被,依旧瑟瑟发抖。
“将军,这些怪事是从何时开始的?”赖布衣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旗杆基座,指尖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轻嗅,神色愈发凝重。
“约莫半月前。”韩世忠回忆道,“起初只是一两杆军旗轻微晃动,我们以为是大风所致,没放在心上。可后来怪事越来越多,兵器生锈、将士病倒,短短十天,就有上百名将士失去战斗力。再过不久,朝廷就要命我率军北上抗金,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打仗,恐怕不等金兵来攻,军营就先乱了!”
说到此处,韩世忠一拳砸在旁边的兵器架上,震得上面的锈刀“哐当”作响,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他戎马一生,抗金杀敌从未退缩,可面对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诡异之事,却束手无策。
赖布衣站起身,取出罗盘,在练兵场、库房、将士营帐等多处反复测定。只见罗盘中心的铜针始终剧烈旋转,时而指向西方,时而偏向西北,针尖上还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黑气,与当初在净居寺藏经阁见到的阴煞之气如出一辙。
“将军,此事绝非偶然,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布下了邪煞风水局!”赖布衣沉声道,目光扫过军营四周的地形,“凤凰山本是阳刚之地,军营布局也符合兵家风水,可有人在军营的‘死门’方位动了手脚,引阴煞之气入营,才导致这一系列怪事。”
“死门方位?”韩世忠一愣,“先生此话怎讲?”
“风水八卦中,西北方为‘死门’,主丧葬、灾祸、阴煞。”赖布衣解释道,“你看军营的西北角落,是不是有一片低洼之地?那里原本应该是排水之处,如今却被人暗中改造,挖了一个隐蔽的土坑,埋下了邪物,用来汇聚阴煞之气。而且,对方还利用了天上的星宿之力——我观星象,西方七宿中的参宿近日光芒黯淡,参宿属金,主杀伐、兵戈,与军营的阳刚之气本应相合,可如今却被阴煞之气遮蔽,导致兵戈生锈、将士体虚。”
陈昭补充道:“师父说的是‘煞星犯营’之局!对方既懂风水布局,又通星象之术,故意让参宿的金煞之气与死门的阴煞之气相交融,金寒水冷,阴煞弥漫,才会让兵器生锈、将士畏寒病倒,军旗自倒则是因为营中阳刚之气被压制,气脉断绝所致。”
“又是黑风教?”韩世忠脸色一沉,他也曾听闻过这个邪教组织,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敢公然挑衅朝廷军队,破坏抗金大计。
“十有八九。”赖布衣点头,“上次在青原山擒获的黑风教教主,虽被官府问斩,但邪教余孽定然不少。他们向来与金兵暗中勾结,不愿看到大宋军队北上抗金,故而用此邪术,想让将军的军队不战自溃。”
“可恶!”韩世忠怒不可遏,当即下令,“来人!随我去西北角落挖开那片低洼地,找出邪物,碎尸万段!”
“将军且慢!”赖布衣连忙拦住他,“对方布下的是‘连环煞局’,那土坑中的邪物是‘煞眼’,直接挖掘会导致阴煞之气四散,不仅无法破解,反而会让更多将士遭殃。必须先化解参宿的金煞之气,再切断死门的阴煞之源,最后才能取出邪物,一步都不能错。”
韩世忠连忙收住脚步:“全听先生吩咐!只要能化解危机,重振军心,不管是调兵遣将,还是寻找物料,先生尽管开口!”
“好!”赖布衣不再迟疑,当即部署,“破解此局,需以‘阳刚破阴煞、天星驱邪祟’,分三步进行。”
“第一步,借太阳之火,驱散营中阴寒。”赖布衣指着东方,“明日拂晓,将军需让所有能动的将士,在练兵场列队,面向东方,诵读军歌。太阳初升之时,阳气最盛,军歌的阳刚之气与太阳之火相融,能暂时压制营中的阴煞之气。同时,让将士们将营帐全部打开,暴晒被褥衣物,凡生锈的兵器,一律搬到阳光下擦拭,用阳气驱散金煞之气。”
“第二步,调整军营布局,切断阴煞来路。”赖布衣取出纸笔,快速画出军营调整图,“军营的西北门即刻封闭,改在正东方开门,东方属木,木能生火,火能克金、破阴,让营中气脉流转通畅。同时,在西北角落的低洼地周围,挖一道环形沟渠,引水环绕,水属阳,能形成屏障,阻止阴煞之气继续扩散。”
“第三步,借助天星之力,拔除煞眼。”赖布衣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夜三更,月明星稀,南方朱雀七宿中的井宿会升至正南方,井宿属水,但此水是‘阳水’,能滋润万物、化解阴煞。届时,我会在练兵场设坛,以‘天星五行’之术祭拜井宿,借其阳水之力,护住营中将士,再由将军选派十名身强体健、阳气旺盛的将士,在我指引下,挖掘低洼地的煞眼,取出邪物,彻底破解此局。”
韩世忠一一记下,当即下令全军备战:“传我将令!即刻封闭西北门,开挖环形沟渠,备好清水;明日拂晓,全军在练兵场集合,诵读军歌;另外,挑选十名精锐将士,今夜随先生行动,务必听从先生调遣!”
军令如山,将士们虽然心中惶恐,但见韩将军信心十足,又有赖布衣这位风水高人坐镇,也渐渐安定下来,各司其职忙碌起来。军营中一时间人声鼎沸,挖沟的、搬兵器的、擦拭营帐的,往日的死气沉沉被一股生机取代。
当晚三更,夜色如墨,星光点点。赖布衣在练兵场中央设下法坛,坛上摆放着桃木剑、朱砂、黄纸、铜钱等法器,四周点燃八根红烛,火光摇曳,映得法坛一片通红。十名精锐将士身着铠甲,手持钢刀,肃立在法坛两侧,神色肃穆。韩世忠与陈昭站在一旁,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打扰。
赖布衣身着青色道袍,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他先是取出一张黄纸,用朱砂画了一道“天星镇煞符”,点燃后投入一碗清水中,符纸燃烧殆尽,清水却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
“将士们,饮下此水,可避阴煞!”赖布衣将符水分给十名将士,每人饮下一口。将士们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涌入腹中,原本身上的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精神也为之一振。
随后,赖布衣举起桃木剑,指向南方天空,高声道:“井宿星君在上,今有黑风邪教作祟,布下邪煞之局,扰我大宋军营,阻我抗金大业。弟子赖布衣,愿以‘天星五行’之术,借星君阳水之力,驱邪破煞,还军营安宁,护百姓安康!望星君垂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