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八岁赖布衣的“爷爷突袭记”（2/2）

奶奶听完，脸上的神色有点奇怪，既不像是害怕，也不像是不信，反而带着点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摸了摸赖布衣的头，轻声问：“乖孙，你再好好想想，那个没腿的人，是不是长这样——额头有点凸，左边眼角有个小痣，下巴上还有点胡茬？”

赖布衣一愣，使劲点点头：“对！对！奶奶你怎么知道？他左边眼角是有个痣！下巴上还有短短的胡子！”

奶奶叹了口气，眼眶有点发红，伸手轻轻拂过赖布衣的心口，柔声说：“傻孩子，那不是鬼，那是你爷爷啊。”

“啊？”赖布衣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爷爷？可我从来没见过爷爷啊！娘说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没了！”

“是啊，你爷爷走得早，你确实没见过他。”奶奶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带着点哽咽，“可你刚才说的模样，跟你爷爷一模一样，连眼角的痣和下巴的胡茬都分毫不差。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后来伤重没治好，走的时候，就是没能留下完整的身子……”

赖布衣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使劲回想那个“半截人”的样子，又想起奶奶平时给他讲的爷爷的故事，越想越觉得怪异——自己明明从来没见过爷爷，连爷爷的画像都没看过，怎么会在梦里把爷爷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连断腿的细节都对上了？

王大婶在一旁也啧啧称奇：“这可真是邪门又暖心，老赖大哥这是放心不下孙子，特意回来看看呢。摸心额，是想给娃祈福保平安呢！”

赖布衣的恐惧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疑惑和一丝莫名的亲切。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和额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爷爷凉丝丝的触感，原本让他吓得魂飞魄散的触摸，此刻却变得温暖起来。

他抬头看着奶奶，小声问：“奶奶，爷爷是专门来看我的吗？他为什么没有下半身呀？”

奶奶点点头，眼眶红红的，却笑着说：“是啊，你爷爷最疼小孩了，肯定是想你了，回来看看你。他走的时候没能留着完整的身子，魂魄也就带着生前的模样来了。他摸你心额，是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赖布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的怪异感还没完全褪去——毕竟，谁见过八岁睡觉梦见从没见过的爷爷，还长得一模一样，还是个“半截身子”呢？

那天下午，赖布衣再也不敢一个人回屋里睡觉了，拉着奶奶的衣角，寸步不离。直到傍晚，娘从地里回来，听了这事，也是又惊又喜，一个劲地说这是爷爷在保佑孩子。

后来，这件事就成了赖家小院里的一段奇谈。赖布衣慢慢长大，也渐渐明白了，那不是什么吓人的鬼怪，而是爷爷跨越阴阳的牵挂。只是每当有人提起这件事，他还是会忍不住觉得怪异又温暖——毕竟，不是谁都能有这样一次“硬核”的爷爷探视，还是在八岁午睡时，以“断腿半截人”的造型，来一场突如其来的摸心额祈福。

而那段童年的奇遇，也成了赖布衣心里最特别的记忆，让他每次想起爷爷，都会先忍不住笑一笑，再鼻头一酸——原来，最深沉的牵挂，就算隔着生死，就算模样怪异，也能跨越时光，温暖人心。

赖布衣长大后，凭借这段奇遇领悟风水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