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遇 “铁剑门” 挑衅（1/2）

离开姑苏城三日，官道旁的秋意愈发浓烈。金黄的银杏叶落在苏妄行的玄色劲装上，又被山风卷走，乌骓马的蹄声踏过铺满落叶的路面，发出 “沙沙” 的轻响。萧烈牵着凌霜的马走在中间，凌霜腰间的短剑穗子随风轻摆，眼神里已褪去毒牢里的怯懦，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利落；凌玥则背着药篓走在最后，指尖时不时拂过路边的草药，若遇到罕见的解毒植株，便弯腰采下，小心收进药篓。

“前面就是‘落马谷’了。” 萧烈勒住马，指着前方两山之间的狭窄谷口，“过了这山谷，再走两日就能到寒月剑派的地界。只是这山谷素来不太平，据说常有江湖人在此约战，咱们得小心些。”

苏妄行抬眼望去，落马谷的谷口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崖上长满了苍劲的松树，谷内隐约能看到几块巨大的青石，像是天然的观战台。他耳廓微动，听到谷内传来金属碰撞的 “当当” 声，还有人高声喝骂，显然正有人在谷中打斗。

“先看看情况再进谷。” 苏妄行翻身下马，将乌骓马拴在谷口的松树上，“萧兄，你陪凌姑娘和凌玥姑娘在此等候，我去谷内探查一番，若只是寻常江湖争斗，咱们等他们结束再过去。”

萧烈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谷内冲出几个身着青色劲装的汉子，每个人腰间都系着一块铁牌，上面刻着一把长剑 —— 正是江湖中以剑法着称的 “铁剑门” 弟子。为首的汉子面色铁青，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看到苏妄行几人，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落马谷外徘徊，是想偷看我铁剑门办事？” 汉子厉声喝问，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拔出长剑，将苏妄行几人围了起来。

凌霜上前一步，亮出腰间的短剑：“我们是寒月剑派的人，路过此地，无意打扰，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寒月剑派？” 为首的汉子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就是那个连弟子都护不住，被幽冥阁掳走的门派？也配让我们铁剑门行方便？”

萧烈闻言，脸色瞬间涨红，玄铁长剑 “唰” 地出鞘，剑刃直指汉子：“你敢辱我师门！我看你是活腻了！”

汉子也不示弱，挥剑迎了上来：“怎么？想打架？我铁剑门还怕了你不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剑法！”

两人的剑瞬间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苏妄行连忙上前，伸手握住两人的剑刃 —— 玄铁护心镜虽在怀中，可他掌心的内力早已凝聚，竟徒手将两把锋利的长剑稳稳按住，剑刃在他掌心留下两道白痕，却丝毫没能割破皮肤。

“住手！” 苏妄行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都是江湖中人，何必为几句口角动刀动枪？我们只是路过，并无恶意。”

铁剑门的弟子们见状，都惊呆了 —— 徒手接剑？这可是连他们掌门都做不到的事！为首的汉子更是瞪大了眼睛，试图将剑抽回，却发现苏妄行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握住剑刃，纹丝不动。

“你…… 你是什么人？” 汉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忌惮，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苏妄行松开手，后退一步，淡淡道：“在下苏妄行。”

“苏妄行？” 汉子眼睛一瞪，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是那个传闻中刀枪不入，还帮萧烈救回凌霜的‘青锋客’？” 他上下打量着苏妄行，眼神里满是怀疑，“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寻常汉子，怎么可能刀枪不入？怕不是江湖上的谣言，用来骗人的吧！”

“是不是谣言，试试便知。” 苏妄行语气平静，丝毫没被质疑激怒。他知道，铁剑门素来骄傲，尤其看重剑法和硬功，若不拿出真本事，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谷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男子面容儒雅，手里拿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长剑，腰间的铁牌比其他弟子的更大，上面刻着 “铁剑门掌门” 四个字 —— 正是铁剑门掌门，“铁剑先生” 柳长风。

“弟子见过掌门！” 铁剑门的弟子们纷纷收剑，躬身行礼。

柳长风摆摆手，目光落在苏妄行身上，眼神里带着审视：“阁下就是苏妄行？我刚才在谷内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在闹事，没想到是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质疑，“江湖上都说你刀枪不入，还能唤草木、通兽语，可我铁剑门素来只信真凭实据，不信空穴来风。你若真有本事，敢不敢和我铁剑门弟子切磋一番？若是你能赢，我铁剑门便承认你的本事，从此不再为难你；若是你输了，就请你不要再用‘刀枪不入’的名头招摇撞骗。”

萧烈刚要反驳，就被苏妄行拦住。苏妄行看着柳长风，缓缓点头：“好。切磋可以，但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

柳长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爽快！那就请随我进谷，咱们选个宽敞的地方，公平切磋。”

苏妄行几人跟着柳长风走进落马谷。谷内的空地上，早已围了不少铁剑门弟子，还有几个路过的江湖人，见有热闹可看，也纷纷围了过来。空地上放着几块青石，柳长风请苏妄行坐在青石上，又让人端来茶水，然后对弟子们说：“谁愿意先和苏先生切磋？记住，点到为止，不可逞强。”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弟子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厚重的铁剑，声音洪亮：“掌门，弟子愿战！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这弟子名叫赵虎，是铁剑门的大弟子，剑法刚猛，力大无穷，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苏妄行站起身，走到空地中央，对着赵虎拱手：“请指教。”

赵虎也不废话，握紧铁剑，朝着苏妄行冲来。铁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苏妄行的胸口 —— 他这一剑用了八分力，若是寻常人，早就被吓得躲闪，可苏妄行却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小心！” 凌霜忍不住惊呼出声，萧烈也握紧了长剑，随时准备上前救援。

就在铁剑即将刺到苏妄行胸口时，苏妄行突然伸出右手，掌心对着剑刃，内力瞬间凝聚。只听 “当” 的一声，铁剑竟被他掌心的内力震得停在半空，赵虎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再往前刺进半分。

赵虎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不信邪，又挥剑砍向苏妄行的手臂，剑刃带着寒光，速度比之前更快。苏妄行依旧不闪不避，左手轻轻一抬，再次握住剑刃。这一次，他没有用内力震开，而是任由剑刃砍在掌心 —— 铁剑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却始终没能割破皮肤，更没有流血。

“这…… 这怎么可能？” 赵虎再也握不住铁剑，剑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苏妄行掌心的白痕，又看了看自己的铁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敬畏，“我输了…… 苏先生果然刀枪不入，名不虚传！”

周围的江湖人也纷纷惊呼，议论声此起彼伏：“天哪！真的是刀枪不入！这也太厉害了吧！”“我刚才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苏先生的硬功，怕是江湖第一了！”

柳长风的脸色也变了，他没想到苏妄行的硬功竟如此厉害。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另一个弟子说：“李青，你去试试。你的剑法灵动，专攻要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破绽。”

一个身材瘦小的弟子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长剑。这弟子名叫李青，剑法以快、准、狠着称，尤其擅长攻击对手的关节和穴位，江湖人都叫他 “穿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