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楚然幼崽”上线（1/2）

“实验场”的布置依旧，但今天多了一块白板，上面用马克笔工整地写着今日的“实验流程”和“核心观察指标”。林丹围着白板转了两圈，啧了一声：“然然，咱们这是搞科研还是拍情景喜剧？你这流程表精确到分钟了都。”

楚然正仔细检查她待会要使用的、特制的“婴儿连体服”（深灰色，没有任何卡通图案，剪裁利落），闻言头也不抬：“情景喜剧的喜剧效果，来源于精确设计的意外和反差。精确是基础。”

林丹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在专业性上又被碾压了一次。

其他人也早早到场，神色各异。姜皓调试着他新升级的“多模态安抚终端”原型机——一个看起来像多了几个按钮和指示灯的老式收音机，但据说集成了白噪音、规律光效和简单振动反馈。他正在用万用表检查电路（为了喜剧效果，他故意把线路板裸露了一小部分，缠着各种颜色的电线）。沈晨面前摆着一台小巧的播放器和几份打印好的“改良版安抚音频”列表，旁边是林薇用来记录生理指标（模拟）的平板。夏晴准备好了升级版的“辅食”道具，今天还增加了“手指食物”——各种形状的、用蔬菜粉和淀粉蒸制的小块。邱泽在视频里，正活动着手腕脚腕，准备远程指导“大动作发育游戏”。

苏晚作为总调度，看着这过于“专业”和“备战”的场面，忍着笑宣布：“第二次模拟测试，五分钟后开始。‘幼崽’扮演者楚然，请准备。‘看护团队’，各就各位。”

楚然点点头，平静地走到地垫中央，躺下，然后……以一种极其标准、缓慢、且充满控制感的动作，开始做起了婴儿体操？她先是屈伸了一下四肢，然后缓慢地、有控制地侧身，最后才用一种近乎匀速的、姿势标准的姿态，开始了爬行。

没有林丹那种张牙舞爪的“混沌感”，楚然的爬行，路线清晰，速度均匀，更像是在执行某种预设程序的机器人，只是外壳换成了婴儿服。她爬向的第一个目标，是姜皓放在那里的“安抚终端”。

“目标接近‘多模态干预装置a’。”楚然自己用平静的语调报告，仿佛她不是那个爬过去的“幼崽”，而是第三方观察员。

姜皓立刻启动装置。一阵规律的、类似雨声的白噪音响起，同时装置上的几个小灯开始以固定频率明灭。

楚然爬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爬到装置前，坐起身，伸出小手，非常“专业”地、依次按下了装置上的几个按钮。白噪音变成了海浪声，灯光闪烁模式切换。她又按了一下，变成了溪流声和另一种光效。

她似乎在进行“功能性测试”。

姜皓看着自己原本设计用来安抚“幼崽”、此刻却被“幼崽”当成了玩具且操作得比自己还熟练的装置，沉默了。他低头，在自己手中的平板上快速记录：“装置交互逻辑过于直白，未能形成认知障碍，反而成为探索目标。需增加操作复杂度或引入误导性反馈。”

林丹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用气音说：“看见没！我就说然然演幼崽也是技术流！”

楚然测试完装置，似乎对结果满意（或者不满意），将其轻轻推到一边，然后转向沈晨和林薇的方向，开始爬行。

沈晨深吸一口气，拿起播放器，选择了一首他精心挑选的、融合了简单数数和自然音效的“科学童谣”：“一个瓜，藤上挂，两个瓜，并蒂花……”

林薇同时亮出平板，上面显示着根据这首童谣的声波特征实时生成的“情绪舒缓度模拟曲线”。

楚然爬到他们面前约一米处停下，坐好，歪着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沈晨，又看了看林薇的平板，仿佛在认真聆听和分析。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表情，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

沈晨一首念完，看向林薇。林薇看了看平板上的曲线，又看了看毫无反应的楚然，推了推眼镜，冷静地报告：“音频播放期间，‘幼崽’生理活动模拟数据未显示显着波动。‘情绪舒缓度曲线’呈平直状态。可能原因一：音频内容未能触发目标兴趣；原因二：目标处于高度警戒或信息处理状态，外在表现延迟；原因三：我们的监测模型需要校准。”

楚然等他们分析完，才慢悠悠地伸出手指，指向沈晨手里的播放器，然后做出了一个“换一个”的通用手势。

沈晨：“……”

林丹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晨哥！薇姐！你们被嫌弃了！幼崽要求换台！”

沈晨从善如流，赶紧换了一首更活泼、带拍手节奏的儿歌。楚然听完，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这次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用非常精准的节奏，自己拍起了手，完全跟上了儿歌的拍子，一丝不差。

沈晨和林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好笑。这可能是史上第一个能精准打拍子、还会用点头和手势表达偏好的“幼崽”。

接下来是“辅食投喂”环节。夏晴紧张地端起一小碗黄色的“南瓜泥”，挤出练习了很久的甜美笑容：“宝宝，来，吃南瓜泥，甜甜的哦~”

楚然爬过来，坐好，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勺子，然后对夏晴伸出了手。

夏晴一愣：“宝宝要自己拿吗？” 她犹豫着把硅胶小勺递给楚然。

楚然接过勺子，没有往嘴里送，而是非常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勺子的形状和材质，又用勺子舀起一点南瓜泥，放在眼前看了看，甚至还凑近闻了闻。然后，她把勺子里的南瓜泥，非常平稳地、没有洒出一点地，倒回了碗里。接着，把勺子也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安静，有序，且充满了“质量检测”的既视感。

夏晴端着碗，完全懵了：“这……这是不爱吃吗？”

视频里的邱泽也傻眼了：“晴妹子，她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不合格？”

楚然做完这些，不再看辅食，开始向场地边缘爬去，目标是那排“危险物品替代品”。

“目标转向潜在危险品探索。”苏晚及时通报。

楚然爬到一个海绵做的“笔记本电脑”前，停下。她没有像林丹那样试图啃咬或摔打，而是伸出小手，试图去“翻开”那本假电脑的“屏幕”（实际上是一块固定的海绵）。发现打不开后，她尝试去“按压”上面画着的键盘图案。依旧没反应。她停下来，盯着假电脑看了几秒，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模仿戳击触摸屏的动作，在假电脑的“屏幕”上划了几下，似乎想看看有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