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互相伤害（2/2）
苏晚挑战“地狱编程”时，姜皓果然“优化”了干扰。数学题变成了更刁钻的逻辑谜语，键盘映射规律也加入了新的非线性变换。苏晚一度被卡住，额头见汗。关键时刻，她瞥了一眼姜皓，姜皓几不可察地做了个“分段记忆”的口型。苏晚灵光一闪，放弃记忆整个规律，转而专注记忆几个关键代码片段的映射，竟然在最后十秒惊险地输出了“hello, starfire!”，屏幕亮起成功提示的瞬间，她几乎虚脱，而姜皓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笑意。
弹幕：【默契满分！】【这都能过！女王强！】【姜神那眼神！拉丝了！】
林薇的巧克力盲品毫无悬念，精准度比彩排更高，五中四，唯一错的那个，她冷静分析了误差原因：“湿度影响了口感，导致对可可脂结晶状态的判断出现偏差。” 学霸气场碾压全场。
姜皓的“七步成诗”依旧是硬伤。这次沈晨给的意象是：“星火、代码、夜宵。”姜皓沉吟七步，缓缓道：
“星火燃尽夜，
代码续天明。
饥肠辘辘响，
泡面慰程序。”
诗成，满堂寂静。随即爆发出比上次更夸张的笑声。
沈晨摇扇的手都顿住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姜兄……此番倒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泡面慰程序’，倒也贴切我等深夜加班之景。”
林丹笑得直捶桌：“老姜！你的诗永远能给我惊喜！下次可以出个《姜皓诗集：代码与生活的交响》！”
最后，轮到林丹，挑战数学趣题。
他站在白板前，看着林薇投影出的、与彩排不同但同样烧脑的三道新题（林薇为了防止他背答案，临时换了题库），脸都绿了。
第一题，又是逻辑推理，但场景换成了公司座位安排。林丹硬着头皮开始画格子，嘴里念念有词：“甲不挨着乙……丙在丁的右边……戊喜欢靠窗……我的天这比谁养鱼还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丹的推理再次陷入混乱，格子画得乱七八糟，线索缠成一团。他急得抓耳挠腮，偷偷瞄向林薇，林薇面无表情；瞄向楚然，楚然低头看指甲；瞄向姜皓和苏晚，两人正在低声交流什么，根本没看他。
弹幕早已笑疯：
【哈哈哈哈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丹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推什么？】
【薇姐：这题很难吗？（无辜推眼镜）】
【放弃吧丹哥！接受命运吧！】
倒计时归零。林丹面前的白板，除了混乱的线条和问号，一片空白。
他颓然放下笔，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家人们……我……我给‘创意总监’这个职位丢脸了……”
“挑战失败！”林丹自己宣布了结果，“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惩罚环节！直播间所有的家人们！请拿起你们手中的投票权！为你们‘可爱’的丹哥，选择一个‘难忘’的惩罚吧！”
投票选项迅速在直播间弹出：
a.穿着女仆装，跳“转椅芭蕾”简化版。
b.用“臀部书法”的方式，写下“我是数学黑洞”并装裱挂在办公室。
c.现场连线一位粉丝，完成粉丝指定的一个合理要求。
d.挑战“地狱编程”简化版（键盘正常，但需背诵圆周率后50位并敲出）。
投票如火如荼进行。林丹紧张地看着票数变化。
最终，高票当选的是—— b. 用“臀部书法”的方式，写下“我是数学黑洞”并装裱挂在办公室。
“不——！”林丹发出绝望的呐喊。
弹幕：【哈哈哈哈众望所归！】【丹哥，认命吧！】【想看！立刻！马上！】【楚然姐，装置借他用用！】
楚然非常“贴心”地将她那套装置推了过来，甚至还帮忙调整了一下固定带：“根据你的身高和腰围，松紧度已调至第三档。笔在这里。需要我指导发力技巧吗？”
林丹看着那套曾缔造“火”字传奇的装置，又看看白板上那七个字的任务，欲哭无泪。
在全体成员（包括视频里笑出鹅叫的邱泽）和数百万观众的“鼓励”下，林丹悲壮地绑上了装置。过程惨不忍睹，书写结果……比楚然的“火”字抽象了十倍不止，“数学黑洞”四个字扭成一团，像被猫咪玩坏的毛线球，只有“我是”俩字勉强能辨。
但无论如何，惩罚完成。林丹解下装置时，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直播在极度欢乐和混乱的气氛中接近尾声。林丹顶着生无可恋的脸，强打精神总结：“第一期‘星火大挑战’，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家人的观看和……投票！我们下期……再见！”
关掉直播，办公室瞬间被各种声音填满——大笑声、吐槽声、安慰（？）声。
林丹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我的职业生涯……结束了……”
楚然走过去，看了看白板上那团“墨宝”，客观评价：“识别度低于10%，但作为行为艺术，具有强烈的反讽意味。装裱起来，确实能起到警示作用。”
林丹：“……然然，你能不能安慰我一下？”
楚然想了想：“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预期强。”
林丹：“……这也算安慰？”
苏晚笑着递给林丹一杯水：“好了林丹，效果不是很好吗？直播峰值和互动数据都破纪录了。你牺牲小我，娱乐大家，功不可没。”
姜皓难得附和：“从传播数据看，你的惩罚环节贡献了最大流量和话题度。性价比很高。”
林丹瞪大眼睛：“老姜！连你也！”
沈晨摇扇笑道：“丹子此番经历，恰如古之贤臣，忍辱负重，方成大事。此‘墨宝’悬于办公室，亦可时时警醒吾辈，学海无涯，当虚心求进。”
林薇已经开始整理数据：“整体直播数据超出预期187%。观众对‘专业反差’和‘真实翻车’内容反馈最佳。建议下期保留类似模式。”
邱泽在视频里喊：“丹子！别灰心！下次我给你出个简单的！比如掰手腕！”
夏晴捂嘴笑：“丹哥，其实……你那幅字，看久了还挺有艺术感的。”
三位实习生早已笑作一团，阿哲更是边笑边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夜深了，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白板上那幅惨不忍睹的“我是数学黑洞”在灯光下静静挂着，仿佛一个永恒的“勋章”。
林丹看着它，忽然也笑了，摇了摇头：“算了，能让大家这么开心，也算值了。”
楚然收拾好东西，走到他旁边，看了一眼那幅字，又看了一眼林丹，突然说：“明天开始，每天午休，我抽二十分钟，给你补逻辑和基础数学。”
林丹一愣，抬头看她。
楚然表情依旧平淡：“团队里有个数学黑洞，影响整体效率。”
林丹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流，傻笑起来：“然然，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楚然转身就走：“你想多了。只是优化团队配置。”
但她的脚步，似乎比平时轻快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