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五谷杂粮（2/2）

辉子！小雪扑到床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辉子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但他确实在看着小雪，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蔡大姐赶紧按下呼叫铃，手都有些发抖：醒了醒了，真的醒了！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病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检查过后，医生欣慰地宣布：各项指标都很稳定，意识恢复得比预期要好。他看了看床头柜上摆满的各种食材，笑着说：这些食疗确实起了不小作用。

等医生离开后，小雪握着辉子的手泣不成声。蔡大姐站在一旁抹眼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再去熬点黑米粥，辉子现在可以吃点流食了。她快步走向门口，又回头叮嘱：别让他说太多话，先好好休息。

辉子虚弱地眨了眨眼，目光落在窗台上那一排装满五谷杂粮的玻璃罐上。小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声说：这些都是蔡姐每天给你做饭用的，她可细心了。辉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这77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窗外，一株早开的樱花树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舞，有几片调皮地贴在窗玻璃上，像是也想看看这温馨的一幕。

辉子醒来的第三天，已经能靠着枕头坐起来了。蔡大姐一早就在病房的小厨房里忙活，锅里的黑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小雪正在给辉子擦脸，忽然听见他沙哑地说了句：好香啊。

这是辉子醒来后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小雪的手停在半空，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脸盆里。蔡大姐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的木勺都忘了放下：辉子会说话啦？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眼眶红红的，等着，粥马上就好，我特意多熬了一会儿，软烂好消化。

辉子虚弱地点点头，目光追随着蔡大姐忙碌的身影。他轻轻捏了捏小雪的手，小声说：我梦见...有人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小雪破涕为笑：那不是梦，是蔡姐天天变着花样给你做营养餐。

蔡大姐端着粥碗过来，小心地吹凉：先尝尝这个，明天给你做芝麻糊。她舀了一勺送到辉子嘴边。辉子慢慢咽下，眉头舒展开来：蔡大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放了点红枣，补气血的。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病床上，辉子半靠在床头，看着小雪和蔡大姐一起收拾窗台上的食材。小雪拿起一罐黑豆说：蔡姐说这个对肾脏好。又指着一罐杏仁：这个对肺好。辉子静静地听着，突然说：等我好了...给你们做饭吃。

蔡大姐手里的罐子差点掉在地上，她抹了抹眼角：那可说好了，我要吃你拿手的红烧鱼。小雪也笑着说：我要吃你包的饺子。辉子点点头，虽然动作很轻，但眼神已经比早上清明多了。

夜深人静时，小雪趴在辉子床边睡着了。辉子望着妻子疲惫的睡颜，又看看角落里蔡大姐带来的保温桶，那里装着明天要用的黑芝麻和核桃。窗外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一切，监护仪的滴答声仿佛变成了最安心的摇篮曲。

第二天一早，蔡大姐来的时候发现辉子已经能自己拿着勺子喝粥了。她惊喜地从布袋里掏出新买的食材：今天市场有新鲜的紫薯，我给你们做紫薯粥。小雪帮着削皮，辉子就坐在床上看着她们忙碌，时不时插句话。病房里飘着香甜的紫薯味，混合着晨光，温暖得让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