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能量超载：系统濒临崩溃（2/2）

星云终于被压回瞳孔深处，变成一颗小小的光点，不再旋转。我松了口气，整个人往后倒，却被凌霜一把抱住。她脸色苍白，嘴唇没了血色，但眼睛还睁着。

“挺住。”她说。

我点头，想说谢谢，可喉咙里全是血。

【警告！能量超载287%！系统核心受损……重启倒计时启动……】

光球的裂纹蔓延到了中心，只剩下一点微光在闪。它要关机了。

我抬手想去碰它，可手指刚动，就听见“咔”的一声，整只手从手腕处断裂，掉进泥水里，溅起一小片晶粉。

“不……”我低声说。

不能在这里结束。

我还有事没做。

我还要带她回去。

我盯着光球，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识海里吼：“重启可以晚点！现在给我活着！”

光球震了一下。

那一瞬间，它所有的裂缝里都冒出了光，不是红，不是紫，是一种很淡的白。它没修好，但它没灭。

它还在转。

我还活着。

凌霜的手环在我腰上，她的呼吸贴着我的耳朵。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但她没松手。远处的士兵还跪着，没人站起来，没人说话。雨还在下，打在她的战甲上，发出轻微的响。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到处都在裂，像是随时会散架。可我还醒着。

洛昭的卦纸还在背上发烫，苏清雪的剑气也没撤。她们的力量还在撑着这张网，不让能量反扑。

我想说话，张了嘴，却只咳出一口带晶渣的血。

凌霜低头看我，“别开口。”

我摇头，还是说了：“你们……别死。”

她皱眉，“闭嘴。”

我说不动了，只能靠在她身上。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辣得疼。我眨了一下，看见头顶的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金光从里面漏出来，照在城门口那支军队的枪尖上。

他们慢慢站起来了。

有人举起了旗。

有人握紧了刀。

凌霜把我扶正，声音低但清楚：“今天我不死。”

我看着她，想笑，可脸上的肌肉已经僵了。

她伸手抹掉我嘴角的血，“你也得活着。”

我点头。

然后我感觉到，背上的卦纸动了一下，苏清雪的剑气突然往前顶了一寸，像是在回应什么。

凌霜的目光越过我，看向远方。

我也转头。

雨幕尽头，有一道影子正在走来。

穿着破损战甲，手里拎着断枪，步伐很慢，但很稳。

他走到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