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警笛危机：腹黑男的狡黠脱身（2/2）

我装没感觉，“说什么？说你轻得像片纸？”

她手劲加大，我咧嘴，但没松手。滑翔翼在风里挣扎两下，终于穿过乱流区，离水塔只剩五十米。

塔底有扇铁门，锈得只剩骨架。窗户全破了，黑洞洞的像眼眶。我们角度刚好，能从三楼破窗滑进去。

“准备落地。”我说，“抱紧。”

她没回话，但手搂得更牢。

距离迅速缩短。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就在要进窗的瞬间，翼面突然“咔”地一响。一道裂纹从右翼根部炸开，金属液急速回缩，整个结构开始失衡。

我心头一沉。

糟了。

反噬来了。

我猛吸一口气，把最后一点血气逼到掌心。血混着金属液喷出去，瞬间补上裂缝。翼面颤了两下，勉强撑住，带着我们一头扎进三楼破窗。

玻璃渣在空中飞，我们滚进屋，撞翻一堆破桌椅。滑翔翼在落地瞬间解体，金属液“哗”地收回我体内，像退潮。

我趴在地上，胸口起伏，半天没动。

洛昭压我身上，发丝糊我脸上，呼吸喷我脖子上，热的。

“……还活着？”她问。

“死不了。”我撑起身子，把她扶正，“就是下次别掐我腰，再掐真飞不起来了。”

她坐起来，拍了拍衣服，没理我。窗外警笛声已经远了，红蓝光被水塔挡住，照不进来。

我靠墙坐下，手心那层金属膜还在发红，但比刚才稳了。血管里的反噬没那么凶，像是……它适应了。

我低头看着掌心，那层红光微微跳动，像有心跳。

洛昭忽然伸手，抓住我手腕。

“你这异能……是不是在进化？”

我没答。

她盯着我掌心，“刚才在天上，你松手那一瞬，我不是怕摔，是感觉……你根本算准了我会抱你。”

我咧嘴，“所以呢？”

“所以你根本不是失控。”她声音低下来，“你是故意的。”

我笑了一声，没否认。

她松开手，往后挪了半步，靠墙坐着，抬头看天花板破洞。月光从那儿漏下来，照在她脸上，半明半暗。

“你总是这样。”她说，“把所有人都算进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反应，你却提前布好了局。”

“不然怎么活到现在？”我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咔咔响，“这个世界，不是你算别人，就是别人算你。”

她没说话。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铁皮门“哐当”响。远处警笛声彻底消失，估计是进教学楼搜查去了。

我们暂时安全了。

我闭上眼，想缓口气。刚放松，忽然感觉身边一动。

她靠过来了。

脑袋轻轻搭我肩上，没说话，但没躲。

我愣了下，没动。

几秒后，我伸手，把外套披她身上。

她没拒绝。

我盯着天花板破洞，月光像一滩水，慢慢往地板上爬。

“喂。”她忽然开口。

“嗯？”

“你说……咱们能撑到三天后吗？”

我沉默两秒，“能。”

“你又在骗人了。”

“我没骗你。”我转头看她，“我说能，就一定能。”

她抬眼，盯着我看了会儿，忽然说：“你掌心……还在发光。”

我低头。

那层红膜没散，反而更亮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往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