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生门在东：秘境深处的冰窟（1/2）

苔藓缝里的血还没干透，我蹲着看了两秒，抬头就对上苏清雪那张冷得能结霜的脸。

她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写了八个大字：别拖，快走。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指尖蓝火一跳，往前探路。那道爬满藤蔓的石门就在眼前，青灰色的枝条缠得密不透风，像是谁拿绳子把整座山都捆了一遍。

“这玩意儿有点邪性。”我低声说，“碰一下就结冰，活的。”

洛昭喘着气靠在苏清雪肩上，声音发虚：“别硬闯……先试试火。”

我咧嘴：“你还真把我当打火机使了？”

话是这么说，掌心火焰已经甩了出去。蓝火撞上藤蔓，发出“滋啦”一声，像烧红的铁丝插进雪堆。那些藤条猛地一缩，缝隙里渗出白雾，几根断枝落地瞬间冻成脆棍，一踩就碎。

“怕热。”我回头冲她们扬眉，“看来老祖宗定规矩的时候，没想到后人会带个会喷火的。”

“少废话。”苏清雪推了洛昭一把，“跟紧。”

我深吸一口气，双掌往前一推，蓝火如扇面铺开，灼烧出一条三步宽的通道。热浪逼得藤蔓节节后退，我们三人快步穿入。刚踏过门槛，身后“咔嚓”一声，藤蔓重新闭合，整面墙恢复原样，连条缝都没留。

退路没了。

“挺好。”我拍拍手，“现在是死路一条，要么前进，要么等里面的人出来接我们。”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洛昭扶着冰壁喘气，“这里面温度不对劲，灵气都被冻住了。”

她说得没错。一进来，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呼出的气不是白雾，而是细小的冰晶，落在衣服上沙沙作响。脚下是厚厚的冰层，黑得像墨汁混了雪，反光却刺眼。

我走在最前头，双手轮流往前甩火。一小团蓝焰砸在冰面上，“嗤”地融出个落脚点，接着再往前一步，再融一个。就这么一点一点往前挪。

“你说这花非得长在这种地方？”我边走边嘀咕，“就不能种在温泉边上？晒着太阳喝着茶，多舒服。”

没人理我。

洛昭手里捏着那半块龟甲，嘴唇几乎没动，可声音还是飘了过来：“东偏七度……再走百步。”

“收到。”我应了一声，脚下不停。

苏清雪一直没吭声，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扫视四周。手指始终搭在剑柄上，指节微微发白。她不是紧张——她是觉得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我也觉得。

越往里走，风声越怪。不是呼啸，也不是呜咽，倒像是有人在冰层底下低语，断断续续，听不清词，但节奏很稳，像心跳。

“前面空了。”苏清雪突然开口。

我抬头一看，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个巨大的冰厅，四面八方都是竖立的冰柱，像是谁把冬天钉在了这里。正东方向有一面巨冰壁，通体幽蓝，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就是那儿。”洛昭盯着龟甲碎片，呼吸急了几分，“生门在东……能量波动越来越强。”

我活动了下手腕，蓝火在掌心转了个圈：“行，那就过去看看这花到底长没长牙。”

刚迈出一步，脚底“咯噔”一滑。

不是冰太滑——是我旁边那块冰面突然塌了半寸，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抽走了支撑。

“小心！”我猛地侧身，一把拽住洛昭手腕。

她本来走在中间，这一下重心全失，整个人往后仰。我扑上去时左肩撞地，右手顺势搂住她腰背，硬生生把她拉了回来。

两人滚在一块儿，冰渣子蹭得脖子生疼。

“你……”她撑着我胸口想站起来，脸离得太近，话卡了一下。

我没松手，反而顺势摸了下她手腕脉搏。

“哎哟。”我挑眉，“卜卦师也会心跳加速？这脉象快得像被人追债。”

她一下子甩开我，耳尖都红了：“别碰我！找你的花去！”

“我这不是关心队友嘛。”我坐起来揉了揉肩膀，“刚才那一下可不是普通的滑冰，是冰层主动塌陷。这地方……不太老实。”

苏清雪已经走到了塌陷边缘，蹲下看了一眼，眉头皱紧：“下面是空的，而且……有划痕。”

我凑过去一看，冰窟底部有几道平行的刮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反复拖过。

“不是自然形成的。”我说，“有人来过，或者……有东西住这儿。”

“花就在前面。”洛昭咬牙站起来，声音有点抖，“别管这些了，先拿到东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