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牺牲的灯塔（2/2）

这……仅仅是开始。

第二盏、第三盏……一盏接一盏的“灯塔”……在“湮灭舰队”的先锋集群中……次第亮起！

每一盏“灯塔”的点燃……都意味着……一艘人类星舰的……彻底湮灭……以及……上百名……最优秀儿女的……壮烈牺牲！

每一盏“灯塔”的爆发……都会在……那片……绝对秩序的死亡之潮中……硬生生地……炸开一片……短暂的……规则混沌区域！

敌人的推进……被硬生生地……阻止了！

它们那……精密而冰冷的……阵型……被打乱了！

毁灭的倒计时……被……强行……延缓了！

这片……刚刚失去结界保护的……星空……此刻……被一场……由人类最英勇灵魂……点燃的……悲壮而绚烂的……规则焰火……所……短暂地……照亮！

骊山指挥中心，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屏幕。没有人说话，只有压抑的抽泣声和沉重的呼吸声。艾琳娜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李琟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莎拉·瓦格纳站得笔直，朝着屏幕的方向，敬了一个漫长而沉重的军礼。

那团代表林深的暗金光核……在这一刻……也……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一道……冰冷到极致……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计算之外的数据流……在其核心……一闪而过……像是……在……记录……这些……无法用概率衡量的……牺牲……所……产生的……规则层面的……“异常扰动”。

“灯塔”的火焰，终究会熄灭。

当最后一艘执行任务的“守望者”战舰，在敌阵最深处化作最耀眼的一团规则乱流后，星空……暂时……恢复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湮灭舰队”的先锋集群，被这决死的反击……打得……阵脚大乱……超过三分之一的舰船……在规则乱流中……受损……或……被内部冲突的规则……摧毁……整个进攻锋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宝贵的……时间……被争取到了。

至少……几个小时。

或许……更久一点。

这几个小时，是用人类文明最精锐的舰队、最英勇战士的生命……硬生生从毁灭的齿轮中……撬出来的！

“报告……敌军先锋集群攻势暂缓，正在进行阵型重组和规则场修复！”监测员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却也充满了无尽的悲恸。

莎拉·瓦格纳缓缓放下敬礼的手，声音低沉而嘶哑：“传令……所有剩余单位，利用这宝贵时间，全力执行‘火种’计划最终撤离程序！加固近地轨道及地表最后防线！我们要对得起……每一盏熄灭的‘灯塔’！”

希望，并未因此降临。绝望的阴影，依旧笼罩着地球。但，在这片至暗的时刻，那些以自身存在为燃料、点燃规则焰火的“守望者”们，用最惨烈的方式证明了——人类文明，即便面对绝对的虚无，也拥有选择如何面对死亡的尊严和勇气。

他们的牺牲，如同刺破永恒黑夜的灯塔之光，虽然短暂，却照亮了幸存者前行的道路，也让那冰冷的、绝对理性的“主宰意志”，第一次……尝到了……由“不确定性”和“牺牲精神”所带来的……意外的……“损失”。

而这……或许……就是……最终转折的……那一丝……微弱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