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钟表里的时间蠕虫与信号塔的猩红预兆（1/2）

钟表控制室的锈液已经漫过脚踝，暗红色的液体裹着细小的铜锈颗粒，每流动一寸，地面的瓷砖就会被腐蚀出细小的孔洞，孔洞里偶尔会传来“滴答”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底下数着倒计时。温景澄的合金盾牌已经撑到极限，淡金色的防御圈边缘开始出现裂纹，锈液一碰到光罩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手臂因为持续发力而微微颤抖。

“防御圈撑不了两分钟了！”温景澄的声音带着疲惫，“锈液里混着‘时间腐蚀剂’，能削弱能量屏障，再找不到钥匙，我们会被锈在这！”

谢清和正扶着林晓，后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泛着青紫色，手臂上原本消退的锈迹又开始缓慢浮现，皮肤下有细小的凸起在快速移动，像是有虫子在爬。“蚀铁种子在活跃。”谢清和的声音紧绷，“她的脉搏越来越弱，必须尽快找到下一个核心液，否则种子会钻进心脏。”

岑砚的指尖蓝光几乎贴在钟表表面，逐一排查那些显示负数时间的表盘：有的显示“-10:23”，指针在逆时针疯狂转动；有的显示“-03:17”，正是他们三年前闯镜轨站的日期；还有一个嵌在墙壁里的老式挂钟，显示“-00:01”，表盘玻璃上布满裂纹，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这些钟表的时间节点都不稳定，有三个藏着‘时间残留’。”岑砚突然停在显示“-03:17”的台钟前，蓝光在表盘上泛起涟漪，“这个里面有镜轨站的残影能量，但不是钥匙；墙上那个‘-00:01’的挂钟，里面的能量很奇怪，像是活物。”

裴沉立刻走到挂钟前，轨刃的银辉轻轻贴在玻璃上，能清晰感觉到里面传来的微弱震动。“是活的。”他的眼神一沉，“而且在跟着我们的动作移动，像是在盯着我们。”

顾星辞举着望远镜凑近挂钟，镜片的微光穿透裂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有虫子！身体是透明的，带着银色的纹路，正趴在表盘里，盯着我们的方向！”

“是‘时间蠕虫’！”许疏棠突然翻到笔记本的新一页，上面画着类似的虫子草图，“资料里说，这种怪物靠吞噬时间节点存活，藏在老旧钟表里，一旦被惊动，会吐出‘时间乱流’，把人困在重复的过去场景里！”

话音刚落，挂钟的玻璃突然“咔嚓”一声碎裂，一条手指粗的透明蠕虫从里面钻出来，身体上的银色纹路泛着冷光，朝着离它最近的顾星辞扑去。裴沉反应极快，轨刃一挥，银辉精准地斩中蠕虫的身体，可蠕虫却瞬间分裂成两条更小的蠕虫，分别朝着岑砚和林晓爬去。

“别让它们碰到人！碰到会被吸走时间！”岑砚的蓝光突然暴涨，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将靠近的蠕虫困住，“它们怕银纹钢的能量，裴沉，用轨刃的银辉裹住它们！”

裴沉立刻调整轨刃的能量，银辉化作细密的光网，将两条小蠕虫牢牢困住。蠕虫在光网里疯狂扭动，身体不断分裂，却始终无法突破银辉的束缚，最后渐渐失去活力，化作一缕缕透明的雾气消散。

可就在这时，温景澄的防御圈突然“咔嚓”一声，裂纹扩大到整个光罩，锈液瞬间涌进圈里，溅在男孩的裤脚，他的小腿立刻泛起暗褐色的锈迹，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清和！快拿抗锈剂！”女孩急得大喊，想伸手去扶男孩，却被谢清和拦住。

“别碰他！锈液会传染！”谢清和快速拿出抗锈剂，注射进男孩的小腿，锈迹才暂时停止蔓延，“防御圈不能再撑了，必须立刻找到钥匙！”

岑砚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些钟表上，突然注意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所有显示负数时间的钟表，表盘都是黑色的，只有角落里一个显示“-12:00”的圆形挂钟，表盘是淡蓝色的，和他折叠地图的微光颜色一致。“那个钟有问题！”他立刻指向那只挂钟，“它的表盘颜色和地图一样，可能需要我的蓝光激活！”

裴沉立刻走到挂钟旁，轨刃轻轻撬开表盘的外壳——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一个凹槽，正好能容纳岑砚的蓝光。岑砚立刻将指尖贴在凹槽上，淡蓝色的光晕缓缓注入，凹槽里突然浮现出一串数字：“1017”，正是他们第一次进轨域的日期。

“是密码！”许疏棠突然反应过来，“笔记本上提过，时间钥匙需要‘首次轨域日期’激活！”

裴沉立刻按动挂钟侧面的数字按钮，输入“1017”。“咔嗒”一声，挂钟的底部弹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盒，里面放着一把银色的钥匙，钥匙上刻着“信号塔”三个字，边缘泛着淡绿色的光，正是时间钥匙。

就在拿到钥匙的瞬间，控制室的门突然发出“轰隆”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打开。门外不再是之前的时空乱流，而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泛着猩红的光，隐约能看到一座高耸的信号塔，塔身上缠绕着无数根锈迹斑斑的电线，电线末端挂着一些模糊的物体，像是人的骸骨。

“是信号塔深渊。”岑砚展开地图，第二个轨域的标记已经完全亮起，旁边多了一行小字：“信号塔每小时会发出‘死亡信号’，被信号击中会失去意识，成为电线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