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见了，我的初恋（1/2）

临近春节的一个周末，秋实和瞿向淮外出给客户送完节日礼物之后，两人在街边漫步。瞿向淮突然停下，看着秋实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男朋友，但跨国相恋基本上都不会有好结果，但我愿意等你。”秋实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秋实收到秋禾的消息，说许知舟从德国提前回来，要给她一个惊喜。秋实替妹妹高兴，也不禁想起自己和方远曾经的点点滴滴。回到家后，秋实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的孤独感愈发强烈。

她拨通了方远的视频电话，还没等她开口，方远却先提出了分手，秋实张了张口问为什么？方远的语气不太好，反问：“你打电话来不就是想跟我提分手吗？”

秋实讶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方远语气冰冷：“你是你们领导的贴身秘书，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他追求你跟你表白，你为什么不说？”

秋实脑子轰一下，喃喃道：“谁跟你说的？”

“谁跟我说的不重要？如果我不提，你是不是两头都要搭着，你就这么受不住寂寞吗？”

方远的反问让秋实好一阵没反应过来，方远没听到她回答更生气，又说：“你不是说搬出来住离公司近么？是方便约会？还是怕在我的房子里住觉得对不起我？”

秋实这才知道原来方远也会说这么伤人的话，她垂下眼笑了一下，说：“看来我电话打的真是时候，你都这么想我，我还解释什么，行，你说分手就听你的吧。”秋实难过的挂掉电话，将头埋在手腕里。

电话又响起，秋实按了拒听，又响又拒绝，方远在电话的另一头气急败坏，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发脾气。从母亲给他发来那些照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些天他一直将这事晾在一边，心里面他是相信秋实不是这样的人，但照片里她与另一个男人的熟稔默契甚至有些亲近让他不得不胡思乱想，加上母亲的言语规劝，学业上的繁忙，他心里一头乱糟。

他不想发脾气，可积攒的怨气还是没控制住，秋实挂他的电话让他有些懊悔，他不该这么对她说话，异国他乡，他也是很想她的。华人留学的圈子里，不是没有女孩子对他示好，他也知道大家寂寞只是玩玩，他遵守着底线没有让自己成为这其中一流。

他生气地说分手其实是想让秋实哄他跟他解释，人都有压力大以及自负的一面，方远想从秋实那里得到慰藉，然而秋实没有明白，男女之间的情感回流有时候并不是在一条直线上。一个在气头上等解释求安慰，另一个在不自信的一段关系里反复纠结拉扯，这样的关系尤其隔着异国他乡在现实面前真的很难维持。

自从这次不和谐的交谈，又隔了个春节，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过。秋实也慢慢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她爱方远吗？内心回答是爱的，但爱能维持多久，不知道，整个春节她在这种反复纠结的情绪中沉沦，在安庆的老家里，父母跟秋禾都感受到她心情不佳，秋实不想说话，父母问统一说工作压力大，有些累而已。

此时秋禾跟许知舟正陷入重逢后的喜悦里，两人你侬我侬泡在一起，要不是春节得回老家，秋禾都不愿意回去了，两人分别后，许知舟回了一趟家乡西安，然后又飞回了德国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初八上班，初五秋实提前返回合肥，因为她在朋友圈看到方远回国了，方远故意发的朋友圈说：听说合肥今晚要下大雪，运气好，提前回来，等你一起看雪吃茶。背景是他的自己的房子，大门上是新贴的窗帘，门口处的墙上依然悬放着秋实从网上淘的‘暖居’的挂件用品。

思绪翻涌，秋实乘坐高铁又搭了私家车来到他的住处，天还没黑但房子里的灯亮着，秋实没有勇气去敲门，拉着行李箱就这么站着，雪花渐渐飘落下来，越来越大，沾上了她的围巾帽子，秋实冷不丁打了一个寒噤，许是站久了，脚又冷又麻。

秋实哈了一口热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遵从自己的内心给方远发去信息：“你在家吗？”

方远看到信息很快回复：“在，你呢？”

“你打开窗户。”秋实回。

方远走到阳台，拉开窗帘，紧接着向门口奔去，连外套也没穿，看到秋实的一瞬，思念化为此刻结结实实的拥抱，感受到秋实指尖的冰冷，方远放开她，去拉她的手跟行李箱，两人朝着居住处走去。

屋子里开了空调，一进来，秋实感受到了浓浓暖意，方远松开行李箱，拉着她的手揉搓，给她驱赶指尖的冷意，秋实的心暖暖的。

没一会，秋实感觉到有些热，她脱下羽绒服，里面的高领黑色打底毛衣修身连衣裙，秋实的身材本就很好，一身修身连衣裙装扮衬得此刻的她更加饱满婀娜，方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欲跟思念，他慢慢走到她身前，一开口声音低沉温柔地不像话：“我以为你不回来，再也不理我了。”

秋实主动揽上他的脖颈，声音也温柔地像水一样：“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就奋不顾身从老家赶过来了。”

两人再次无声对视，方远突出的喉结滑动，两手托起她的腰肢，两人爆发式的从客厅到卧室，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此刻行动化为一切言语。

从天黑到深夜，两人不知疲倦，方远恨不得用尽一身力气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两人似乎又重新和好如初。秋实艰难地下床，到厨房想找点吃的，可是厨房啥都没有，是呀，自从她走后也没人住，她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无奈，她是真饿了。

从厨房出来，看到方远已经穿好衣服，方远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你先吃点零食，在茶几上，我点了外卖一会送过来。”

秋实嫣然一笑，随他一起坐到沙发，余光看到沙发上的凌乱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整理。方远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愈发好看，心想他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想到她在床上的表现跟他一样渴望，心里觉得先前应该都是误会，他拉着她坐回到他身边，温柔地给她剥好橘子送到她口中，半年多没见，方远此刻的温柔让她觉得恍惚。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失而复得，秋实眼里倏然滑下一滴泪。方远始料未及，捧着她的脸说：“对不起。”

秋实摇摇头，两只胳膊重新攀上他的肩颈，埋首其中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好吗？我爱你，我只是单纯的爱你，无论以后我们会怎么样，我都感激我们的相识和相恋。”

方远听她这么说，手拉开她的胳膊看她：“我错了，我们不分手，我们会继续在一起。”

秋实看着他认真样，轻轻吻上他的眉眼，问：“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方远听她这么一问，有些郁闷：“跟导师请了假，后天就得走。”

秋实不舍得抱了抱他，说：“走之前，都让我陪你好不好。”

“好。”方远紧紧的环抱住她。

秋实突然想到什么，离开他的怀抱问：“你妈知道你回来吗？你不回家可以吗？”

方远捏捏她的脸，拿出手机翻到朋友圈给她看：“我发的这个朋友圈只对你显示，我中午到合肥的，从机场直接打车来到这里，幸亏我知道密码，要不然都进不来，我妈不知道我回来。”

秋实想了下觉得不妥：“你妈要是知道会生气的。”

方远歪了一下头：“可我一下飞机只想见到你。”看到秋实还在担心，说：“走前我会回去看一下我爸妈的。”

秋实听他这么一说更担心了，心里叹口气：“你妈要是知道你回来这两天先不回家，知道见了我，会更不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