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尾声与开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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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地轨道卫星的危机，以三颗被净化的卫星坠入太平洋深渊而告终。混沌核心试图从星空层面编织“意识牢笼”的惊天阴谋被挫败，但其展现出的手段与野心，让全球知情者都感到不寒而栗。

李清风因强行进行意识投射净化卫星，心神损耗远超以往，不得不在疗养中心进行了长达数月的深度静修。赵德柱暂代管理职责，与苏晓晓一起，联合国际各方力量，全力清扫着混沌核心残留在地球各处的“技术遗毒”和能量污染点，这是一项繁琐而持久的工作。

数月后，李清风出关。他气息愈发沉静内敛，眼神深邃如古井，仿佛经历了星空的洗礼，对“道”的领悟更上一层楼。他手中那枚混沌核心晶体，此刻已彻底黯淡，如同普通的黑色石子，内部那缕残念在卫星净化之战的反噬下，似乎已完全沉寂。

“李处，您可算回来了！”赵德柱见到他，激动不已，絮絮叨叨地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工作，“……基本上，明面上的‘钉子’都拔得差不多了，但肯定还有潜得更深的。另外，根据晓晓的模型推演，那个‘混沌’概念本身，似乎是一种超越我们理解的、存在于宇宙层面的负面倾向，之前的核心可能只是它一个比较强大的‘投影’或者‘触手’……”

李清风平静地点点头，对此并不意外。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这座恢复了日常喧嚣，却已然不同的城市。包子铺的香气依旧，写字楼的白领依旧忙碌，网络上的信息依旧洪流汹涌……但在这看似不变的日常之下，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坚韧——那是经历过危机并战而胜之后，沉淀下来的集体心念。

“它失败了，但也成功了。”李清风忽然开口。

赵德柱一愣：“啊？失败了……还成功了？”

“它失败于未能吞噬此界，扭曲众生。”李清风缓缓道，“但它成功地将‘混沌’的种子，以更隐蔽的方式，播撒到了人心的每一个角落——对捷径的渴望、对表象的沉迷、对情绪的放纵、对契约的僵化、乃至对星空的好奇与恐惧……这些，都将成为未来可能滋生动荡的土壤。”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赵德柱和苏晓晓：“我们的工作，远未结束。摧毁一个核心易，净化人心之尘难。守护秩序，将是一场永无止境的修行。”

苏晓晓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补充：“而且，从能量守恒和宇宙尺度的角度看，既然存在倾向于‘混沌’的势力，很可能也存在维护‘秩序’的同盟。我们之前的战斗，或许已经被某些更高层次的存在注意到了。”

就在这时，李清风的办公桌上，一部红色的保密通讯器突然亮起，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这不是来自任何已知合作方的频道。

三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李清风走上前，按下了接听键。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沉稳、中性、带着某种非人精确感的声音，使用的是某种经过翻译的、古老而优美的语言，直接回响在他们的意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