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直面阴霾（1/2）

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朝着邻省鞍市的方向飞去。机舱内，气氛沉默而压抑。

五人各自坐在座位上，几乎不约而同地拿出了自己的战术平板或手机，再次仔细翻阅着关于第七人民医院的资料、建筑结构图以及那几起重大事故的档案。泛黄的照片、冰冷的文字、错综复杂的楼道平面图……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乎生死，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顾临渊的目光在平板屏幕上扫过，心思却有些飘忽。他时不时地，会装作不经意地抬起眼皮，飞快地瞥一眼坐在斜对面的杜楚晨。

杜楚晨正低头专注地看着资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侧脸线条柔和而专注。她似乎也并非全然沉浸其中，偶尔也会微微抬眼，视线似乎想要飘向顾临渊的方向。

然而，命运的巧合似乎总爱开玩笑，两人的目光一次次擦肩而过，从未在空气中交汇。这种微妙的、无意识的相互关注，却被坐在前排，看似闭目养神的罗霆长老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嘴角几不可查地牵起一丝微小的弧度，带着些许了然与或许是一丝无奈的意味，但他并未点破，依旧维持着闭目凝神的姿态。

飞行时间并不长。很快，直升机开始降低高度，下方鞍市的灯火逐渐清晰。与江南分部那隐秘而宏大的基地不同，鞍市特调局的据点显得低调许多，只是一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商业写字楼，巧妙地伪装成了一家科技公司，毫不起眼。

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楼顶的停机坪上。舱门打开，夜晚微凉的空气涌入。

早已等候在旁的鞍市特调局负责人立刻迎了上来，是一位面色凝重、带着深深疲惫的中年男子。他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说道：“各位，车辆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众人跟着他快步走下天台，来到大楼内部的车库。那里停着两辆黑色的、车窗经过特殊处理的mpv商务车。

就在准备上车时，石坚、林小溪，甚至包括罗霆长老，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极其自然地走向了前面那辆车，拉开车门，鱼贯而入。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后面那辆车的空间，留给了顾临渊和杜楚晨。

顾临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只好和杜楚晨一起坐进了后面那辆车的后排。

车门关上，车内空间变得私密而安静。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顾临渊挠了挠头，看着身旁坐得笔直、目光望向窗外的杜楚晨，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打破沉默：“呃……看来我们这‘关系’，是有点洗不清了啊。”

他本以为杜楚晨会像之前一样有些害羞地避开话题，或者轻声否认。

然而，杜楚晨却缓缓转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眸直视着顾临渊，用她那一贯平静，却在此刻显得石破天惊的语气说道：

“没事。”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非常直接地补充了一句，“我喜欢你的。”

“啥？！”顾临渊瞬间瞪大了眼睛，脑子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一片空白，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你说啥？！”

他内心疯狂呐喊：‘我靠！不是吧？这么直白的吗？这就……表白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啊？这进展是不是坐火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