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离开艾尔巴夫（1/2）

香克斯的喘息渐渐平复，最后一声满足的叹息落在千岁耳际，带着彻底放松的慵懒。

他的大掌轻轻覆在她微微起伏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进来，动作里满是近乎虔诚的慈爱，仿佛已经能感受到新生命的悸动。

千岁趴在他怀里，浑身像抽走了力气，连抬手指的劲儿都没有。

刚才的浪潮还在四肢百骸里轻轻回荡，让她连眼皮都懒得掀，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与阳光的味道。

“乖，累了就睡吧。”

香克斯的声音带着刚经历情事的沙哑，却格外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翻身，单手将千岁打横抱起，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娃娃。

温热的水流缓缓注满浴缸，香克斯抱着千岁坐进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他拿起毛巾，蘸着温水，一点点擦拭她的肌肤，从肩头的纹身到纤细的脚踝，每一处都擦得格外仔细，连指缝都没放过。

千岁靠在浴缸边缘，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在他轻柔的动作与温暖的水流包裹下，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房间里还留着昨晚的暧昧气息。

千岁醒得很早，睁开眼时，身边的香克斯还在熟睡，眉头舒展，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做了什么甜美的梦。

他的手臂还紧紧环着她的腰，掌心依旧贴在她的小腹上，姿态亲昵又依赖。

千岁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睡颜，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思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这么爱穷思竭虑了？

以前在另一个世界，她做决定从来都是干脆利落，哪怕错了也能立刻调整。

可现在，哪怕是要不要再相信眼前这个人，都要在心里反复推演无数遍。

她轻轻动了动指尖，现在却要计算每一步的风险，要想着怎么在海贼的世界里立足，怎么保护自己，怎么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或许，是因为现在没人能给她兜底了吧。现在，每一个选择都要自己承担后果，每一步都不能踏错。

风险自担者，落子不易...

千岁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挪开香克斯的手臂，慢慢坐起身。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她看着那道光，心里忽然清明了些。

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这一年，她要为自己活，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即使没有任何人依靠，也能稳稳地站在这片海上。

身后的香克斯动了动，似乎快要醒了。

千岁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复杂渐渐褪去，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她轻轻下床，拿起旁边的浴袍穿上，慢慢走向窗边。

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沉溺在情绪里。

“宝贝，怎么起这么早？”

香克斯揉着眼睛坐起身，晨起的慵懒还挂在脸上。他原本还盘算着，清晨的光线正好，能再和千岁温存片刻，可手往旁边一伸，触到的却只有一片冰凉的床单。

千岁站在窗边，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侧影，闻言回头时，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浅淡朦胧。

“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不想浪费喵。”

话音刚落，云层突然被风吹散，一束金灿灿的阳光直直落在千岁身上，将她的发梢染成暖金色，连白色浴袍的边角都泛着柔和的光。

那模样高雅又圣洁，像误入尘世的精灵，带着不容玷污的美好。

香克斯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间攥住了他。

他总有种不切实际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人随时会像泡沫一样消失，回到她口中那个没有海贼、没有恶魔果实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