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蜡像馆案(1/2)

第一章:蜡像馆惊魂

暴雨如银蛇般抽打着街道,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诡谲的光斑。叶子紧了紧白大褂领口,握着黑色长柄伞踏入永夜蜡像馆时,腐坏的蜡油味混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胃部翻涌。入口处的维多利亚贵妇蜡像歪斜着头,原本精致的面庞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脖颈处新鲜的切口渗出浑浊的蜡液,宛如凝固的血泪,在惨白的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报案人说听到惨叫声。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身着黑色作战服,靴子重重踩过积着蜡渣的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细碎声响。手电筒的光束如利剑般划破黑暗,扫过摆满蜡像的展厅,成排的历史名人蜡像在光影中忽明忽暗,表情或庄严或微笑,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当光束落在玛丽莲·梦露扬起的裙摆下时,两人的呼吸几乎停滞——那里赫然蜷缩着一具扭曲的尸体。

死者呈跪姿被浇筑在蜡液中,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面部因痛苦而扭曲变形。他的双手十指深深抠进凝固的蜡层,指甲缝里嵌着暗褐色的碎屑,仿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曾奋力挣扎过。叶子蹲下身,解剖箱里的器械随着动作碰撞,发出清脆却又令人心悸的声响。当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开死者眼睑时,那双圆睁的眼睛中残留的惊恐,让一旁的李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忍不住后退半步,白大褂蹭到了拿破仑蜡像的军装肩章。

窒息死亡。叶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混着窗外的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死者脖颈处细密的勒痕,眉头紧锁,但蜡液浇筑时他还活着。他突然注意到死者嘴角残留的白色粉末,眼神瞬间锐利,迅速用载玻片轻轻刮取样本,有人给死者下了肌肉松弛剂,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做成蜡像。

苏瑶的手电筒转向展厅角落,防尘布覆盖的雕塑台渗出蜡液,在地面蜿蜒成狰狞的图案,仿佛是某种邪恶的符咒。当她伸手掀开防尘布,一尊未完成的蜡像赫然显现——粗糙的人形轮廓上,镶嵌着与死者一模一样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地望着前方。李明的相机突然发出快门声,闪光灯照亮蜡像扭曲的笑容,那嘴角的弧度,竟与入口处破损的贵妇蜡像如出一辙,让人不寒而栗。

凶手在现场创作。叶子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艺术家介绍,停在的名字上。照片里戴贝雷帽的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眼神却透着一丝阴冷,手中握着的雕刻刀泛着冷光,这些蜡像的关节处都有活动装置,而死者被浇筑的姿势,和展厅中央的受难者展品完全一致。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雨夜的寂静。赵队长带着警员冲进馆内,军绿色夹克淌着雨水,脸色阴沉。他的目光落在蜡像馆老板的值班日志上,案发当晚的记录栏写着潦草的字迹:顾先生来取封存的作品...话音未落,展厅深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一尊爱因斯坦蜡像轰然倒地,背后露出一道暗门,潮湿的霉味裹挟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众人拉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围观的群众挤在警戒线外,窃窃私语。听说这蜡像馆以前就出过事,说是蜡像会自己动!天呐,太可怕了,这人怎么就被做成蜡像了?会不会是蜡像成精了,把人给害了?种种猜测和议论声在雨夜中回荡,为这起案件更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怖的色彩。

第二章:现场初步调查

解剖室的无影灯将死者的面部照得惨白,叶子握着手术刀的手稳如磐石,乳胶手套与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细微声响。李明站在一旁记录,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笔记本,字迹因紧张而略显潦草。肌肉组织呈现过度收缩状态。叶子用镊子夹起一小块皮肤组织,这证明死者在被蜡液包裹时,意识完全清醒。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死者耳后,那里有一个极不明显的针孔,宛如蚊子叮咬的痕迹。

苏瑶独自返回蜡像馆,暴雨已经停歇,馆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她的战术靴踩过破碎的玻璃渣,手电筒光束扫过暗门后的地下室。发霉的台阶上,新鲜的蜡滴蜿蜒成指引方向的轨迹,最终停在一间摆满雕塑工具的房间。当光束照亮工作台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沾着血迹的蜡刀旁,摆着半瓶肌肉松弛剂,标签上的开封日期正是案发当日。

苏姐!李明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蜡像...那些蜡像的眼睛在动!苏瑶冲回展厅,只见原本整齐排列的蜡像竟改变了位置,玛丽莲·梦露的嘴角咧得更大,拿破仑的手指正对着出口方向。她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伸手触碰一尊莎士比亚蜡像——冰冷的蜡质皮肤下,似乎有硬物在轻微蠕动。

叶子赶到时,解剖台上的死者正在接受二次检验。他戴上护目镜,将死者指甲缝里的碎屑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褐色物质在镜头下显现出特殊的纹理:是未凝固的蜡油,参杂着松节油成分。他调出蜡像馆的监控录像,画面因暴雨干扰而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到案发当晚十点,一个戴着宽檐帽的身影拖着行李箱进入场馆,箱角滴落的蜡渍与现场痕迹完全吻合。

赵队长的办公室里,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他反复擦拭着配枪,金属表面映出他紧皱的眉头:顾沉失踪了。蜡像馆老板说,他三个月前就开始租用地下室,声称要创作最完美的作品他将一张泛黄的报纸扔在桌上,头条新闻是五年前的蜡像纵火案,遇难者名单里,赫然写着顾沉孪生弟弟的名字。

苏瑶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技术科发来的消息。她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在死者胃里发现的,除了肌肉松弛剂,还有半枚蜡质假牙,其材质与展厅内维多利亚贵妇蜡像的牙齿成分完全一致。窗外惊雷炸响,照亮解剖室墙上的解剖图,那些红色的血管纹路,此刻竟与蜡像馆地板上蜿蜒的蜡痕重叠在一起。

第三章:警局开会

7月20日上午,刑侦大队会议室被投影仪的冷光照亮。白板上用红笔写着《7·20 蜡像馆封蜡杀人案》,旁边贴满现场照片:扭曲的尸体、诡异的蜡像、带血的雕刻工具。赵队长的军绿色夹克随意搭在椅背上,他重重敲了敲讲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先听叶法医汇报。

叶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如刀。他切换到显微镜下的图像: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胃内检测出氯化琥珀胆碱——强效肌肉松弛剂。指甲缝里的蜡油含有特殊添加剂,全市只有晨光化工能买到。他调出监控截图,画面中神秘人的身影在雨夜中若隐若现,嫌疑人拖着的行李箱尺寸,与制作人体蜡像的模具完全吻合。

我走访了蜡像馆周边。苏瑶翻开被翻皱的记录本,黑色圆珠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便利店老板说,案发前一周,有个男人每天买蜡烛和松节油,特征与顾沉画像相符。但奇怪的是...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疑惑,蜡像馆老板坚称当晚没见过任何人,可他的值班日志却有明显涂改痕迹。

李明站起身时撞翻了椅子,他手忙脚乱地扶好,白衬衫上还沾着蜡渍:我还原了损坏的监控硬盘!发现案发前三天,有段视频被反复覆盖,恢复出来的画面里...他的声音突然发颤,顾沉正在地下室调试人体模型,而那个模型的脸,和死者一模一样。

赵队长在白板上写下复仇动机专业手法双重伪装三个关键词,红色记号笔将的名字圈得醒目:重点搜查顾沉的工作室,找到他制作蜡像的模具和药品来源。苏瑶再审讯蜡像馆老板,注意观察他手部细节——根据叶法医的分析,给死者注射药物需要精准的静脉穿刺技术。

散会后,叶子独自留在会议室。他盯着白板上死者的照片,那人惊恐的表情与蜡像馆里扭曲的展品渐渐重叠。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中,他仿佛听见无数蜡像在低语,诉说着被凝固的秘密。

第四章:任务分配

行动!赵队长的命令如惊雷般响起,会议室里顿时响起桌椅挪动的嘈杂声。苏瑶迅速系紧战术腰带,黑色作战靴踏在地面发出干脆的声响,她将警帽往头上一扣,眼神锐利如鹰:小李,调取交通监控的事就交给你,重点排查案发时段进出蜡像馆的所有车辆。

保证完成任务!李明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抓起笔记本就往外跑,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扬起,露出里面沾着蜡屑的牛仔裤。他一边跑一边喊道:我还会联系化工公司,查清楚特殊蜡油的销售记录!

叶子将最后一份检测报告塞进文件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装着蜡油样本的证物袋。他转头看向赵队长:我再去解剖室,对死者的呼吸道进行微观检测,凶手在浇筑蜡液时,可能会有蜡质颗粒进入肺部。

赵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记住,这案子透着邪乎,千万别放过任何细节。他穿上军绿色夹克,戴上战术手套,我亲自带队搜查顾沉的工作室,那家伙肯定留下了什么线索。

苏瑶带着警员来到蜡像馆老板的住所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血色。敲门许久,门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开门的是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穿着沾满蜡渍的睡衣,眼神躲闪:我...我不是都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张福海,我们有新证据。苏瑶亮出搜查令,带着人径直走进屋内。客厅里堆满了蜡像制作书籍,茶几上摆着未完成的微型蜡像,其中一个小人的面部特征,竟与死者有几分相似。她的目光扫过老人颤抖的双手,注意到他食指内侧有长期注射留下的针孔痕迹。

与此同时,李明守在监控室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数十个画面在眼前不断切换,他快速拖动进度条,突然按下暂停键。画面中,一辆黑色面包车在案发当晚九点驶入蜡像馆后街,车牌被泥巴遮挡,但车窗反光处,隐约能看到车内摆放的蜡像模具。

找到了!他兴奋地握紧拳头,立即开始追踪车辆的行驶轨迹。而在解剖室里,叶子正拿着支气管切片样本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在强光灯的照射下,那些细小的蜡质颗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死者临终前的绝望与恐惧。

第五章:走访调查

苏瑶站在张福海的客厅中央,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墙角的书架上,一本《人体解剖与蜡像制作》格外醒目,书的内页间夹着泛黄的剪报——正是五年前那场蜡像纵火案的报道。她拿起桌上的微型蜡像,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仔细端详后发现,小人的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勒痕,与死者的伤口如出一辙。

张福海,你最好说实话。苏瑶转身逼近老人,声音低沉而威严,你手指上的针孔,还有这些蜡像细节,都在说明你和案件有关。顾沉租用地下室三个月,你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老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我...我只是个看馆的!顾沉说要创作艺术,我哪敢过问!他突然抓住苏瑶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肤,但那天晚上,我真的没看清!他拖着箱子进去时,雨下得太大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警员的声音:苏队,在阁楼发现个暗格!苏瑶甩开老人的手,快步走上阁楼。暗格里整齐摆放着各种型号的注射器,还有一本密密麻麻的账本,其中一页赫然记录着向晨光化工购买特殊蜡油的明细,经手人正是张福海。

与此同时,李明在交警大队的协助下,锁定了黑色面包车的车主信息。车主名叫陈华,是个废品回收站老板,与顾沉曾是高中同学。李明立即驱车前往回收站,破旧的铁门紧闭,院内堆满了废弃的金属和塑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陈华!开门!警察!李明大声喊道,用力拍打着铁门。许久,门后传来窸窸窣的声音,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探出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警官,我...我这就是收废品的,犯什么事了?

认识顾沉吗?李明掏出照片,7月20号晚上,你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蜡像馆?

陈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我...我就是帮他运了点东西!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突然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警员制服。在他的办公室抽屉里,警方找到了顾沉绘制的蜡像制作图纸,以及一张写着复仇计划的便签。

叶子再次回到蜡像馆,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被隐藏的冰柜。打开柜门的瞬间,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个人体模型,每个模型的面部都被雕刻成不同的模样。他戴上手套,仔细检查模型的关节处,在其中一个模型的手腕内侧,发现了与死者指甲缝里相同的蜡油残留。

走访还在继续,每一个新线索的出现,都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在这些看似零散的证据背后,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正逐渐浮出水面。

第六章:初现成效

警局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压抑。白板上贴满了新收集的证据照片,投影仪不断切换着画面,仿佛在诉说着案件的复杂与诡异。

先说说车辆线索。李明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的黑色面包车,车主陈华已经交代,他受顾沉指使,在案发当晚帮忙运输蜡像模具和药品。但他坚称不知道顾沉的真实意图,只以为是在进行正常的艺术创作。

苏瑶翻开厚厚的审讯记录,眉头紧锁:张福海的账本和注射器,证明他参与了药品采购。但他始终不肯承认直接参与谋杀,只说顾沉威胁他,如果泄密就把他也做成蜡像。她的目光扫过白板上顾沉的照片,这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阴冷和疯狂。

叶子调出最新的检测报告,神色凝重:在死者肺部发现了特殊的蜡质颗粒,与地下室冰柜里人体模型上的蜡油成分一致。而且,我在其中一个模型的关节处提取到了顾沉的指纹。

赵队长在白板上圈出顾沉、张福海和陈华的名字:目前看来,顾沉有强烈的复仇动机,张福海和陈华则是帮凶。但这里面还有疑点:顾沉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残忍的杀人方式?蜡像馆里那些会的蜡像,又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技术科的同事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修复的u盘:在顾沉的工作室找到了这个,里面有段视频。

视频画面有些模糊,但仍能看清内容:顾沉站在地下室,面前摆放着一个真人大小的蜡像,蜡像的面容正是死者。他手持雕刻刀,一边雕刻一边喃喃自语:弟弟,哥哥终于要完成我们的梦想了。这些人,都要成为艺术品的一部分...画面切换,出现了五年前那场火灾的场景,熊熊烈火中,一个年轻的身影被困在蜡像群里,绝望地呼救。

看来顾沉是把死者当成了当年纵火案的参与者。赵队长揉了揉眉心,但死者的身份背景调查显示,他那时根本不在本地。这里面恐怕还有隐情。

散会后,苏瑶独自留在会议室,盯着白板上的照片陷入沉思。她总觉得,这起案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些会移动的蜡像,还有死者胃里的蜡质假牙,仿佛都在暗示着,凶手的真实目的,远比复仇更加复杂和疯狂。而在黑暗的角落里,也许还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出现。

第七章:在审讯室审讯嫌疑人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而刺眼,陈华蜷缩在铁椅上,双手被拷在桌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那件油腻的灰色t恤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慌乱。

陈华,别再狡辩了。苏瑶双手抱胸,黑色作战靴踏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监控拍到你的车,还有你办公室里的图纸,你觉得这些证据还不够吗?顾沉到底让你做什么?

陈华猛地抬起头,脸上挂满泪水:我真的不知道他要杀人!他说只是做几个特别的蜡像,要参加艺术展...我就是想赚点外快,我女儿还等着钱做手术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而无助。

李明将照片摔在桌上,照片里是冰柜中的人体模型:那这些怎么解释?你帮他运输的就是这些东西!每个模型都和真人一样大小,你会天真地以为是普通蜡像?

陈华盯着照片,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我以为是人体模特,现在不是流行这种艺术吗?我发誓,我看到尸体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他突然崩溃大哭,额头重重撞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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