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来终究无人知我心(1/2)

她收回手,忽然想起御花园的流言,便直说道:“今天有人说我“近圣”。”

“有人总要说话,我看你听得多了,为何今日这么在意。”

她哽咽了一下,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没事。”

夜里,她照例没挂灯。

青棠把门关好,低声道:“娘娘,不用撑太久,明日有签,有人会慌。”

“我知道。”

宁昭躺下,枕头有一点桂香。

“明早还是在花园站一会。”

“还站?那不得又被说?”

“说就说。”

宁昭把拨浪鼓挂回床头。

“站给他们看,也给我自己看,我没做亏心事。”

次日清早,宁昭到得比昨日早。

她站在石阶上,对着远处的水面俯一俯腰,像在找落水的叶子。

皇帝没来,只有几个打扫的宫人匆匆走过。

她站了一会儿,转身要走,才发现廊角的阴影里,陆沉也在。

“你怎么来了?”

“怕你一个人站得无聊,也顺路。”

她“哼”了一声,没揭穿这句“顺路”。

两人并肩出了园,风把露气吹散。

走到半路,缉司的小执事追来。

“大人,御前送来了签。”

陆沉收下并拆开,里面是昨夜借库的请签,字是“黎”,章是御前小印。

陆沉看了看字口,指腹轻轻一摸,墨稍新。

他把纸折好。

“走,回缉司。”

午时殿上再对。陆沉把签与照准簿并列,指着字口道:“签是真的,墨是新的,昨夜借看是真,但换页另有时。”

“何时?”

“更早,在上一回“清点”之日,借签的人不是御前行走,是内务司笔房的人替递。”

陆沉抬手示意。

“证人在外间。”

笔房的小书手被带进来,低头道:“那回是我递的,但我不进库。”

“说清楚,谁叫你递的?”

小书手咬唇,不说。

宁昭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手上有药灰,别咬了。”

小书手愣了一下,像被人看穿了把戏,肩膀塌下去。

“是……是管事。”

“谁的管事?”

陆沉追问。

“笔房的,说是御前要急用。”

小书手抬眼,眼中难以掩饰的慌。

“我没见过御前,只见过行走。”

太后合上簿,眉头微蹙。

“都退下,缉司照章办,御前留一人配合。”

散场时,繁杂的耳语又起:“她这两日老在御花园,真不避嫌。”

这种话顺着风吹到廊下,宁昭侧头,没变脸,只把拨浪鼓背上肩。

“走吧,我们回。”

出了殿门,陆沉忽然叫住她。

“今天别站了。”

“为什么?”

“你站得多了,话也就多,昨日那话并非我本意,只是嘴碎。”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在意。”

宁昭看着他,沉默半刻,忽而笑了一下。

“好,你开心就好。”

傍晚,敬安苑的门槛上放了一小包裹。

青棠拆开,是一支极细的簪,簪尾刻着一朵小小的缠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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