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翡翠诅咒:二十年前矿难幸存者的疯话(1/2)

沈砚蹲在青石板上,指尖碾过那片嵌在墙根的暗绿色碎块。雨丝斜斜打在他手背上,混着墙灰的湿冷顺着指缝往下淌——这是他在“疯老头”陈跛子的破屋外墙第三次发现翡翠碎屑了,碎块边缘带着被硬物反复敲击的毛边,像是有人故意将整块翡翠砸得粉碎,再把碎屑嵌进了墙缝里。

“沈先生,这老东西又在胡吣了。”跟来的派出所民警老赵搓着冻红的耳朵,朝里屋努了努嘴。

屋里传来浑浊的喊叫,间或夹着“绿火”“吃人”“别挖了”的字眼。沈砚站起身,推开门时,一股霉味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陈跛子缩在屋角的草堆上,花白的头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铁钎,正对着墙角的黑影嘶吼:“你看!那绿光是活的!它在啃骨头!二十年前就啃过!”

沈砚的目光落在他攥铁钎的手上——指关节粗大变形,虎口处有一道深褐色的旧疤,那是长期握采矿工具才会留下的痕迹。他记得卷宗里写过,陈跛子是二十年前“雾山翡翠矿”矿难的唯一幸存者,也是唯一疯了的人。

“陈伯,”沈砚放轻声音,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盒,“我带了些新炒的南瓜子,你以前在矿上,是不是总跟工友分着吃?”

陈跛子的嘶吼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盯着铁皮盒,喉结动了动:“南瓜子……老周喜欢吃……他总说,雾山的土养出来的南瓜,比翡翠还金贵……”

“老周是周明海?”沈砚追问。他查过矿难名单,周明海是当时的矿场工头,也是官方记录里“为救他人牺牲”的烈士。

陈跛子突然哆嗦起来,铁钎“哐当”掉在地上:“别提他!他骗我们!那矿根本不是塌方!是‘绿东西’醒了!”他猛地扑过来抓住沈砚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肉里,“那天我在掌子面装矿,听见洞顶有‘咔嗒’声——不是石头裂,是……是牙咬东西的声!”

老赵在一旁叹气:“沈先生你别当真,他每年这时候都这样。二十年前矿难是雨季,山体滑坡埋了矿洞,就他被救援队从通风口扒出来,吓疯了。”

沈砚却盯着陈跛子手腕上的旧伤——那不是擦伤,是一圈规则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箍过。他想起昨天在县档案馆翻到的矿难档案,附页里有张模糊的现场照片:坍塌的矿道入口处,散落着几块墨绿色的石头,边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当时被鉴定为“矿渣混着铁锈”。

“陈伯,”沈砚从包里拿出张复印件,是矿难前一个月的矿场出入登记,“你看这名字,‘顾文山’,那天是不是跟你一起下的矿?”

陈跛子的眼睛突然瞪圆了,像是见了鬼:“顾……顾先生?他早走了!矿难前三天就走了!他说这矿不能挖,挖了要遭报应!”

沈砚心头一紧。顾文山是他正在查的“翡翠连环失窃案”的关键人物——近半年来,各地博物馆失窃的翡翠文物,都刻着同一个模糊的记号,和他在陈跛子墙缝里找到的翡翠碎块上的纹路一模一样。而顾文山,正是二十年前雾山矿的矿主。

“他为什么说不能挖?”沈砚追问。

“因为翡翠会‘说话’!”陈跛子突然拔高声音,指着屋顶,“那天我在矿洞里,看见一块翡翠在发光——不是绿的,是红的!像血!它还动了!老周去捡,就被……被洞顶掉下来的石头砸中了!可那石头不是塌下来的,是被‘绿东西’推下来的!”

他突然捂住脸哭起来,声音嘶哑:“我看见那翡翠上有字……像虫爬的字……顾先生说那是‘诅咒’,谁拿了雾山的翡翠,谁就得被它‘缠上’……”

沈砚的指尖在登记册上划过“顾文山”的名字,突然注意到登记栏旁的备注——“携带样品三箱,编号07-09”。他猛地抬头看向陈跛子:“你说的翡翠,是不是有巴掌大,上面刻着花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