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旗袍暗扣：沈玉如的临终线索（1/2）

医院病房的消毒水味里，混着一缕极淡的苏绣丝线香气。沈砚之指尖捏着旗袍女人留下的那枚银线，丝线末端缠着半片绣布，与保洁阿姨指甲缝里的残片拼合后，恰好是“梅兰竹菊”绣品中缺失的菊瓣。苏清圆将绣布放在紫外线灯下，菊瓣纹路里浮现出细密的针脚，组成“沈玉如”三个字——那是他祖父的名字 。

“你祖父的书房，一定还有我们没找到的东西。”江停将沈氏家族族谱摊开在病床边的小桌上，指着族谱中沈玉如那一页，“十年前林晚秋自杀当天，你祖父曾去过林家老宅，之后就突然中风，再也没能开口说话。”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族谱边缘的水渍，“这里的墨迹，和林老太太荷包里信纸的水渍成分一致，都是老宅后院古井里的水 。”

三人立刻动身前往沈家老宅，书房门还保持着被钢板封死的模样，江停用工具撬开钢板，一股陈旧的樟木味扑面而来。沈砚之径直走向祖父当年常坐的太师椅，伸手摸向椅垫下方，指尖触到一个凸起的暗格，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件深蓝色苏绣旗袍，领口的盘扣泛着温润的珍珠光泽 。

“这是我祖母的旗袍，可她去世时，这件衣服明明已经随葬了。”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轻轻展开旗袍，发现衣襟内侧的盘扣并非普通样式，每颗盘扣上都用“虚实针”绣着极小的纹样——第一颗是松鹤，对应林老太太的荷包；第二颗是梅兰竹菊，对应旗袍女人的绣品；第三颗，竟是半张人脸，眉眼间与苏清圆惊人地相似 。

苏清圆的呼吸骤然停滞，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母亲留下的旧照片，照片里，年轻的母亲穿着同款旗袍，领口的盘扣上，绣着完整的人脸纹样。“我母亲生前，曾在林家的苏绣工坊工作过。”她指尖抚过照片里母亲的眉眼，“她说过，工坊里有个秘密，藏在‘十二针’里 。”

“十二针？”沈砚之突然想起林氏家族十年内离奇死亡的十二个人，“林老太太荷包上的打籽绣是十二颗籽点，松鹤绣品里的死亡名单是十二个人，这‘十二针’，会不会就是连接所有线索的关键？”他将旗袍平铺在书桌上，仔细观察盘扣的针脚，发现每颗盘扣的背面，都刻着一个微小的数字，从一到十二，正好十二颗 。

江停突然注意到旗袍下摆的开衩处，有一道细微的撕裂痕迹，他用镊子轻轻挑起线头，里面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是沈玉如的字迹：“兰因絮果，终有归期，第十二针，在清圆处 。”

“在我处？”苏清圆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摸向脖子上的玉佩，玉佩是母亲临终前给她的，背面刻着一朵兰花。她将玉佩放在旗袍第三颗盘扣的人脸纹样上，玉佩与纹样完美贴合，盘扣突然弹开，里面藏着一根极细的金针，针身上刻着“晚秋”二字——那是林晚秋的名字 。

“十年前，林晚秋跳楼自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只在她的手里，攥着一根同样的金针。”江停调出十年前的案宗照片，照片里的金针，与盘扣里的金针一模一样，“当时负责此案的警察，就是你祖父的旧部，可他在结案后不久，就离奇失踪了 。”

沈砚之的思绪突然回到祖父中风后的那天，祖父躺在病床上，手指一直指着窗外的梧桐树，那时他以为祖父只是意识不清，现在想来，那是在暗示线索。“老宅后院的梧桐树下，有个地窖！”他快步冲出书房，江停和苏清圆紧随其后 。

地窖的门被杂草掩盖，沈砚之用铁锹挖开泥土，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地窖里堆满了苏绣半成品，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绣绷，绣绷上是未完成的“梅兰竹菊”绣品，绣品的菊瓣处，用十二种不同的针法绣着十二个人名，前十一处都用红笔打了叉，最后一处，是空的 。

苏清圆走到绣绷前，发现空着的位置旁边，绣着一朵兰花，与她玉佩上的兰花一模一样。她将玉佩放在兰花纹样上，绣品突然亮起微弱的光，原本空白的位置，渐渐浮现出一个名字——沈砚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