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档案室纵火手法:利用怀表发条的延时装置(2/2)
沈砚之心里一动,突然想起阮月笙说的“老陈救过她”,想起王老板为老陈报仇,想起李老板藏绣线——原来青帮里,也有藏着真心的人。
“安全屋那边怎么样?”沈砚之掏出对讲机,声音压得很低,“阮月笙没出事吧?”
“沈科长,安全屋被人盯上了,我们刚转移了阮绣娘,往锦绣阁去了,按您的吩咐,故意露了行踪。”小周的声音带着电流声,“陆小姐已经在锦绣阁后门布好了埋伏,就等他们来。”
挂了对讲机,沈砚之把纸条塞进内袋:“李老板,算你有点良心。”他站起来,“要是今晚能抓住张厅长的余党,我帮你求个情,让你和你小舅子见一面。”
李老板抬头,眼睛里闪过点光,又很快暗下去:“不用了,我小舅子跟着张厅长干了那么多坏事,该受罚。”他顿了顿,指了指沈砚之的内袋,“老陈的怀表,你好好拿着,他当年说,这表能帮你破大案。”
沈砚之摸了摸怀表,表壳已经凉了,表盖内侧的栀子花,像老陈的眼睛,盯着他往前走。
傍晚七点,锦绣阁后门的巷子里,风裹着绣线的香气,吹得人心里发慌。阮月笙站在绣架旁,手里攥着油布包,故意把包举得老高,让巷口的人能看见。陆婉清躲在集装箱后,手里举着枪,瞄准巷口的阴影处——那里藏着三个穿黑褂的人,手里都攥着怀表,发条上缠着棉线。
“阮绣娘,把对照表扔过来!”为首的人喊着,手里的怀表晃了晃,“不然我们就点火了,让你和锦绣阁一起烧了!”
阮月笙刚要扔包,沈砚之突然从屋顶跳下来,枪响的瞬间,为首的人手里的怀表掉在地上,发条“咔嗒”一声弹开,棉线烧了起来,却只冒了点烟就灭了——里面的磷粉,早就被小周换成了滑石粉。
“动手!”沈砚之大喊,埋伏的警察冲了出来,把三个黑袍人按在地上。为首的人还在挣扎:“张厅长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已经带着军火往码头跑了,你们抓不到他的!”
陆婉清踹了他一脚:“早就派人盯着码头了,张厅长跑不了!”
阮月笙打开油布包,笑着举起对照表:“你们要的是这个吧?可惜,是真的,你们没机会拿了。”
沈砚之掏出怀表,打开表盖,对着夕阳——表盖内侧的栀子花,在光下泛着光,像老陈在笑。他突然想起老陈的日记,想起阮月笙的绣针,想起李老板的绣线,想起所有藏在细节里的真心——这些,才是破局的关键。
远处传来警笛声,小周跑过来,手里举着个公文包:“沈科长,张厅长的余党全抓了,码头的军火也截了!”他顿了顿,指了指阮月笙,“阮绣娘的喜帕,还绣吗?”
阮月笙点头,从绣架上拿起针线:“绣,怎么不绣?”她笑着看沈砚之和陆婉清,“这次,要绣两块,一块给你们,一块给老陈,烧在他坟前,让他知道,案子破了,我们都好好的。”
沈砚之掏出内袋里的船运单,在空白处写了行字:“怀表发条能延时纵火,却延不了真心,老陈的表,没辜负他。”写完,他把船运单折好,放进公文包,抬头看见阮月笙的绣绷上,“平安”二字绣得越来越清晰,金线银线交织,亮得晃眼。
巷口的梧桐树下,夕阳落在怀表上,表针“滴答”走着,像在说:“都结束了,好好活着。”沈砚之知道,案子是结束了,但老陈的怀表、阮月笙的绣针、陆婉清的笑,都会一直陪着他,往前走,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只用坦坦荡荡,像栀子花一样,开得热烈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