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演的太过头了(1/2)
部分内容与上一章的类似请勿介意
那场最终以笑场收场的“病娇惊吓”企划,虽然结局滑稽,但其过程带来的震撼,却在希流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几天后,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念头开始在她脑海里盘旋——如此“巅峰”的演技,如此“沉浸式”的体验,不让好姐妹们“见识”一下,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她仔细复盘了上次的“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一个更加周密、更具欺骗性的计划逐渐成型。关键在于:一个绝对合理的借口,以及老师们更加投入、不容有失的演出。
时机选在了一个平静的周四晚上。希流估摸着对门的老师们应该都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她揣着一本精心挑选、确实有几个难题的高数习题册,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教师公寓的门。
开门的是百里守约,他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似乎正在准备明天的早餐面包。“希流?进来吧。”他侧身让开,红色的眼眸在楼道灯光下显得平和温暖。
“守约哥晚上好!”希流闪身进去,客厅里,诸葛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韩信和赵云在下棋,李白则倚在窗边摆弄着他的剑穗,玄策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一派温馨和谐的景象。
“老师们晚上好!”希流乖巧地打招呼,晃了晃手里的习题册,“那个……我有点学习上的问题,能请教一下吗?”
诸葛亮从书页中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温和:“可以,哪里不明白?”
韩信头也不抬,盯着棋盘,随口道:“哟,难得小鬼头这么主动。”
赵云则放下棋子,露出鼓励的笑容:“没关系,慢慢说。”
希流没有立刻展开习题册,而是先蹭到守约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烤盘上正在发酵的面团:“守约哥,好香啊……”
守约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明天早上给你留几个。”
铺垫得差不多了,希流才搬了个小凳子坐到茶几旁,摊开习题册,指着上面几个被她用红笔重点圈出的题目——这些是她确实思考过,有一定难度的题目。
在诸葛亮和韩信轮流为她讲解题目的过程中,希流表现得格外认真,不时提出疑问,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直到问题基本解决,她才合上习题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双手托腮,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后怕和分享欲的表情,压低声音,开始了她的“表演”。
“老师们……其实吧,我来,除了问题目,还有件事……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她故意吞吞吐吐。
“嗯?”李白第一个被吸引,收起剑穗走过来,“什么事这么神秘?”
其他人的目光也聚焦过来。
希流深吸一口气,将“想请老师们再演一次病娇,吓唬我两个同学”的计划和盘托出,但这次,她着重强调了计划的“改进版”:
“借口我都想好了!绝对自然!”她眼睛发亮,“我就跟她们说,我有几个特别难的高数题搞不懂,想来请教诸葛老师和韩信老师!她们都知道我数学不太好,经常来问题目,这个理由她们绝对不会怀疑!然后我们‘顺便’过来,我就假装和她们一样,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顿了顿,观察着老师们的表情,继续游说:“而且,上次最后笑场了多可惜啊!这次面对完全不知情的观众,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老师们真正的演技实力!看看能不能把她们真的唬住!我保证,这次我绝对不笑场,还会全力配合,引导她们的情绪!最后等她们被吓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揭晓真相,肯定特别好玩!”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韩信率先打破沉默,他丢下手中的棋子,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极具兴味的笑容,眼神锐利地看着希流:“小鬼,可以啊,这次计划得挺周密。用请教问题当幌子,确实比上次靠谱多了。”他摸了摸下巴,“面对不知情的观众……听起来确实更有挑战性,也更有趣。”
李白也来了兴致,摩挲着下巴:“从戏剧角度而言,真实的、未知的反应确实是最佳的观众反馈。上次我们算是内部彩排,这次……算是公演?”他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为了艺术,再牺牲一次形象也无妨。”
赵云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充满了担忧:“希流,这……这真的不好。万一吓坏你的同学怎么办?这种玩笑太过火了。”
百里守约虽然没有说话,但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显示了他的不赞同。
玄策却已经兴奋地扔掉了游戏手柄,蹦起来:“带新朋友来玩?好啊好啊!上次我都没过瘾!这次我要演个超级大疯子!保证吓得她们屁滚尿流!”他手舞足蹈,已经开始构想自己的“疯批”形象。
诸葛亮没有立刻表态,他沉稳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希流身上,缓缓开口:“计划的关键在于‘自然’。请教问题的理由足够合理,但后续的发展需要更精密的设计。时间、我们各自的状态、道具的运用、语言的引导,都需要推敲。最重要的是,”他镜片后的目光变得严肃,“必须确保你的两位同学的心理承受能力,惊吓必须控制在娱乐范畴内,一旦发现她们有过度反应的迹象,计划必须立刻终止。”
希流立刻保证:“她们胆子不小的!而且有我在旁边,我会看着办的!万一情况不对,我就……我就假装突然肚子疼!或者找别的借口立刻拉她们走!”
老师们再次交换眼神。韩信和李白的兴趣明显被勾起了,赵云依旧忧心忡忡但在诸葛亮的理性分析和希流的保证下有些动摇,守约沉默着,似乎默许了,玄策则是唯恐天下不乱。
最终,诸葛亮做出了决定:“既然希流坚持,并且计划看起来具备可行性,那么……我们可以再尝试一次。时间定在周六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比较自然。具体细节,我们在群里进一步商议。”
“太棒了!谢谢老师们!”希流几乎要欢呼出声。
接下来的两天,那个小群变得异常活跃。
韩信负责道具升级,他得意地在群里晒出新采购的、颜色更有层次感的仿真血浆和几款不同花纹、显得更加诡异非人的血红色美瞳。「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这次的血浆保证以假乱真!美瞳也升级了,带细碎闪光的,在暗处效果绝佳!」
李白则潜心研究“病娇”心理,在群里分享心得,并帮着每个人微调台词和表情管理。「青莲剑仙:眼神要空,但不是空洞,是那种万物湮灭只剩一人的执念空洞。笑容要柔,但不是温和,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带着毁灭欲的温柔。语气要轻,但不能浮,是那种压在人心上的、不容置疑的轻。」
诸葛亮负责全局调度和风险评估,规划每个人的出场时机和台词顺序,确保节奏紧凑,层层递进。「卧龙先生:希流带人进门后,我们三个先保持常态,但要有细微的异常感。等希流问起守约和李白,触发卧室剧情。希流退出卧室后,我们三人同步‘变装’。玄策必须在她们试图开门逃跑的最后关头出现,形成绝杀。」
赵云在大家的“鼓励”和“指导”下,艰难地练习着那种带着痛苦挣扎的偏执眼神和语气。「常山赵子龙:……我尽力。(叹气表情)」
百里守约言简意赅,但也被分配了更多需要展现“冰冷占有欲”的台词和动作。「守约(狩猎):嗯。记住了。」
玄策最为活跃,不断在群里发各种“疯言疯语”练习台词,力求将“疯批美人”演绎到极致。「玄策不疯癫:嘻嘻~小姐姐们~来了就别想走啦~和玄策一起玩到永远吧~(锁链表情)(血滴表情)」
希流则负责安抚和引导两位“目标人物”,在平时的聊天中,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最近被高数困扰,并羡慕老师们学识渊博,为周六的“拜访”埋下伏笔。
周六下午,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点五十分,希流在自己的公寓里“偶遇”了约好一起去图书馆的贺婵羽和羽昔年。
“婵羽!昔年!救命啊!”希流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愁苦”,扬了扬手里画满红圈的习题册,“这几道题我琢磨了一中午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感觉脑袋要炸了!”
贺婵羽凑过来一看,也皱起了眉头:“咦,这几题是挺难的,我记得上课时老师讲得也挺快。”
羽昔年推了推眼镜,点头附和:“嗯,涉及到好几个知识点的综合运用,确实容易卡住。”
希流立刻抓住机会,唉声叹气:“是啊,感觉不找高人指点一下,我这周都睡不好觉了。诶!”她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我记得诸葛老师和韩信老师今天好像都在家?他们数学最厉害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对面请教一下?反正就在对门,很方便!说不定……还能蹭到守约哥刚烤好的点心呢!”她露出一个带着期盼和狡黠的笑容,将“请教问题”和“蹭点心”这两个充满学生气息的合理理由完美结合。
贺婵羽和羽昔年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难题亟待解决,点心的诱惑也难以抗拒,而且就在对门,确实方便。
“直接去老师家……会不会太冒昧了?”羽昔年还是有些顾虑。
“是啊,几位老师都在的话,会不会打扰他们休息?”贺婵羽也补充道。
“不会的!”希流信誓旦旦,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又真诚,“老师们人都很好的!学生好学,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走吧走吧,再犹豫我就要被数学逼疯了!”她再次祭出半推半就的招数,挽住两人的胳膊,将她们带出了房门。
站在那扇熟悉的深色木门前,希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既有计划即将成功的兴奋,也有一丝对未知演出的期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脸上挂起属于“好学生”的、带着些许求助意味的礼貌笑容,抬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门内短暂地寂静了几秒,这短暂的等待,让希流身后的贺婵羽和羽昔年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紧张起来。
接着,门内传来韩信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并无太大区别,只是似乎稍微低沉了一点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刚被打扰的慵懒:“请进,门没锁。”
希流心中一定,很好,开场非常自然。她回头对两位好友露出一个“看,我说没问题吧”的笑容,然后拧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一股与往日略有不同的、淡淡的冷冽木质香薰气息隐约传来。客厅的光线被刻意调得比平时稍暗,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过滤了部分阳光,营造出一种午后的静谧感。诸葛亮、韩信和赵云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播放着画面唯美但无声的风景纪录片,充当着背景光。一切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们在休息的午后。
“老师们下午好。”希流率先打招呼,声音清脆,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一丝打扰的歉意,“我们有几个高数问题实在搞不懂,想来请教一下诸葛老师和韩信老师,打扰你们休息了。”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习题册。
贺婵羽和羽昔年也跟着小声问好,显得有些拘谨。
诸葛亮从书本上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们,微微颔首,语气如常:“无妨,坐吧。”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正以极其微小、规律的节奏轻轻敲击着,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韩信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习题册上,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点戏谑的笑容:“哦?又是哪路妖题难住我们希流同学了?拿来朕看看。”他的语调轻松,但希流敏锐地注意到,他那看似随意的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更加专注的审视,仿佛在评估着新奇的猎物。
赵云也对她们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先坐下再说吧,别站着。”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但希流却感觉那温暖之下,似乎潜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心不在焉?或者说,是一种在努力维持常态的紧绷感?
贺婵羽和羽昔年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些极其细微的异常,被这看似正常的学术氛围所感染,稍稍放松下来,拿出自己的本子和笔,准备开始讨论。
然而,希流知道,这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早已开始涌动。她没有立刻开始讨论题目,而是按照计划,看似随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用一种带着点好奇和熟稔的语气,自然地问道:“对了,怎么没看到守约哥和李白哥?出去了吗?” 这个问题,是她亲手按下“剧情启动”按钮的关键。
诸葛亮镜片后的目光几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回答道:“在卧室。”他的回答简洁到近乎冷漠,与平时那种虽然清冷但会稍作解释的风格略有不同。
韩信接过话头,嘴角那抹笑容加深了些,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暧昧,补充道:“嗯,在卧室……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他刻意含糊了“私人事情”的具体内容,尾音微微上扬,留下无限的遐想(或者说瞎想)空间。
赵云点了点头,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易察觉的勉强:“可能……暂时不太方便打扰。”他的目光微微垂下,似乎不太敢与女孩们对视。
这下,连原本放松下来的贺婵羽和羽昔年也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三位老师都在客厅看电视、看书、下棋(棋盘还摆在那里),另外两位却关在卧室里有“私人事情”?而且这气氛……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微妙和压抑?那种淡淡的香薰,似乎也变得有些刺鼻。
希流心中暗喜,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好奇,还带着点少女的天真:“在卧室啊?什么私人事情这么神秘?我去打个招呼吧?好久没看到李白哥了。”她说着,便自作主张地站起身,仿佛只是出于熟稔和礼貌,朝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走去。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在她起身的瞬间,身后来自沙发方向的三道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和专注,如同实质般钉在她的背上。贺婵羽和羽昔年也略带不安地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走到卧室门口,那冷冽的香薰气息似乎更浓了一些。希流深吸一口气,全力酝酿好情绪,脸上挂起一个毫无防备的、轻松的笑容,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更加浓郁的昏暗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吞噬了门口的光线。卧室里几乎隔绝了所有自然光,只有床头一盏底座雕花繁复的台灯,散发着极其昏黄、仅能照亮床沿一小片区域的光晕,将大部分空间留给深沉的阴影。空气中那冷冽的木质香,在这里变得浓郁而压抑。
在那片昏黄与黑暗的交界处,百里守约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帘旁的阴影里,他高大的身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偶尔动作时,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证明着他的存在。而李白……他坐在床沿,身体微微前倾,低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失去光泽的瀑布般垂落,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和表情,周身散发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和死寂,与平时那个潇洒不羁、意气风发的诗仙判若两人。
“守约哥?李白哥?”希流用带着试探和一丝因为光线昏暗而产生的“自然”不安的声音叫道,脚步停在门口,仿佛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
回应她的,是李白极其缓慢地、如同老旧机器般一顿一顿抬起的头。
首先映入希流眼帘的,是那交错分布在李白俊美脸颊上的、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痕迹!在昏黄的光线下,那颜色显得格外刺眼和逼真,甚至能看到些许“凝固”的纹理。紧接着,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与她认知中完全不符的、扭曲而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没有潇洒,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那双总是盛着醉人诗意和星光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在阴影中,竟然隐隐泛着不正常的、如同凝固鲜血般的暗红色光芒!那红色并非均匀,中心深邃,边缘带着细碎的闪粉,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非人的、邪恶的光泽!(韩信道具升级效果显着!)
李白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话,带着一种黏腻得令人窒息的温柔,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流……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他的目光缓缓聚焦在希流脸上,那血红的瞳孔里空洞又执拗,仿佛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却又想将她一同拖入深渊。
几乎是同时,站在窗边的百里守约也转过了身。他本身的血红瞳色在如此极致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冰冷,如同两口吞噬一切希望的深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但那双天生的红瞳却一眨不眨地、死死地锁定了门口的希流,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仿佛看待早已注定归属物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止一个度,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你的气息……带来了陌生的味道……但,无妨……既然踏入了此间……就永远……留下吧。”他修长的手指间,那个冰冷反光的金属手铐道具(韩信升级版,带着细微的磨损痕迹,更加逼真)被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某种规律地转动着,发出细微却清晰无比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在看到这比上次更加逼真、氛围营造更加极致的画面时,希流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这演技!这氛围!太真实了!
她适时地、毫不做作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瞬间布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她像是被吓坏了,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声音带着真实的颤抖(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被氛围带动):“你……你们的脸……那是……血?!你们的眼睛……怎么了?!你们到底是谁?!”
她一边说着,一边“惊慌失措”地后退,仿佛无法再多承受一秒卧室里那诡异恐怖的景象。在退出卧室时,她还“不小心”被门口的地毯边缘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踉跄,显得更加狼狈和恐惧。她顺手“砰”地一声,重重地带上了卧室门,仿佛要将那可怕的梦魇彻底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希流捂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巨大的“茫然”。她的表演浑然天成,将一个突然遭遇恐怖事件的女孩子的反应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此刻,客厅里的贺婵羽和羽昔年,已经被希流刚才那声惊呼和惨白的脸色彻底吓住了。她们紧张地站起身,看着背靠房门、惊魂未定的希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希流!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贺婵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羽昔年也紧张地抓住衣角,脸色发白:“里面……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还没等希流“缓过气”来回答,或者说,就在她退出卧室、重重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客厅里的“异变”——那真正的高潮——骤然降临!
希流背靠着冰冷的卧室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仿佛真的刚从什么极其可怕的境地逃脱出来。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指着紧闭的卧室门,嘴唇哆嗦着,却像是被恐惧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婵羽和羽昔年被她这副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前扶住她,连声问道:“希流!希流你没事吧?里面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降温。
贺婵羽和羽昔年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沙发方向——然后,她们的动作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三双眼睛——三双猩红的、在昏暗光线下如同燃烧着地狱火焰的眼睛,正齐刷刷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牢牢地锁定在她们三人身上!那浓稠的血色仿佛带着粘性,将她们的脚步、呼吸甚至思维都牢牢钉在原地!
诸葛亮依旧坐在沙发正中,但姿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双手优雅地交叉置于膝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透过镜片凝视着她们的血红瞳孔里,不再是平日的睿智与冷静,而是充满了某种令人胆寒的、混合着极端理性与疯狂占有欲的审视光芒。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精准戳中人心最深恐惧点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和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这么着急……”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奇异的平稳,但每个字都像是裹着霜雪的针,精准地刺入她们的耳膜,敲打在脆弱的心弦上,“……是想去哪里呢,我亲爱的……学生们?”他刻意放缓了“学生们”三个字,带着一种将猎物打上标记的意味。他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瞬间掩盖了他眼底所有可能泄露的真实情绪,只剩下那片令人心悸的血红。“问题还没有讨论,点心也还没有享用,现在离开……是否有些……失礼呢?”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但配合那血红的双眼和冰冷的笑容,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韩信则是换了一个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姿势。他不再慵懒地靠着,而是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邪气、玩味和毫不掩饰的狩猎兴奋的笑容。那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极了盯上猎物、正在评估从何处下口的豹子。他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里被刻意蹭上了一点尚未完全干透的、显得格外新鲜和刺目的仿真血浆。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极度不适的威胁感和亵渎感。
他用一种慢悠悠的、却带着沉重如山般压迫感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目光主要落在看起来最害怕的贺婵羽身上:“不听话的……想要逃跑的小猫……可是最有趣的猎物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令人牙酸的磁性,“看来,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下,让你们明白……谁是这里的主人了……‘惩罚’……可是会很漫长的哦~” 他刻意拉长了“惩罚”两个字,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致命的甜腻与寒意。
最让希流都感到心底一寒,让贺婵羽和羽昔年彻底崩溃的,是赵云的变化。连一向最温和、最给人安全感的赵云老师,此刻也顶着一双与他气质极度违和的血红瞳仁。他的眼神复杂得多,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剧烈的挣扎,有一丝做这种事的不自在和深深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被“剧本”强行设定好的、不容置疑的、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毁灭倾向的偏执。他看向她们的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守护,而是一种带着痛楚的、强烈的、仿佛要将她们揉碎融入骨血般的占有欲。
他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沙哑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令人心碎的脆弱感和一种奇异的、扭曲的温柔:“希流……别怕……到我们身边来……我们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贺婵羽和羽昔年,那眼神让她们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还有你们的同学……很可爱……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来吧……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一直……一直留下来……陪在我们身边……这里很安全……外面……才危险……” 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那种极致的反差,带来的冲击力是毁灭性的。他甚至无意识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伸出手,那姿态不像邀请,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挽留和偏执的禁锢。
而仿佛是为了将这场“噩梦”推向无可挽回的极致,她们身后的卧室门,也被从里面无声地推开了一条更宽的缝隙。李白和百里守约的身影,一坐一站,出现在门后那片更深的阴影里,如同守候在巢穴入口的恶魔。
李白脸上带着那种诡异的、扭曲的微笑,血红的眼睛在昏黄光线下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幽幽地补充道,声音如同鬼魅低语:“留下来吧……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这里的‘快乐’……是永恒的……”
百里守约则向前踏出一步,他本身的血红眼眸在阴影中如同两簇冰冷的火焰,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深渊的最终宣判,目光锐利地刺向希流:“为什么要逃呢?这里才是你该在的地方。你的味道……我已经记住了,无论你逃到哪里,哪怕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锁住你……永远。” 他手中的金属手铐道具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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