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祈愿星的织命潮:当线团长出年轮(1/2)

第38章 祈愿星的织命潮:当线团长出年轮

星槎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时,林野正用银莲花线修补阿银被陨石划破的袖口。屏幕上跳动的红光映着阿银发颤的指尖:“是‘织命潮’!古籍说这是万线归宗的征兆,可……可记载里从来没说过潮水里会裹着记忆碎片啊!”

舷窗外,淡金色的织命潮正从祈愿星的大气层涌上来,像被阳光融化的蜂蜜,每一滴都裹着细碎的光。那些光是记忆碎片——穿粗布衫的妇人坐在织布机前哼着童谣,指尖的线在布面上织出星河;戴护目镜的少年蹲在废品堆里,用捡来的铜线弯成星星的形状;穿白大褂的医生低头写病历,钢笔尖在纸页上留下的墨迹突然化作丝线,缠上旁边哭闹的婴儿手腕……

“它们在找对应的织命师。”林野突然按住自己的手腕,那里的本命线正发烫,“就像迷路的孩子在认妈妈。”他的线突然挣脱指尖,朝着潮水里一团绿光飞去——那团光里裹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灶台前揉面团,围裙上沾着面粉,手里的擀面杖敲出“咚咚”声,和林野童年记忆里奶奶做桂花糕的节奏分毫不差。

“我的线也动了!”阿银的槐树线突然疯长,像条绿色的绸带,卷住潮水里一颗发着暖光的碎片。那碎片展开成画面: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画满歪扭星星的纸,追在穿制服的女人身后喊“妈妈带我去星港嘛”,女人回头时的笑容,和阿银母亲老照片上的模样一模一样。

织命潮越涌越近,星槎的舷窗上爬满了发光的线,像被无数只手轻轻按住。林野突然看见潮水里浮着个透明的线轴,轴上缠着半根烧黑的线——那是他在弃星第一次尝试织命时烧断的,当时急得差点哭出来,现在那线却自己动起来,把周围零散的线头一点点缠回轴上,断口处冒出细小的火花,像在给自己补伤。

“快看那个!”阿银指着潮水中漂浮的巨大线团,线团表面不断渗出黑色的雾,雾里裹着挣扎的虚影:有人举着剪刀要剪断自己的本命线,有人把织错的结狠狠扯碎,有人对着镜子咒骂自己“永远成不了织命师”。那些黑色的雾一碰到织命潮的金光,就像冰雪遇热般消融,露出底下磨出毛边的线芯——原来再暴躁的线,芯里都藏着温柔的纹路。

星槎突然剧烈摇晃,林野抓稳控制台才发现,是无数记忆碎片撞在舱体上。其中一块碎片擦着阿银的脸颊飞过,她伸手一捞,碎片在掌心化作张泛黄的成绩单:“织命术:不及格。评语:线脚歪扭如蛇,结型松散似棉,建议放弃。”旁边用红笔写着行小字:“但握针的手很稳,或许只是没找到自己的线。”

“是当年教我的老师傅写的!”阿银的声音发颤,槐树线突然爆发出荧光,将周围的碎片都吸了过来,“他总说我太急,可我就是想快点变强,快点追上那些厉害的织命师……”碎片里突然跳出个老头的虚影,拄着拐杖敲了敲阿银的手背:“丫头,织命是慢功夫,线要松时得像春风拂柳,该紧时得如铁锁扣门,你这性子,得找团软乎乎的线磨磨。”

林野的目光被另一块碎片吸引——那是段录像,穿学徒服的少年蹲在织命炉前抹眼泪,炉里的线烧得焦黑。旁边的师姐递过块糖:“哭啥?当年我织崩了三卷金线才学会控制灵力,你这算啥?”少年吸着鼻子说:“可师父说我连废柴都不如……”师姐踹了炉边的柴火:“他当年还说我织的结能勒死星兽呢!记住了,线是活的,你对它笑,它就给你长花纹;你跟它较劲,它就给你打结。”

录像里的少年正是林野自己。他突然发现,织命潮里的线开始顺着星槎的缝隙往里钻,在舱内织出张透明的网,网眼里嵌着无数个“过去”:阿银偷偷藏起来的不及格练习卷、自己被烧黑的第一卷线、机器人小七滚轮上磨断的红线、领航员未绣完的银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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