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死擂，立威名（1/2）

永丰仓案的风波看似平息，但沈渊“不讲规矩”、敢对户部官员直接动手的名声，却如同插了翅膀般在北镇抚司乃至整个京城底层官场传开了。敬佩者有之，忌惮者更多，而最不爽的，自然是那些习惯了官场“默契”的老人。

这其中，就包括与张伦侍郎有些拐弯抹角姻亲关系的丙字旗第三小队总旗，雷豹。此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脾气火爆，练的是外家硬功《莽牛劲》，据说已到炼体境后期，力大无穷，在锦衣卫基层军官中算是好手。

沈渊的崛起和办案风格，无疑触动了雷豹和他背后一些人的利益。加上王虎总旗平日里与雷豹就不太对付，手下人自然也互相别着苗头。

这天清晨，沈渊刚踏进北镇抚司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院子里围了不少人，泾渭分明地站成两拨。一拨以王虎和第七小队的兄弟为首，另一拨则簇拥着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正是雷豹。

雷豹双手抱胸，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沈渊，声如闷雷：“沈渊！你小子可以啊！刚升了小旗，就敢不把前辈放在眼里？听说你查案很威风？连户部的主事都敢动？”

沈渊眉头微皱，知道麻烦上门了。他不想多生事端，抱拳道：“雷总旗，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依法办案。”

“奉命行事？”雷豹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住沈渊，“少他妈跟老子来这套！你动张侍郎的人，就是打老子的脸！今天不给老子个交代，这事没完！”

王虎在一旁怒道：“雷豹！你想干什么？以大欺小吗？”

雷豹瞪向王虎：“王老虎，老子教训不懂规矩的新人，关你屁事！沈渊，是男人的，就跟老子上生死擂！签了生死状，打死勿论！敢不敢？”

生死擂！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锦衣卫内部严禁私斗，但有矛盾不可调和时，可申请上生死擂解决，签下生死状，各安天命。这雷豹，分明是想借机废了或者直接打死沈渊！

王虎脸色一变：“雷豹！你他妈还要不要脸！沈渊才炼体境初期，你跟他上生死擂？”

沈渊心中也是凛然。这雷豹的实力远在“疯虎”赵狂之上，自己现在对上他，胜算极低。

（内心os：妈的，官场手段玩不过，就直接物理消灭？够狠！）

他下意识地在心中呼唤系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临时任务或者能兑换的保命道具。

一片寂静。

（内心os：靠！忘了这坑货还在低功耗模式！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雷豹见沈渊沉默，以为他怕了，更加嚣张：“怎么？怂了？不敢上台就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老子就放过你！”

他身后的那群力士也跟着起哄：“怂包！软蛋！”

第七小队的兄弟们气得脸色铁青，甲四更是握紧了刀柄，恨不得冲上去。

沈渊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退缩？以后在北镇抚司将再无立足之地！应战？风险极大！

但他骨子里那股来自现代的执拗和穿越后经历的生死搏杀，让他无法忍受这种侮辱。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雷豹，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雷总旗既然想指教，卑职奉陪便是。生死擂，我接了。”

“好！”雷豹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有种！午时三刻，校场生死擂！老子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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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风一样传开。午时未到，北镇抚司的校场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锦衣卫。指挥使青龙甚至都派了个亲随过来观战，显然也关注着这场冲突。

校场中央，一座一尺高的木质擂台已经搭好。雷豹早已站在台上，脱去了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肉虬结，泛着古铜色的光泽，正在活动筋骨，骨节发出噼啪的爆响，气势骇人。

沈渊在王虎和第七小队兄弟担忧的目光中，缓缓走上擂台。他依旧穿着青黑色官服，只是将绣春刀留在了台下——生死擂规矩，不得使用兵器。

“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雷豹狞笑着，捏着拳头，指节发白。

沈渊没说话，只是默默运转《镇煞诀》和那微薄的《铁布衫》内力，同时回忆着《万劫归一录》那玄妙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唯一的胜算，就是凭借《游龙步》和《浮光掠影》周旋，寻找雷豹《莽牛劲》的破绽，再以《破风刀法》的发力技巧，给予致命一击。

（内心os：系统大佬，你醒醒啊！再不醒你的宿主就要被人捶成肉饼了！）

系统依旧沉默。

裁判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雷豹如同发狂的莽牛，低吼一声，脚下猛地一蹬，擂台木板都为之震颤，整个人带着一股恶风，一拳直捣沈渊面门！简单，粗暴，但速度极快，力量惊人！

沈渊不敢硬接，《游龙步》瞬间施展，身形如柳絮般向侧面飘开。

“轰！”雷豹一拳落空，砸在擂台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

“躲？我看你能躲到几时！”雷豹怒吼，双拳连环轰出，拳风呼啸，笼罩了沈渊周身大穴。他的攻击毫无花哨，就是纯粹的力量和速度压制！

沈渊将身法催到极致，在密集的拳影中穿梭，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险象环生。好几次拳风擦着他的身体掠过，官服都被撕裂了几道口子，皮肤火辣辣地疼。

《铁布衫》的防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效果甚微。

台下，王虎看得拳头紧握，冷汗直冒。第七小队的兄弟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雷豹那边的人，则不断发出嘘声和嘲笑。

“哈哈哈！就知道跑！像个娘们！”

“沈渊，你倒是还手啊！”

沈渊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用在闪避和观察上。他发现雷豹的力量虽强，但招式变化不多，而且下盘为了发力，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稳固。

机会！

在雷豹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再次落空，身体出现一丝轻微僵直的瞬间，沈渊动了！他不再后退，反而猛地向前突进，身体低伏，如同猎豹扑食，目标是雷豹的支撑腿膝关节！

他以手代刀，使出《破风刀法》中一记凌厉的“削”字诀，手刀带着破风声，狠狠斩向雷豹的膝窝！

这一下若是击中，足以让雷豹瞬间失去平衡！

雷豹显然没料到沈渊敢反击，而且角度如此刁钻！他怒吼一声，仓促间想要抬腿格挡或者后撤，但已经慢了半拍！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