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虽败犹荣与淬火新生（1/2）

场馆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巨大的屏幕上，鲜红的“defeat”字样刺痛了所有涅盘队员的眼睛。

16：14。

他们输了。在四强赛，在被普遍看好的“天穹战队”身上，他们拼尽了最后一颗子弹，最终还是以两分之差，倒在了距离决赛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最后一局，经济崩溃的他们只能选择强起。夏宇手持着廉价的冲锋枪，试图用血肉之躯撕开一道口子，却被对方稳健的架点击杀。秦风放下了心爱的狙击枪，拿着手枪在a点包点辗转腾挪，最终也倒在交叉火力之下。

比赛结束的瞬间，天穹战队的队员们松了口气，彼此击掌庆祝，脸上带着属于胜利者的、理所当然的喜悦。

而涅盘这边，一片死寂。

夏宇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捂住脸，用力揉搓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极度的不甘和憋闷。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秦风默默地看着自己0.3秒前刚刚变灰的屏幕，屏幕上倒映出他有些失神的脸。最后一狙，如果自己能再快零点一秒，是不是结果就会不同？

赵海摘下了耳机，场馆内喧嚣的欢呼声和解说激昂的总结瞬间涌入耳膜，却让他感觉格外刺耳。他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键盘，战术纸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是我的指挥还不够好吗？是哪个环节的决策出了问题？

周明和王昊也沉默着，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失落和茫然。他们打光了所有能打的战术，付出了全部的努力，为什么还是赢不了？

林渊站在他们身后，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没有立刻上前，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每个队员的反应。失败是成长的催化剂，而如何面对失败，同样是一门必修课。

【全知之眼】的数据面板上，五人的状态栏清晰地显示着：

【夏宇：状态-极度沮丧，稳定性-50%，攻击性+30%……】

【秦风：状态-自责，反应速度-15%，专注度-20%……】

【赵海：状态-自我怀疑，决策信心-40%……】

【周明\/王昊：状态-失落，团队协作效率-25%……】

预料之中的情绪低谷。

“走了，去握手。”林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五人如梦初醒，有些僵硬地站起身，走向对面笑容满面的天穹战队。

“打得不错。”天穹战队的指挥“cloud”主动向赵海伸出手，语气带着真诚，“你们给我们制造了很大的麻烦，最后一局我们都吓出一身冷汗。”

赵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和他握了握手：“恭喜你们。”

轮到夏宇时，他几乎是咬着牙完成握手礼的，眼神里满是不服。天穹的突破手看着他，笑了笑：“小子，枪很硬，下次再练练。”

回到对战房，气氛更加压抑。没有人说话，只有机械地收拾外设的声音。夏宇一把将键盘塞进包里，拉链拉得震天响。

回基地的大巴车上，空气像是灌了铅。夏宇头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眼神空洞。秦风戴着耳机，但里面并没有播放音乐，他只是想隔绝外界的声音。赵海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显然还在复盘比赛。周明和王昊则各自看着手机，屏幕上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林渊坐在前排，依旧沉默。

直到大巴车停在基地楼下，众人鱼贯而入，走进训练室，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依旧没有打破。

“啪。”

训练室的灯被林渊打开，刺眼的白光驱散了门口的阴影。

“都坐下。”林渊的声音不容置疑。

五人默默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像一群等待审判的囚徒。

林渊没有开电脑，也没有调录像。他走到训练室中央，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沮丧的脸。

“抬起头来。”他说。

几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

“告诉我，你们现在是什么感觉？”林渊问道。

“……不甘心。”夏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最后一枪慢了。”秦风低声说。

“我的指挥有问题。”赵海叹了口气。

“我们尽力了。”周明小声补充。

王昊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甘心？自责？觉得尽力了？”林渊重复着他们的话，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有这些感觉，很正常。这说明你们在乎，说明你们想赢。”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但是，如果你们只会沉浸在这些情绪里，像个娘们一样自怨自艾，那今天的失败，就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