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兴南发展钢铁采购暗战(2/2)
日本驻东南亚领事馆迅速行动,通过贿赂当地殖民官员、威胁中小废钢商等手段,签订“独家采购协议”。在马来亚槟城港,日本商人甚至雇佣当地黑帮,拦截运往兴南的废钢船只,一时间,东南亚至兴南的航线竟成了“险途”。
1933年3月中旬,楚记货栈一艘载有3000吨废钢的货轮在新加坡海域被日本黑帮劫持。船员被扣押在船舱内,货物被强行转运至日本长崎港。消息传回仰城,楚阳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震得作响:“既然他们玩阴的,我们就换条路走。”
他立刻召集陈默与杨金秀开会,调整策略:“东南亚渠道暂时放弃,全力开拓南美、欧洲市场。但是我们一定要抬高废旧钢铁的价格,特别是东南亚地区,报纸一定要塞够钱,让他们随时报到外界的废旧钢铁价格。哪怕人日本每年只多花100万美金都是胜利。更何况现在他们至少要多花5、600万美元。
楚记货栈根据楚阳的指示直奔南美。当时南美各国正处于工业起步阶段,铁路建设留下大量废弃钢轨,老旧工厂的机械也亟待处理,且当地商人对废钢价格预期较低。杨金秀抓住机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与当地最大的废钢商达成协议,以“130美元\/吨”的价格,每年购入20万吨废钢;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她又拿下两大废钢商的独家采购权,每年新增20万吨份额。
这些来自南美的废钢,通过楚记货栈的远洋航线,跨越大西洋、印度洋,最终抵达兴南实港城。不仅填补了东南亚渠道的缺口,采购成本还比美国市场低了30%。
与此同时,陈默在欧洲展开外交攻势。凭借此前《兴美合作协定》的影响力,他先是说服英国开放本土及殖民地的废钢市场,在伦敦与英国钢铁公司签订协议,每年可从英国本土及英属印度购入35万吨废钢;随后又飞往法国,在马赛港与法国废钢商达成合作,开通了一条专门运输欧洲废钢的航线,每年新增25万吨采购量。
1933年上半年,兴南虽在东南亚损失了15万吨废钢采购量,却从南美、欧洲新增了75万吨份额,总采购量反而比1932年增加了20%。
日本见渠道封锁失效,又将矛头指向舆论。他们在欧美媒体上大肆散布谣言,称“兴南抢购废钢是为扩军备战,威胁东南亚和平”,甚至伪造“兴南将废钢用于制造武器”的假照片——照片上,兴南工人正在搬运钢材,却被日本媒体恶意裁剪,配上“兴南军工生产线”的标题,刊登在《纽约时报》《泰晤士报》等主流媒体上。
一时间,美国国会内部出现“限制对兴南出口废钢”的声音,外联部的陈默顿时陷入了舆论公关的苦战。但他早已有所准备,立刻拿出兴南炼钢厂的生产数据与用途报告,在美国《华盛顿邮报》上发表署名文章:“1932年兴南购入的125万吨废钢,70%用于铁路、桥梁建设,20%用于生产农机,仅10%用于国防工业,且均为防御性武器。”
为了彻底击碎谣言,陈默还邀请美国记者团前往兴南实地考察。记者们在仰城炼钢厂看到,通红的钢水被浇铸成钢轨、犁耙,工人们忙着将钢材运往铁路工地,整个工厂看不到任何武器生产的痕迹。考察结束后,《纽约时报》立刻刊登了记者的见闻,标题醒目:“兴南的废钢用途清晰,所谓‘扩军威胁’纯属无稽之谈。”
日本的舆论攻势瞬间瓦解,美国政府不仅没有限制对兴南的废钢出口,反而因兴南扩大采购量,带动了美国本土废钢产业发展,增加了就业岗位,对兴南的好感度进一步提升。
此后两年,这场铁源暗战愈演愈烈。日本每年都在增加废钢采购预算,1934年预算提升至2500万美元,1935年更是突破3000万美元,却始终无法追上兴南的脚步。楚阳下令,兴南的废钢采购额度必须保持在日本的1.25倍,日本花3000万美元,兴南就花3750万美元;日本采购100万吨,兴南就采购125万吨。造成日本钢材比原时空少买到30%而花费是1.8倍。
到1935年底,兴南已构建起“美国+欧洲+南美”的三元废钢采购体系,每年采购废钢总量达180万吨,是日本的1.3倍。而日本的军工产能缺口持续扩大,原定1934年下水的两艘驱逐舰因钢材不足被迫延期,1935年的炮弹产量同比又下降了20%,军部内部怨声载道。
1936年,日本发动“二二六兵变”,军部势力彻底掌控政权,对外扩张的野心愈发膨胀。为了填补钢铁缺口,日本将目光投向了中国东北——当时东北的铁矿储量丰富,日本关东军迅速成立“满洲制铁株式会社”,疯狂开采铁矿,试图摆脱对进口废钢的依赖。
楚阳得知消息后,立刻调整策略:“既然他们想靠东北铁矿自给自足,我们就断了他们的运输线。”他命令统调局联合东北抗日联军,在南满铁路沿线展开袭扰,破坏日本的铁矿运输。
统调局特工伪装成铁路工人,在铁轨下埋设炸药,每当满载铁矿的列车经过,便引爆炸药,让列车脱轨倾覆;东北抗联则在山林中伏击日本运输队,抢夺铁矿资源,或将其沉入江河。仅1936年一年,日本从东北运往本土的铁矿就减少了30%,满洲制铁株式会社的炼钢产能始终无法达标。
与此同时,兴南的废钢采购规模持续扩大。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为了支撑战争机器,将废钢采购预算提升至5000万美元,(同时空1937年日本只花费了3700万美元)而多出来的1300万美元至少可以往华国战场多调两个满编师团)兴南则紧随其后,将采购额度提升至6250万美元,继续保持1.25倍的优势。
楚记货栈的商船穿梭于全球各大港口,纽约、鹿特丹、里约热内卢、孟买……几乎所有存有废钢的地区,都能看到楚记代表的身影。他们与当地废钢商签订长期协议,甚至在部分地区投资建设废钢回收厂,从源头掌控废钢资源。
兴南的炼钢厂也随之扩建,从最初的两座增加到五座,分布在仰城、实港城、佤城等地,年产钢材达200万吨。这些钢材一部分用于兴南的基建与民生,修建铁路、制造农机;一部分用于军工生产,打造枪炮、军舰,增强国防实力;还有一部分通过秘密渠道,运往中国抗日根据地,支援国内的抗日斗争。
1938年,日本为了抢夺废钢资源,甚至不惜与德国、意大利展开竞争。当时德国正大力发展军工,对废钢的需求也十分旺盛,日本不得不再次提高报价,将废钢采购价抬升至每吨250美元,比1932年翻了两倍多。
兴南则改变策略,不再单纯比拼价格,而是通过“技术换资源”的方式,与各国废钢商合作。陈默带着兴南的农业技术团队,前往南美,向当地农民传授高产水稻种植技术,换取废钢采购优先权;陈默则与欧洲国家达成协议,为其提供橡胶、钨矿等战略资源,交换废钢份额。
这种合作模式不仅降低了采购成本,还巩固了兴南与各国的关系。到1938年底,兴南的废钢采购网络已覆盖全球五大洲,每年采购量达220万吨,是日本的1.28倍,彻底压制了日本的废钢进口渠道。
1939年,二战爆发前夕,日本军部的废钢进口报告上,数据触目惊心:全年废钢进口总量仅为1932年的70%,军工产能缺口扩大至40%,多艘军舰因钢材不足被迫停建。
而兴南这边,五座炼钢厂满负荷运转,钢材产量充足,不仅支撑起国内的基建与国防,还能为抗日根据地提供支援。楚阳站在仰城的最高处,看着远处炼钢厂冒出的浓烟,眼神坚定:“这场铁源暗战,我们不仅要断日本的钢铁命脉,更要为华人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此时的东京军部,永田铁山看着兴南的相关报告,脸色阴沉如墨。他知道,这场围绕废钢的暗战,日本已彻底落入下风,而随着二战的爆发,更大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兴南的钢铁绞杀,将在战争中持续发酵,成为影响战局的关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