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平稳发展的五年2(2/2)

为了化解“地域隔阂”,移民新村还办起了夜校——晚上煤油灯一亮,村民们坐在教室里,学算术、认汉字,也听老兵讲缅北抗英的故事;逢年过节,“同乡联谊”“民族联欢”活动更是少不了:四川移民的春节灯会、贵州移民的端午龙舟、云南移民的火把节,都会邀请佤族、掸族、克钦族的邻居一起参与。1927年,四川移民王福就是在火把节上认识了佤族姑娘阿依,两人相知相恋,结为夫妻。楚氏货栈的《华联报》报道了他们的故事,标题是“川佤联姻,共筑家园”,这份温暖的共鸣,让更多移民找到了“缅北人”的归属感。

1924年后,中国国内的政治局势愈发复杂:国党在广州建立革命政府,黄埔军校的号角声唤醒了无数青年;红党尚在萌芽,却已在西南多地燃起农民运动的星火。作为重生者,楚阳清楚未来数十年的历史走向——缅北的安全,从来都与中国国内局势紧密相连。他没有选择“站队”,而是定下“暗助红党、有限合作国党”的策略,既避免卷入内战,又为缅北的未来储备潜在的政治盟友。

对红党的帮助,楚阳始终保持“隐蔽、务实”的原则,从不触碰“武器援助”这一敏感线,以免引英国与国党的警惕。红党在四川开展农民运动时,楚氏货栈以“销售农具”为名,悄悄送去1万把钢制镰刀、5万斤化肥,又通过“楚氏慈善堂”捐出2万件棉布,解决农民的穿衣难题;当红党遭遇军阀围剿,统调局的特工便会借着滇缅公路的商队,将受伤的同志转移到缅北的楚氏医院,由德国医生与中医共同治疗,痊愈后再秘密送回国内。统调局华国区分站还会将收集到的“军阀动向”“国党军队部署”等情报,通过秘密渠道传给红党——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楚阳提前将“国党清剿计划”告知红党,让红党组织得以提前转移,减少了惨重损失。每年,上海的“华记商行”——这个统调局的掩护机构,还会以“贸易利润分红”的名义,向红党输送20万银元,资金来自北美能源开发公司的原油收益,账目上全是“合法商业收入”的痕迹,从未暴露缅北的身影。但楚阳也划下了明确的底线:不允许红党在缅北开展活动,不接受红党成员在缅北发展组织——缅北是“避难所”,绝不能变成国内政治斗争的战场。

与国党的合作,楚阳则牢牢守住“不损害缅北自治”的框架。1924年黄埔军校创办后,他通过广州的“楚氏代表处”——对外称“南洋华侨商会”,与军校建立联系,重点关注那些“作战勇敢、有抗日意识”的学员。对演习中表现突出的学员,他会匿名提供“南洋华侨奖学金”;对日后抗日战场上冲锋在前的杜聿明、王耀武、张灵甫等的抗日名将,也通过“楚记商行”悄悄提供支持。1926年,黄埔三期学员赵南航在北伐战争中负伤,楚氏代表处悄悄将他接到上海的楚氏医院治疗,痊愈后又送了200块银元作“回乡路费”。后来赵南航成为抗日名将,始终记得“缅北华侨”的这份雪中送炭。

1927年后,国党取得北伐成功,楚阳派楚礼与国党在云南的代表谈判,达成了一份“有限合作协议”:国党允许楚氏货栈在西南各省自由贸易,不干涉缅北的移民招募;楚氏则承诺,未来若有战争,可通过滇缅公路为中国军队输送民生物资。但当国党提出“在缅北设立机构、派驻军队”时,楚阳却寸步不让,坚决守住了缅北自治的底线。1928年,国党军工部门找上门,希望楚阳派技术员指导南京兵工厂改良步枪生产线,楚阳顺势提出条件:以“技术咨询费”的名义,向缅北出口100台机床。这笔“互利交易”,既帮国党解决了技术难题,也让楚氏机械厂的扩建有了关键设备。

十多年间,楚阳用移民筑牢了缅北的“人口根基”,用政治智慧为缅北撑起了“安全屏障”。当1929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果敢的移民新村时,稻田里的秧苗青翠欲滴,工厂的机器轰鸣作响,学校的读书声朗朗回荡——这片曾经荒蛮的土地,早已在移民的脚步与汗水里,变成了700万人的“安稳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