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荒岛秋收(2/2)

日头爬到头顶时,田埂上的稻束堆成了金黄的小丘,红薯筐在屋檐下码了六层,秋菊的竹篮里,豆角垂得盖住了篮沿,辣椒的红映得她脸蛋更艳。

沈知言蹲在稻堆旁擦汗,指尖插进稻穗里——谷粒的糙意混着汗的咸裹住指节,他偏头看三个丫头:春桃正拿手扇着风,鼻尖沾了点红薯泥;夏荷啃着半截生红薯,嘴角沾着甜浆;秋菊蹲在菜地里摘最后一把青椒,小辫子上沾了片稻叶。风裹着稻香往鼻子里钻,是晒透了的暖甜,混着泥土的腥气,吸一口都是实打实的“赚了”。

中午歇脚时,夏荷偷偷在灶膛里埋了个小红薯。等扒出来时,焦黑的皮裂着缝,甜香裹着热气扑出来,她掰了一半塞给沈知言:“先生,你尝!这土烤的比岸上的糖糕还香!”

沈知言咬了一口,绵密的红薯肉裹着焦香,甜得粘牙——这一口,抵得上岸上渔民一餐的口粮。他嚼着红薯,眼角瞟着田埂上的稻堆,喉结滚了滚:这几块稻田的产量,够他们吃一年的米了。

下午晒稻时,水泥坪被阳光烤得发烫。沈知言拎着连枷站在坪边,“砰——”的一声砸下去,稻穗撞在席子上,谷粒“簌簌”往下落,像碎金砸在竹席上溅起光。

他抡了十几下,席子上就铺了层金黄的谷粒,弯腰扒开稻秆时,谷粒沾着掌心的暖,指尖碾开一颗,米仁的白透出来,带着润润的香。

“哥!这米闻着都甜!”夏荷凑过来,抓了把带壳的稻穗搓开,新米的香钻进鼻腔,她把米攥在手心,“晚上就煮这个!”沈知言笑着点头。静止空间里,新收的玉米落在之前囤的玉米堆旁,金黄叠着金黄。

扬谷的风车“呜呜”转着时,秋菊正蹲在旁边捡秕谷。风从缝隙里钻出来,浅黄的稻谷飘成雾,落在脚边软软的,竹筐里的新米却是半透明的玉色,抓一把攥紧,指缝漏下的米粒滑溜溜地蹭过手腕。

“哥你看!这米像珍珠!”秋菊抓了把米往天上撒,米粒落在席子上“哒哒”响,像碎星砸在金黄里。

几天时间的秋收,蔬菜、大米、鸡鸭鹅等收拾好的食物,沈知言一边往库房里收藏,一边趁着三个丫头没注意,悄悄的往空间送。

空间内,新米挨着之前囤的面粉,润白叠着雪白,他摸了摸口袋里刚收的半把米,心里的踏实像谷粒一样沉:

屋前,春桃蹲在石磨旁切红薯,菜刀贴着薯肉滑过,“咔嚓”一声,蜜色的薯肉露出来,甜香裹着潮气飘满院。秋菊蹲在旁边帮忙摆红薯片,趁春桃不注意,偷偷捏了片生的塞嘴里,甜浆沾了一嘴,被春桃敲了下额头:“等晒干撒糖,比生的甜十倍!”

夏荷则扛着粗绳往地窖搬红薯,她把最大的几筐往地窖最里面塞,拍着手上的土喊:“这些留着过冬煮糖水!小的晒成红薯干,秋菊肯定爱吃!”

腌菜缸摆了满院时,天已经擦黑。春桃把缸洗得发亮,一层豆角一层盐地铺,夏荷递盐时手滑撒多了,被春桃笑着拍了下胳膊:“买了足够的盐!一会腌剁辣椒不用太省!”秋菊则蹲在旁边洗辣椒,小手攥着小红椒搓泥,辣得指尖发红,还凑到鼻尖闻:“姐!这辣椒肯定能腌得脆生生的!”

沈知言趁她们忙着封缸,悄悄把屋后的两筐生姜收进空间——架子上,生姜挨着之前囤的辣椒,辛香裹着清香,他看着架子上堆得越来越满的物资:稻、薯、菜、料,每一样都码得整整齐齐,像把整个秋天都锁进了安稳里。

晚上煮的新米粥,香得飘出半座岛。秋菊捧着碗蹲在石阶上,喝得嘴角沾着米香:“哥!岛上的粥比岸上的甜!”

夏荷扒拉着碗里的青椒炒鸡蛋,咬了口脆萝卜:“以后咱们多来岛上!岸上的闲话说得人烦!”

春桃给沈知言添了碗粥,指尖蹭过他碗沿的热:“先生,等冬天湖风大了,日子到腊月了,咱们就搬来岛上过年吧?省得听那些碎嘴。”

沈知言喝着热粥,看着石阶上三个丫头的笑脸——“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