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加紧采购(2/2)

趁着伙计们处理猪肉的空档,油坊老板已经推着板车送来了菜籽油,二十个陶瓮整整齐齐地码在门口,每个装10斤,油色清亮,散发着纯正的菜油香。

“小兄弟,200斤菜籽油,按1银元换6斤算,总共33块3毛3,凑整收你33银元!”油坊老板笑得眉眼弯弯。

沈知言爽快地付了钱,又把王屠户叫过来:“王老板,净肉112银元,骨头15块银元,猪油12块5银元,菜籽油33银元,总共172块5银元,我给你173块,凑个整。”

他从怀里掏出几把沉甸甸的大洋,一枚枚码在案板上,白花花的袁大头堆成一小堆,看得王屠户和油坊老板眼睛都直了。“小兄弟真是大手笔!”王屠户一边点验大洋,一边让伙计们把净肉、猪油分装成粗布口袋,“以后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保证给你留最好的猪!”

沈知言笑着应下,等伙计们把所有东西都搬到马路边上一个隐蔽的树林里后,他等了半个多小时,确认四下无人后,他心念一动,将五百六十斤净猪肉、50斤猪油、200斤菜籽油一股脑收进空间。

他意念沉入空间,看着一个装大洋的箱子里又少了一截的大洋,心里愈发踏实这一趟就消耗了172枚大洋,换来了票证时代,这么多最稀缺的肉和油,太值了。

往回走的路上,沈知言又绕到桃源镇的杂货铺,用15枚大洋换了120斤白糖、150斤红糖(1银元换8斤白糖、10斤红糖),用10枚大洋换了200斤粗盐、50斤精盐(1银元换20斤粗盐、10斤精盐)。

杂货铺老板见他用大洋结账,还主动送了他十斤干辣椒皮、五斤八角,都是腌制腊肉的好调料。

等沈知言骑着自行车回到芦苇荡停靠乌篷船的附近,天已经快黑了,他把空间里的一台收音机,一台缝纫机,五斤大脊骨,一斤白糖,一斤红糖放进麻袋里装好,然后准备叫三个丫头来搬货,

春桃、夏荷、秋菊早已在岸边等候,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上来帮忙卸东西。

春桃刚伸手去提麻袋,就触到一个硬邦邦、方方正正的物件,沉甸甸的压手。她疑惑地掀开麻袋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台漆黑锃亮的蝴蝶牌缝纫机,机身泛着温润的光,踏板和线轴完好无损,正是她少数几次在常德逛街时,远远望过的“稀罕物”。

“这……这是……”春桃的手瞬间颤抖起来,指尖轻轻抚过缝纫机的机身,触感冰凉光滑,不是梦里的虚幻。

她猛地抬头看向沈知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先生,这是咱们家买的吗?”

夏荷和秋菊也围了上来,看到麻袋里的东西,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夏荷的目光落在那台崭新的收音机上,木质外壳纹路清晰,表盘上的指针还泛着银光,比沈知言家里那台旧的精致多了。“先生,咱们家不是有收音机吗?这是又买了一台收音机?新的?”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生怕碰坏了。

秋菊则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一会儿戳戳缝纫机的踏板,一会儿摸摸收音机的外壳,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欢喜,嘴里不停念叨:“哇!好漂亮的机器!先生,这是给我们的吗?我们也能有这么好的东西了?”

沈知言笑着点头,把麻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抬出来:“缝纫机给春桃,以后缝衣裳不用再熬夜手工缝,又快又好;

这台收音机就留着咱们船上用,平时打鱼累了或者闲下来了,可以在船上听新闻、听戏,解解闷;

还有这大脊骨,今晚炖着吃,给你们补补身子。”

春桃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却笑得比花儿还甜:“先生,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使用一台这么昂贵的缝纫机,这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现在做梦都不敢想……”

她蹲下身,轻轻踩了踩踏板,针杆上下灵活移动,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听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这些日子,她为了给三个丫头和沈知言缝冬衣,常常熬夜到半夜,手指被针扎得满是小口子,现在有了这台缝纫机,再也不用受那份罪了。

夏荷早已迫不及待地抱起收音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知言:“先生,这台新的收音机能够放我的船舱吗?之前在家里,我听了收音机里唱的《天仙配》,我一直想天天听呢!”

“当然能,”沈知言接过收音机,找了块平整的船板放好,插上外接天线,拧动旋钮,滋滋啦啦的电流声过后,清晰的戏曲声立刻流淌出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哇哇哇,是天仙配呢,真的听到了!”夏荷高兴得拍手跳起来,秋菊也连忙凑过去,耳朵贴在收音机上,小脑袋随着戏曲的节奏轻轻晃动,脸上笑开了花。湖边的芦苇荡里,晚风拂过,伴着悠扬的戏曲声,格外惬意。

秋菊突然想起麻袋里的大脊骨,伸手抱起来,沉甸甸的全是肉:“先生,还有大骨头!今晚能炖骨头汤喝吗?我好久没喝骨头汤了!”她抱着骨头,眼睛却还黏在收音机上,舍不得移开。

“当然能,”沈知言揉了揉她的头,“春桃,来,帮把手,我们先把缝纫机搬到船舱里放好,小心别磕着;

夏荷,你把收音机摆到你们舱里去,天线拉高点,大家都能听到;

秋菊,一会我把船撑到湖中断的芦苇荡里去,你把骨头洗了,今晚炖骨头,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三个丫头立刻忙活起来,春桃小心翼翼地推着缝纫机往船舱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碰坏了;

夏荷踮着脚,把收音机的天线拉得高高的,还时不时拧动旋钮,换着台听;

秋菊跟着沈知言去洗骨头,小手在水里扒拉着,嘴里还哼着刚从收音机里学会的调子。

船舱里,缝纫机被春桃摆在了靠窗的位置,她特意用干净的粗布擦了一遍又一遍,连踏板的缝隙都没放过。

等沈知言把乌篷船撑到他们过夜的芦苇荡之后,船舱里已经香气四溢了。

炖得软烂的大脊骨冒着热气,肉一抿就脱骨;红烧肉色泽红亮,裹着浓稠的酱汁;还有一盘清炒青菜,淋上了刚炼好的猪油,香得诱人。

收音机里循环播放着戏曲,三个丫头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看向那台崭新的缝纫机和收音机,脸上满是满足和幸福。

“先生,有了缝纫机,我以后能给秋菊缝带花边的棉袄了!”春桃夹了一块排骨给秋菊,笑着说。

“还有收音机,以后晚上捕鱼回来,咱们就能听戏了,再也不用闷着了!”夏荷喝了一口骨头汤,眉眼弯弯。

秋菊嘴里塞满了肉,含混不清地说:“先生,这些都是最好的东西!咱们现在是不是和城里的大户人家一样好了?”

沈知言看着她们欢喜的模样,心里也暖暖的。他知道,这些在后世看来寻常的物件,在这个年月,却是无比珍贵的稀缺品。

而他用那些即将贬值的大洋,换来的不仅是这个年代稀缺的物资,更是丫头们脸上安稳的笑容,是这份在洞庭湖上风雨无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