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忠仆燕青苦劝主，奸吏蔡福暗通贼（1/2）

大名府，卢府。

“主人！近日坊间流言蜚语，皆对主人不利！更有那李固，小人看他眼神闪烁，行迹鬼祟，主人不可不防啊！”浪子燕青一身伶人打扮，却掩不住满脸焦灼，跪在卢俊义面前苦苦劝谏。

卢俊义端坐堂上，面色不悦。他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自是那“棍棒天下无对”的玉麒麟。此刻他正为生意上一桩烦心事所扰，闻言更觉聒噪：“小乙，休得胡言！李固跟我多年，岂会害我？至于流言，清者自清，何须理会！我卢俊义行得正坐得直，岂惧宵小诽谤？”

“主人！”燕青抬头，眼中含泪，“树大招风！如今梁山势大，官府盯得紧，难保有小人借此生事，构陷主人与梁山有染！那李固，他与贾氏……”

“住口！”卢俊义拍案而起，面沉如水，“贾氏乃你主母，岂容你置喙？再敢多言，家法处置！”他自负英雄，刚愎自用，只觉燕青危言耸听，败坏门风，心中甚是不快。

燕青见主人如此，知难劝回，只得叩首退下，心中却已暗下决心，定要暗中查探，护得主人周全。

然而，灾祸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当夜，大名府留守司衙门。

梁中书看着手中李固的状纸，以及从卢府“搜出”的梁山拜帖和几封“密信”，脸色阴晴不定。一旁的心腹军官，“急先锋”索超怒道：“恩相！卢俊义这厮，竟敢私通梁山！证据确凿，应立即捉拿！”

梁中书沉吟未语。他忌惮卢俊义在河北的声望和财富，更知此事透着蹊跷。但“铁证”在此，众目睽睽，他若不办，无法向上交代。更何况，夫人（蔡京之女）似乎也对卢家财富颇有“兴趣”……

“也罢，”梁中书最终下令，“王太守，李都管，着你二人带兵，速去卢府，将卢俊义……请来衙门问话！切记，勿要惊扰太甚。”他特意点了王太守和李成、闻达二将，意在稳妥。

与此同时，大牢之内，“铁臂膊”蔡福正与兄弟“一枝花”蔡庆低声商议。

“兄长，戴宗哥哥传了宋公明的话，要我们在牢中‘关照’好卢员外，务必让他吃足苦头，但……别真弄死了。”蔡庆低声道。

蔡福掂量着袖中戴宗送来的金条，眯着眼：“宋江这是要恩威并施，既要卢俊义恨透官府，又要他记住梁山的‘恩情’。这买卖……我们兄弟做了。只是，需做得隐秘，莫要让人抓住把柄，尤其是……别让王伦那边的人察觉。”

他们兄弟掌管大名府牢城营，平日里没少收受江湖人物贿赂，此番宋江重金开路，他们自然乐得行个方便，却不知自己已深深卷入了梁山内部的权谋漩涡。

***

梁山之上，王伦住处。

吴用带来了最新密报：“哥哥，戴宗频繁出入大名府，与那蔡福、蔡庆兄弟接触甚密。李固已出首告发，卢俊义已被梁中书下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