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城破（2/2）

“轰——！”第三下撞击，伴随着一声更大的撕裂声，朱漆大门轰然向内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杀——！”不等烟尘散尽，早已按捺不住仇恨的黄巾士兵，如同愤怒的潮水，呐喊着冲了进去！

其中尤以王石头手下那个叫张铁蛋的汉子冲在最前，他双目赤红，嘶吼着：“王允之！还我爹娘命来！”

李炎在亲卫营的簇拥下，踏着破碎的门板，大步走入县衙。前院内，几十个衙役和民壮早已丢掉武器，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呼“饶命”。几个试图抵抗的护院，瞬间被冲进来的黄巾士兵乱刀砍死。

喊杀声、哭嚎声、打砸声迅速向县衙深处蔓延。

李炎没有理会前院的混乱，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这座象征着本地最高权力的建筑。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与城外流民饿殍遍野的景象形成刺眼的对比。

“其他人，随我进大堂！搜王允之！”

李炎带着精锐亲卫，直奔县衙的核心——审案断事的大堂。沿途遇到的零星抵抗，在亲卫营面前如同纸糊。一个穿着锦袍、试图从侧门溜走的师爷被亲卫像拎小鸡一样抓了回来，扔在李炎脚下。

“王允之在哪？”李炎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后…后衙…内宅…小人…小人不知道啊大人饶命…”师爷吓得屎尿齐流。

就在这时，后宅方向传来一阵更加激烈的打斗声和女人的尖叫，其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狂吼：“狗官！看你往哪跑！”

是张铁蛋！

李炎眼神一凝，立刻带人循声冲去。

穿过几重月亮门，眼前是一个布置得颇为雅致的小花园。此刻，雅致荡然无存。

几名护院的尸体倒在花丛中，几个丫鬟婆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花园中心的假山旁，县令王允之披头散发，官袍被撕破，脸上带着淤青，狼狈不堪地被张铁蛋和另外两名黄巾士兵死死按在地上。

他旁边，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妇人（显然是他的宠妾）瘫软在地。

“放开本官！你们这些泥腿子！反贼！朝廷大军一到，必将尔等碎尸万段！”王允之还在色厉内荏地挣扎叫骂。

“碎尸万段？”张铁蛋一脚狠狠踹在王允之的肚子上，踹得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发出痛苦的干呕：“老子先把你碎尸万段，祭奠我爹娘！”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砍刀，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铁蛋！”李炎的声音响起。

张铁蛋的动作顿住，他回过头，看到李炎，眼中怒火未消，但还是带着敬意嘶声道：“渠帅！这狗官…害死了我们多少乡亲！”

李炎走上前，冰冷的目光落在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王允之身上。

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县太爷，此刻满脸血污和泥土，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哪里还有半分官威。

“拖到大堂去。”李炎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召集所有伍长以上头目，还有，把城里有点名望的乡绅‘请’来。本帅，要在这平安安县的大堂之上，公审此獠！”

“是！”张铁蛋和其他士兵大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和期待。

他们粗暴地将瘫软的王允之拖了起来，像拖一条死狗般向大堂方向走去。那名宠妾哭喊着想扑上来，被一名士兵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

李炎站在弥漫着血腥味的花园中，环视着这座精致的牢笼。远处，城内的零星抵抗声正在迅速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黄巾士兵们逐渐响起的、带着胜利喜悦的呼喝声和维持秩序的吆喝声。

夕阳的余晖透过硝烟，将县衙的飞檐染上一层血色。

【叮！攻城战胜利结】

【当前功勋值：600】

【叮！获得称号“破城先锋”（佩戴时攻城部队士气+5%）】

【叮！平安县归属权判定中…守军主将被杀，县令被捕，抵抗停止…判定成功！平安县已被宿主势力攻占！】

【叮！获得“平安县城控制权”核心权限！可查看本城资源、人口、建筑信息！】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李炎脑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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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拿了县令的狗头，杀鸡儆猴后。

县衙大堂。

曾经代表着朝廷威严的地方，如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余味。象征权力的屏风被推倒，案几上还残留着王允之仓皇逃离时打翻的砚台墨迹。

李炎坐在主位上，褪下了染血的破旧衣甲，换上了一身相对干净的黄巾军制式皮甲，但那柄带血的百炼长刀就斜靠在手边，散发着无形的威慑。堂下，亲卫营肃立两侧，如同铁铸的雕像。

张彪大步走入，身上带着武库特有的铁锈和桐油气味，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禀渠帅！县衙已完全控制，无抵抗。武库清点完毕：制式环首刀一百二十柄，长矛三百杆，皮甲五十副，铁札甲二十副，弓弩三十张，箭矢两千余支！另有少量金汁、火油。”

“粮仓已封存！初步估算存粮约两万石！足够我军民数月之用！”

“另，俘获守军降卒二百八十七人，民勇一千三百余。其中带伤者过半，已交由医士处理。”

李炎微微颔首。这些收获，尤其是粮草和武器，对刚刚经历血战、消耗巨大的黄巾军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紧接着，王石头也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他肩上裹着厚厚的麻布，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面带喜色：

“渠帅！府库也清点完毕！白银一万三千八百俩，铜钱约十万钱，锦绣布帛三百匹，还有在其家宅中抄出五万两白银，咱们这下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