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墨令现世与三方博弈(1/2)
那块刻着云雾山峰与“墨”字的令牌,静静地躺在陈苟掌心,冰凉而沉重。它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就在他与“水滴”激烈交锋、与漱玉阁若即若离之际。
“墨”?这代表什么?一个组织?一个人?还是某个古老的传承?
沈青禾在信中语焉不详,只言其“非同一般”,让他“务必小心”,这更增添了此令牌的神秘色彩。
“东家,这玩意儿看着邪门啊。”赵德柱凑过来,打量着令牌,“要不要让薛郎中看看,有没有毒?”
薛百草闻言,上前用手指沾了点唾沫,小心翼翼地在令牌边缘抹了一下,又闻了闻,摇了摇头:“无毒,材质……很奇特,非金非木,老夫也未曾见过。”
“快腿孙”则更关注实际:“东家,这人突然在青州出现,又指名要见您,会不会和‘水滴’或者漱玉阁有关?”
陈苟沉吟不语。他将令牌翻来覆去,试图找出更多线索。令牌的雕刻工艺古朴大气,那云雾山峰的图案,隐隐给他一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青州现在情况如何?那位客人还在吗?”陈苟问那名送信的护卫。
“回东家,沈小姐安排那人住在西山基地附近的一处隐秘农庄,派人严密‘保护’着。沈小姐说,那人似乎并不着急,每日只是喝茶看书,偶尔问问东家您何时回去。”
不着急?每日喝茶看书?
这气度,倒不像是“水滴”那般咄咄逼人,也与漱玉阁的清冷神秘不同。
陈苟摩挲着令牌上的“墨”字,心中权衡。青州基业暂时稳住,但危机并未解除。三江口之行收获有限,反而让“水滴”更加警惕。漱玉阁态度暧昧,难以倚仗。此刻,这突然出现的“墨”,是新的危机,还是……破局的契机?
他不能一直躲在河口镇等待。青莲阁主所说的“等”,太过被动。
“准备一下,”陈苟终于做出决定,“我们回青州!”
“回青州?!”赵德柱又惊又喜,“少爷,您想通了?”
“嗯。”陈苟目光坚定,“一直躲在这里,只会被各方势力牵着鼻子走。青州是我们的根基,也是漩涡的中心。既然躲不开,那就回去,直面这一切!我倒要看看,这‘墨’字令牌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是东家,”快腿孙担忧道,“青州现在官府还在通缉您,魏谦知府那边……”
“通缉令不过是‘水滴’借刀杀人的把戏。”陈苟冷笑,“王公公回去后,只要陛下没有新的旨意,这通缉令的力度就会大打折扣。魏谦是清官,但不是蠢官,只要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清白,他未必会死咬着不放。况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不是还有‘漱玉阁’这条线吗?或许,可以借一借他们的‘势’。”
计议已定,众人立刻收拾行装,再次踏上归途。这一次,他们不再刻意隐藏行踪,反而扮作一支普通的商队,大摇大摆地沿着官道返回青州。
果然,一路上的盘查虽然严格,但并未遇到真正的阻拦。正如陈苟所料,没有新的圣旨,地方官府对这份“勾结海外妖人”的通缉令,执行起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数日后,陈苟一行人悄然抵达了青州西山,与沈青禾等人成功汇合。
见到陈苟平安归来,沈青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圈微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只是简洁地汇报了情况:明面产业虽被查封,但核心无损,人员安全,转移顺利。
“那位客人呢?”陈苟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还在农庄里,很安静。”沈青禾道,“我派人日夜看着,他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陈苟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去见那位客人,而是先仔细查看了西山基地的情况,安抚了人心,并让“快腿孙”重新布置了周边的警戒暗哨。
直到一切安排妥当,第二天下午,陈苟才带着赵德柱和“快腿孙”,来到了那处位于山坳中的隐秘农庄。
农庄很是僻静,只有几间茅屋,圈着一片菜地。一名负责看守的护卫见到陈苟,连忙上前行礼,低声道:“东家,那人就在屋里看书。”
陈苟示意他们在外面等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一名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袍、看起来约莫四十余岁、面容清癯、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正坐在窗边的矮几前,就着天光,捧着一卷书细读。几上放着一壶清茶,热气袅袅。
听到开门声,那文士抬起头,露出一双温润平和、却又仿佛能洞悉世事的眼睛。他看到陈苟,并未惊讶,只是微微一笑,放下书卷,起身拱手:“可是陈苟陈东家?在下墨尘,冒昧打扰,等候多时了。”
他的声音温和,举止从容,带着一种饱读诗书者特有的气度,与陈苟预想中的江湖奇人或是神秘高手形象,截然不同。
“墨先生。”陈苟还了一礼,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扫过那卷书,是一本《九州山水志》。“不知先生寻陈某,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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