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金蝉脱壳与双线博弈(1/2)

雷万霆被毒杀,青禾商号被栽赃!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房间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所有人都看向陈苟,等待他的决断。

“东家!咱们必须立刻回青州!”赵德柱急声道,“沈小姐和弟兄们还在那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快腿孙”却持不同意见:“东家,此刻回青州,正中‘水滴’下怀!他们必然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们自投罗网!而且官府介入,我们束手束脚,根本无法反击!”

薛百草阴冷地补充:“那魏谦是个认死理的清官,证据‘确凿’之下,绝不会手软。回去,就是死局。”

陈苟面沉如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回去,是情感和道义的选择,但很可能是绝路。不回去,直扑三江口,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但青州基业和沈青禾等人……

不,不能硬拼!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我们既不回青州,也不立刻去三江口。”

众人一愣。

“德柱,你立刻挑选两名最机灵、最信得过的弟兄,带上我的亲笔信和信物,秘密返回青州!”陈苟语速飞快,“不要回庄园,去找‘漱玉阁’在青州的人!请他们设法将信交给沈青禾!”

他迅速铺纸研墨,笔走龙蛇。信中,他让沈青禾立刻启动“蛰伏计划”:所有明面产业,配合官府调查,该查封的查封,姿态要做足;核心人员、技术资料和浮财,立刻通过密道转移至西山备用基地,化整为零,转入地下;同时,利用之前建立的乡绅关系和舆论,暗中散播漕帮内讧、有人栽赃嫁祸的传言,混淆视听。

“告诉青禾,稳住!只要人和技术在,青禾商号就倒不了!一切等我消息!”

这是弃车保帅,断尾求生!虽然痛苦,却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是!”赵德柱重重点头,立刻去安排人选。

安排完青州之事,陈苟目光转向“快腿孙”和薛百草。

“孙大哥,薛郎中,我们按原计划,前往三江口!不过,路线要变一变!”陈苟铺开地图,“‘水滴’肯定以为我们要么回青州,要么直接去三江口。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曲折的路线:“我们先向北,绕道徐州,再折向东,从北面进入三江口区域!这样虽然多花几天时间,但能最大程度避开他们的眼线和埋伏!”

“妙啊!”“快腿孙”眼睛一亮,“虚虚实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薛百草也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正好,老夫需要点时间,准备些‘大礼’给他们。”

计议已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赵德柱派出的两名心腹,带着陈苟的密信和一件只有沈青禾才懂的信物(一块特制的琉璃碎片),扮作逃难的流民,混在人群中,悄然向北,然后绕道返回青州。

而陈苟则带着“快腿孙”、薛百草以及剩下的十余名护卫,收拾行装,趁着夜色,离开了河口镇,一头扎进了北面的茫茫山林之中,开始了迂回奔袭。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避开城镇大道,专走荒僻小径。薛百草沿途采集草药,配置各种毒粉、迷药和解药,将众人的武器刃口都淬上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快腿孙”则如同最警觉的猎犬,时刻侦查着前方和周围的动静,确保路线安全。

五天后,他们终于有惊无险地绕到了徐州地界,然后折转向东,朝着三江口的方向挺进。

越靠近三江口,气氛越发紧张。沿途可见的漕帮船只明显增多,盘查也严格了许多。陈苟等人更加小心,几乎只在夜间赶路。

这天夜里,他们抵达了三江口外围的一片茂密芦苇荡。远处,长江入海口的宽阔水面上,灯火点点,舟船往来,隐约可见一座规模不小的码头和镇甸的轮廓。

那里,就是三江口,也是“水滴”在江淮地区可能最重要的据点!

陈苟等人隐藏在芦苇荡中,仔细观察着三江口码头。

码头上停泊着各式船只,其中几艘体型修长、船首装有撞角的异域风格战船格外显眼,与那夜在湖心岛所见如出一辙!码头上巡逻的守卫,也并非普通的漕帮帮众,而是身着统一深蓝色劲装、眼神锐利、步伐沉稳的精悍汉子,显然训练有素。

“防守很严。”“快腿孙”低声道,“明哨、暗哨都有,想混进去不容易。”

薛百草却盯着那几艘异域战船,鼻子轻轻抽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船上有股很淡的‘海腥草’味道,这东西只生长在海外特定的岛屿,是炼制几种控心毒药的主材之一……看来,正主儿很可能就在船上!”

陈苟心中一动。如果“水君”的使者真的在船上,那无疑是条大鱼!

“能不能用‘牵机引’和嗅鼠,确定具体是哪条船?”陈苟问。

薛百草摇了摇头:“距离太远,气味混杂,嗅鼠也分辨不出。除非能靠近到五十步之内。”

靠近五十步?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几乎不可能。

就在陈苟苦思如何潜入时,码头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蓝衣守卫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身形高瘦的人,从一艘最大的异域战船上走了下来,登上了码头。那黑袍人似乎地位极高,所过之处,守卫纷纷躬身行礼。

“是他吗?”陈苟屏住呼吸。

那黑袍人并未在码头停留,而是在护卫的簇拥下,径直走向码头旁一座守卫森严的三层阁楼。

“孙大哥,有办法混进那座阁楼吗?”陈苟指向那座阁楼。

“快腿孙”仔细观察了片刻,摇了摇头:“难!守卫太严了,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而且那阁楼临水而建,背面是悬崖峭壁,根本无法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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