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源低语（2/2）

“……沈星河（老沈）……他曾是此地的……见习守护者……但……他被‘虚无低语’所蛊惑……背叛了誓言……他妄图利用‘源初之火’的余烬（指曲微尘的力量）……强行撕毁契约……释放被封印的‘寂灭主宰’……换取……虚妄的永生……”

老沈的真名是沈星河？他曾是守护者？被蛊惑背叛？释放寂灭主宰？信息量巨大！

“……他带来的前几批人……都被他献祭……用以削弱此地的封印……你们的到来……加速了他的计划……若非你身负‘源初余烬’……此刻已成为祭品……”

果然如此！黑牙等人眼中喷出怒火。

“我们该如何阻止他？如何离开这里？”陈涛强忍伤势，急切地问道。

“……阻止他……必须修复被削弱的封印……或……在他完成最终仪式前……摧毁‘心源’与‘主宰’的连接通道……”苍老意念越发虚弱，“但……代价巨大……修复需……同源的高位格能量……摧毁则可能……引动‘主宰’苏醒……此地……乃至外界……都将毁灭……”

“……离开……通道……只有一条……在‘心源’核心之下……但被沈星河把守……他……已与部分‘主宰’之力融合……极为强大……”

绝望的选择：要么想办法修复封印，阻止老沈，但需要他们可能不具备的条件和巨大代价；要么冒险摧毁通道，可能同归于尽；要么……强行突破老沈的把守，从唯一通道离开，面对一个强大得多的敌人。

“……时间……不多了……沈星河……很快会察觉此间异动……他若亲自降临……携‘主宰’之力……你们……毫无胜算……”

苍老意念渐渐消散，最后留下一段模糊的信息：“……小心……‘噬魂’只是最低等的守卫……‘心源’深处……还有更可怕的……‘寂灭造物’……被沈星河……唤醒……”

意念彻底沉寂，泉眼的光晕也恢复了之前的规律波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洞窟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前有虎（老沈），后有狼（心源深处的怪物），进退维谷。

“修复封印……我们哪来的同源高位格能量？”阿健苦涩道。

曲微尘默默感受着体内那缕与新吞噬的寂灭能量初步融合、变得更加深邃的“余烬”，又看了看眉心的星钥印记。同源高位格能量？她的“余烬”和星钥，是否符合条件？但这意味着，她要主动与这危险的“寂灭心源”进行更深层次的连接，甚至……可能被其同化或引爆体内的不稳定能量。

摧毁通道？同归于尽，是最后的选择。

强行突围？面对实力未知、可能已非人形的老沈，胜算渺茫。

“还有一个问题，”伊米尔脸色苍白地补充道，“如果‘寂灭心源’是维持某个对抗‘终焉吞噬’的屏障碎片，那我们无论修复还是摧毁，是否都会影响到这个屏障？如果屏障破碎，‘终焉吞噬’降临，会怎样？”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卷入的，似乎是一个远超他们想象层次的、关乎世界存亡的巨大阴谋。

就在这时——

轰隆！！！

整个洞窟猛地剧烈震动起来！岩壁龟裂，碎石掉落！泉眼的光晕疯狂闪烁！一股充满暴虐、贪婪、与之前噬魂兽同源却强大百倍的恐怖意志，如同潮水般从洞窟深处某个方向汹涌而来！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熟悉而邪恶的、属于老沈（沈星河）的冰冷意念！

“不好！他来了！还带来了……更可怕的东西！”凯恩骇然失色。

洞窟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骨骼摩擦爬行的窸窣声，以及低沉的、充满毁灭欲望的咆哮！

绝境，从未离开，只是换了一种更直接、更恐怖的方式降临。

曲微尘深吸一口气，眼中灰色光芒流转，看向那不断震动的洞窟深处，又看了看身旁伤痕累累的同伴，缓缓握紧了双拳。

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