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严世蕃的“物理攻击”:派人砸毁河南风车(2/2)

“不用五天。”李小满指着旁边的柳树,“树干够直,先锯三段当临时叶片。关键是,给每个叶片刻上编号,工匠的名字也刻上去。”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牌,上面刻着“刘大 甲01”,“就像这样,谁做的,谁负责,将来再坏了,一眼就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灾。”

“这是……给风车打烙印?”张老汉摸着竹牌,眼睛亮了,“好主意!谁敢再砸,一看编号就知道是哪路混蛋干的!”

工匠们立刻忙活起来,锯木的锯木,凿榫的凿榫。李小满和周冲带着锦衣卫在周边排查,傍晚时,在河边芦苇荡里找到个被同伙抛弃的醉汉,怀里还揣着半锭官银,上面刻着“内承运库”的字样——严世蕃挪用国库银收买恶奴的证据,就这么揣在醉汉怀里。

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黄河上时,修好的风车缓缓转了起来。临时用柳木做的叶片带着新茬的清香,在风里发出“吱呀”的声响,把河水抽上岸,顺着水渠流进麦田。叶片上的“刘大 甲01”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张老汉带着村民跪在水车旁,对着京城方向磕头:“谢陛下!谢仙师!”

李小满站在风车下,看着周冲押着醉汉和那锭官银准备回京,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把叶片编号的法子记下来,传告所有试点,以后每架风车都得刻,这叫‘责任追溯系统’。”

周冲抱拳:“卑职明白,就像给犯人脸上刺字,跑不了!”

消息传回京城时,严世蕃正在府里清点刚到的江南丝绸。听见醉汉被抓、官银被缴,他把丝绸往地上一摔,茶杯在描金地砖上砸出个豁口:“一群废物!砸个破车都能留下尾巴!”

旁边的幕僚颤声道:“公子,要不……让河南的官员再找点由头?比如……说风车坏了是因为仙师法力不济?”

“放屁!”严世蕃一脚踹翻案几,“现在河南百姓都把那破车当神龛供着,再说这话,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他踱了几步,忽然阴笑起来,“不过,他李小满想修,就让他修。修一架,我砸一架,看他有多少工匠,多少银子!”

这话没说完多久,就传到了嘉靖耳朵里。陆炳把从醉汉身上搜出的供词和那锭官银呈上去,嘉靖捏着官银的手指泛白,指节在御案上磕出闷响:“严世蕃!他真当朕的国库是他家的银库?”

徐阶适时出列:“陛下,河南风车关乎民生,更关乎朝廷信誉。严世蕃此举,是视国法如无物啊。”

嘉靖盯着供词上“严公子说,砸了风车,仙师就没脸待在河南了”那行字,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传旨,罚严世蕃俸银半年,着他亲自去河南给百姓赔罪——哦,他要是不去,就抄他库房里的丝绸,给河南百姓做新衣裳。”

旨意传到严府时,严世蕃正在给新收的小妾描眉。听见“赔罪”二字,他把眉笔往地上一扔,小妾吓得缩到角落。他望着窗外,紫禁城的角楼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忽然觉得那座金碧辉煌的宫城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变,变得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而此时的河南,李小满正带着工匠们给第二架风车刻编号。寿安郡主派驿卒送来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十几枚竹牌,上面用她清秀的字迹刻着“仙师亲验”,背面还画着个小小的笑脸。

“郡主说,这是给合格风车发的‘合格证’。”驿卒笑着说,“她还说,让您注意安全,别让坏人暗算了。”

李小满拿起一枚竹牌,阳光透过竹纹照在手心,暖融融的。远处,修好的风车转得正欢,水渠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像在唱一支永不停歇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