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用Excel断案：户部亏空是数组越界？（2/2）

这话其实是唬人的。他哪有什么仙法，不过是现代审计计的「交叉验证法」搬了过来——盐引数量和盐商户籍对不上、茶税损失和倭寇动向对不上、官员财产和田契金额对得上，傻子都能看出猫腻。

可在嘉靖眼里，这就是不折不扣的「仙家手段」。皇帝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寒意：「赵文华，你去诏狱里好好算算，你的『损耗』到底能填满多少亏空。」又看向严世蕃，「至于严侍郎，你那五十顷良田，朕派人替你『保管』，等算清了茶税的账，再还给你如何？」

严世蕃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想反驳，却被严嵩用眼神按住。老狐狸知道，此刻认栽比硬刚划算——谁让人家手里有「仙法」当靠山？

赵文华被锦衣卫拖出去时，还在哭喊「仙师饶命」。小满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做审计时，那些被查出挪用公款的经理也是这副德行。他偷偷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充电宝——昨晚用朱砂画的电路又充进了两格电，看来帮皇帝断案，也算「完成主线任务」。

嘉靖拿起那本关联清单，翻得啧啧称奇：「灵虚子，这仙法能不能教给户部？以后查账就按你这法子来。」

「陛下想学，臣自然倾囊相授。」小满心里咯噔一下——总不能真教他们用excel吧？他眼珠一转，扯出个谎，「这叫『天地对应法』，需得用二十八宿对应二十八省，用天干地支记税种，臣这就编本《查账天书》，让户部官员照着练。」

说白了，就是把excel的「行」叫「宿」、「列」叫「干」，把「筛选功能」说成「掐指一算」。反正只要能让他们学会核对数据，叫什么名字都行。

严世蕃在一旁听得咬牙，指甲深深掐进朝服的玉带里。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灵虚子哪是什么紫微星君，分明是徐阶派来的死对头，专拿他们严党开刀。等会儿出了暖阁，非得让人把那本《查账天书》偷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术！

可他不知道，小满早就防着这手。刚才画柱状图时，故意把关键数据写错了两个数字——就像给代码加了注释陷阱，外人看着像那么回事，真要照着算，只会越算越乱。

暮色降临时，小满抱着赏赐的锦缎走出暖阁，迎面撞上徐阶。老狐狸笑眯眯地递过一块桂花糕：「仙师今日这出『数组越界』，可是把严党吓得不轻啊。」

「徐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在查账而已。」小满咬了口糕，甜得发腻。

「查账？」徐阶压低声音，「老臣在户部混了三十年，哪见过这么干净利落的查法？那本关联清单，怕是比都察院的弹劾奏折还管用。」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只是仙师要当心，严世蕃那人，最是记仇——他的算盘珠子虽没你快，可杀人的法子，比你的公式多得多。」

小满望着天边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云，突然觉得那云朵像极了严世蕃刚才摔在地上的算盘——珠子散了一地，却没一颗是无辜的。他摸了摸袖袋里的充电宝，电量显示31%，心里默念：系统提示，严党仇恨值+100，生存难度升级，请尽快解锁「反杀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