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晨会变吐槽会：当码农遇上早朝（2/2）

嘉靖帝觉得有趣，立刻准奏。第二天早朝，紫禁城的大殿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嘉靖帝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围着他站成半个圈，活像一群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第一个发言的是徐阶。老狐狸果然老道，几句话就把江南灾情和新政推行情况说得清清楚楚，最后还加了句：「需要陛下协调户部拨款，支持新政试点。」

第二个是王崇古。他憋了半天，才挤出：「昨天……研究了excel模板，今天……让账房先生继续算，需要……灵虚子再指导一下。」引来一阵低笑。

轮到严世蕃，他阴阳怪气地说：「昨天查了『聚灵匣』的来历，今天准备继续查，需要……陛下允许臣调动锦衣卫。」

小满立刻反驳：「严大人，站会时间有限，『需要支持』请私下沟通，别占用公共时间。另外，查我的『聚灵匣』属于『非必要需求』，建议优先级降到p5（最低）。」

严世蕃气得脸色铁青，却被「站会规则」堵得说不出话。

嘉靖帝看得乐不可支，连连拍手：「好好好！这『站会』果然效率高！以后就这么办！每人三分钟，超时罚抄《道德经》！」

从此，明朝的早朝变成了「御前站会」。大臣们再也不能长篇大论地扯皮，必须提炼重点，直击要害。言官们的弹劾奏折也被迫精简，不然按「站会规则」，三分钟根本念不完。

小满看着大臣们每天苦哈哈地练习「三分钟发言」，心里暗自得意。这哪是改革早朝，分明是把互联网公司的「内卷文化」引进了紫禁城。不过看着朝政效率确实提高了，他也觉得没白折腾。

第四节 需求评审会：当户部尚书遇上「这个需求不合理」

好景不长，「站会」推行半个月后，矛盾开始爆发。户部尚书王崇古拿着一份「数据中台」的需求文档来找小满，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灵虚子！你这需求根本没法做！什么叫『全国土地数据要实时同步』？难道让各地衙役每天快马加鞭送账本到京城？」

小满正在教寿安郡主用算盘算「斐波那契数列」，闻言头也不抬：「王大人，这叫『需求合理性评估』。您觉得难，是因为没找到『技术方案』。我问您，现在飞鸽传书最快几天到京城？」

「快的话……三天。」

「那好，」小满放下算盘，「我们可以先做『离线模式』：各地衙役每月初一、十五把数据写在竹简上，用快马送到省城，省城汇总后用『八百里加急』送京城，这样每月更新两次，算不算『准实时』？」

王崇古愣了愣：「准实时？」

「就是差不多实时。」小满解释道，「互联网公司做项目，讲究『mvp』（最小可行产品），先把最核心的功能做出来，再慢慢迭代。您看，先实现『每月更新』，等以后『通讯技术』升级了（指他想搞的电报），再改成『每日更新』，这叫『分阶段实施』。」

王崇古被绕得晕头转向，但好像有点道理。他嘟囔着：「那你这文档里的『数据字典』又是什么？非要规定『土地面积』必须用『亩』做单位，不能用『顷』？」

「这叫『标准化』！」小满提高音量，「王大人，您知道为什么每次查账都这么难吗？就是因为各地单位不统一，有的用顷，有的用亩，还有的用『方步』！统一单位，是『数据治理』的基础！就像您让账房先生记账，总得先统一货币单位吧？总不能有的记白银，有的记铜钱，有的记粮食？」

王崇古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寿安郡主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灵虚子，你刚才怼王尚书的样子，像极了我宫里训错题的太傅！」

小满苦笑：「没办法，跟这帮老顽固打交道，不用点『职场黑话』镇不住场。不过话说回来，这『需求评审会』还真得常开，不然他们能把『做个计算器』理解成『造个会算卦的铜人』。」

第五节 尾声：当皇帝爱上「进度条」

嘉靖帝渐渐迷上了小满的「项目管理」模式。他让小满做了个「飞升进度条」，用红绸子绣在屏风上，每天根据「站会」内容更新进度：「打通任督二脉前置任务（水车工程）：完成度80%」「筑基期体验装（维生素片）：供应稳定」「天道数据中台（户籍数字化）：试点中，进度30%」。

看着进度条一点点往前走，嘉靖帝居然有种玩游戏升级的快感，再也不念叨着「白日飞升」了，反而天天催小满：「灵虚子，那『数据中台』进度怎么才30%？能不能加急？朕想看『全国地图数据可视化』！」

小满趁机提议：「陛下，要加快进度，就得加『人力成本』。臣申请在工部设立『技术局』，专门培养『数据工匠』，这样才能提高『研发效率』。」

嘉靖帝大手一挥：「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灵虚子，你就给朕当这个『技术总监』！」

于是，明朝历史上第一个「科技部」——工部技术局正式成立。小满穿着新做的工部侍郎官服，看着手下一群拿着算盘和竹简的「古代程序员」，感觉自己离「改变历史」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只是他没想到，这「晨会吐槽」的习惯，居然从朝堂蔓延到了后宫。有次他去坤宁宫给皇后送「养生app」（其实是作息时间表），居然听见宫女们在讨论：「昨儿让小全子送的胭脂，到现在还没到，这『物流时效』也太差了！」「就是，跟他提需求还老说『这个实现不了』，差评！」

小满当场笑喷。看来，「职场黑话」这种东西，果然是人类的通用语言，不管是在21世纪的写字楼，还是16世纪的紫禁城。

深夜，小满在技术局加班，寿安郡主给他端来一碗莲子羹：「灵虚子，今天早朝你怼严世蕃的时候，真帅！就是……有点像我们宫里斗嘴的小太监。」

小满接过碗，哭笑不得：「郡主，这叫『有理有据，寸土不让』。跟严党这帮人打交道，就得像debug一样，找出他们的『逻辑漏洞』，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寿安郡主眨眨眼：「那你什么时候能把严党这个『大bug』彻底修复？」

小满看着窗外的星空，想起手机里存的历史资料，严党倒台还有几年时间。他放下勺子，认真地说：「快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把『系统』的『底层架构』搭稳，不然就算删掉严党这个『病毒文件』，也可能出现『系统崩溃』。」

寿安郡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满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就算早朝变成「吐槽会」，就算每天都要跟老顽固们斗智斗勇，只要身边有这样的「技术合伙人」，有支持他的「甲方爸爸」（虽然有点跑偏），这明朝的「代码」，他就有信心一直写下去。

而此刻的乾清宫里，嘉靖帝正对着「飞升进度条」傻笑，手里的电子木鱼发出规律的「阿弥陀佛」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极了某个程序员敲击键盘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