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炮火中的身份更迭(1/2)

就在这时,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在纯白空间里响起:

第三世界《拯救乌龙赘婿》任务完成,综合评价:优秀。任务奖励已存入个人空间,可随时查看。

即刻启动第四世界资料传输,世界名称《第四世界:乱世孤女?红豆劫》,类型:悲剧,请做好信息接收准备,传送系统将在10秒后开始,请宿主做好传送准备——10,9,8……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像无数柄重锤,密集地砸在耳膜上,每一次轰鸣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震得人胸腔发颤。

凌玥猛地睁开眼,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的黑,紧接着是剧烈的眩晕感,天旋地转间,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住额头,指尖触到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丝质枕套,而是粗糙泛黄的麻布被褥。

那布料硬得硌人,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像是在阴雨天里闷了半个月,混杂着灰尘与旧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胳膊肘压在被褥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垫着的稻草——扎得人皮肤发痒,却又带着几分真实的触感,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绝非梦境。

凌玥缓缓抬起头,环顾这间狭小得可怜的阁楼,视线所及之处,满是破败与荒凉。

屋顶的木梁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色泽,斑驳的木纹里嵌着经年累月的灰尘,几处明显的裂缝像狰狞的伤疤,漏进窗外灰蒙蒙的光线。

那光线微弱得很,却足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它们在光束里漫无目的地打转,像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的灵魂,透着几分死寂的绝望。

阁楼的面积不足十平米,墙角堆着三个旧木箱,木箱的漆皮早已脱落,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箱盖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手指轻轻一碰,就能留下清晰的指印。

其中一个木箱的锁扣已经生锈,歪斜地挂在上面,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唯一的一扇窗户糊着的毛边纸,已经破了好几处,最大的一个破洞足以塞进一只手,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带着外面硝烟的刺鼻味和泥土的腥气,吹得凌玥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却发现被子薄得像一层纸,根本抵挡不住这深秋的寒意。

“咳咳……咳咳咳……”凌玥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发疼,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刺在扎着。

她想找口水喝,可环顾四周,除了那几个旧木箱和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再也没有其他家具,更别说水了。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像决堤的洪水,猛地涌入她的脑海,带着汹涌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

那是属于一个叫苏红豆的民国少女的一生,画面清晰得仿佛凌玥亲身经历过一般——

春日里,苏红豆穿着水绿色的旗袍,坐在自家绸缎庄的柜台后,看父亲苏明远和客人讨价还价,母亲则在一旁绣着手帕,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洒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夏日的夜晚,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苏父摇着蒲扇,给苏红豆讲《三国演义》的故事,苏母则端来冰镇的酸梅汤,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是记忆里最惬意的时光;

秋日里,苏红豆跟着母亲学刺绣,手指被针扎破了好几个小口子,母亲心疼地给她涂药膏,温柔地说“慢慢来,针线活急不得”;

冬日里,绸缎庄的生意最好,一家人忙得团团转,却也笑得格外开心,苏父还承诺,等过年了,就带她去南京看花灯。

可这些温暖的记忆,在去年那个冬天戛然而止。

日军的轰炸机像黑色的乌鸦,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小镇的上空,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原本的宁静。

苏父拉着苏母和苏红豆,跟着逃难的人群往城外跑,炸弹在身边不断爆炸,火光冲天,尖叫声、哭喊声、房屋倒塌的轰鸣声混杂在一起,成了人间地狱。

一枚流弹呼啸而来,正好击中了苏父的后背,苏父倒在血泊里,最后看苏红豆的眼神,满是不舍与牵挂。

苏母抱着苏父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却又不得不拉着苏红豆继续跑,可没跑多远,又一枚炸弹在不远处爆炸,飞溅的石块击中了苏母的头部,苏母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苏红豆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只能抱着父母的尸体,在废墟里哭到晕厥。

等她醒来时,小镇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自家的绸缎庄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断壁残垣。

更让她绝望的是,苏父生前为了扩大绸缎庄的规模,向镇上的地主刘老财借了一大笔钱,如今苏家没了顶梁柱,刘老财便带着人找上门,逼苏红豆抵债。

刘老财的条件很苛刻:要么嫁给她三十岁还没娶媳妇的傻儿子,要么就被卖到城里的戏班子,任凭班主处置,无论哪一条路,对苏红豆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不……不要……爹!娘!”记忆中,苏红豆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实质般传来,凌玥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猛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击。

凌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

她闭上眼睛,努力梳理着原剧情的走向,那些书本里的文字,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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