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授道（1/2）

自从从城主府归来，张灵枢便将自己关在实验室深处，连窗外的七轮异月交替了三次盈亏都未曾察觉。玄冰玉台上，一盏青铜灯长明不熄，灯焰在无风的室内笔直向上，将他的身影投在墙上，拉得修长而孤独。

他面前的水晶器皿中，盛放着从灰袍人体内提取的绿龙毒素。经过七日七夜的反复提纯，原本浑浊的黑血已化作一滴晶莹的墨绿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这滴毒液被三重结界禁锢，却仍不安分地蠕动着，时而凝聚成细小的龙形，时而散作蛛网状的黑丝。

果然如此...张灵枢低声自语，指尖的金光在毒液表面轻轻掠过。显微法阵映出的画面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毒素中蕴含着某种古老的意志，绝非单纯的化学物质。那些细微的黑色丝状物在法阵放大下，竟呈现出与龙鳞相似的纹理结构。

他小心地将这滴提纯后的毒液引入特制的翡翠小瓶，瓶身刻满了镇魔符文。毒液入瓶的瞬间，符文同时亮起青光，将那股不安分的活性暂时压制。

记录：绿龙毒素第七次提纯完成。张灵枢头也不抬地说道。身后的苏塔立刻执笔记录，尖耳因专注而微微颤动，特性如下：一、具有自我复制能力；二、能通过魔法波动传播；三、蕴含微量龙族意志。

阿骨打扛着新采集的月光草推门而入，晶甲上还沾着晨露：老张，你要的药材都齐了！他瞥见那瓶墨绿色毒液，不禁咂舌，这玩意儿比上次更邪门了...

张灵枢接过月光草，指尖轻捻草叶边缘：灰袍体内的毒素经过多次变异，已与原始龙毒有所不同。他将草叶浸入特制溶液，我需要找出这种变异规律。

溶液中的月光草突然剧烈颤抖，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碳化。苏塔的显微水晶捕捉到惊人一幕——那些黑色素竟是由无数微型龙形毒素组成的军团，正疯狂吞噬着植物的生命力。

实验室的青铜灯盏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张灵枢专注的身影投映在石墙上。他面前的水晶器皿中，那滴从灰袍人体内提取的绿龙毒素已经经历了七次提纯，墨绿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张灵枢没有抬头，只是轻轻了一声。他小心地调整着器皿的角度，让七轮异月的光芒透过琉璃窗，正好照射在毒液表面。令人惊讶的是，月光下的毒液竟然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内部流转着细密的金色丝线。

龙族血脉的痕迹。他低声自语，取出一枚特制的翡翠小瓶。瓶身刻满了镇魔符文，内壁镀着一层薄薄的秘银。

提纯过程极为谨慎。张灵枢左手掐子午诀稳住器皿，右手以银针引导，那滴墨绿色的毒液如同活物般顺着针尖缓缓流动，最终落入翡翠瓶中。瓶口的符文在接触毒液的瞬间亮起青光，将那股不安分的活性暂时压制。

虽然暂时想不到用途，张灵枢将翡翠瓶收入特制的暗格，但如此纯粹的龙毒，或许日后会有大用。

苏塔好奇地问道：老师是想用它来炼制更高级的解毒丹吗？

张灵枢摇摇头：龙毒与解药，本就是一体两面。他看向窗外的月色，就像这七轮异月，看似相克，实则相生。

时间一晃而过。

晨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落在庭院中，张灵枢盘坐在青石板上，面前摊开一卷泛黄的竹简。阿骨打在院角练拳，每一拳挥出都带着破空之声，晶甲护腕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苏塔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法杖横放膝上，尖耳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理解着什么。

阿骨打嘿嘿一笑，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老张，这拳法太对俺胃口了！说着又挥出一拳，这次力道明显收敛了许多，但拳风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落叶依然被卷起一道漩涡。

张灵枢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苏塔。半精灵少女眉头紧锁，手中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却总是写到一半就停住，最后懊恼地将纸揉成一团。

又卡住了？张灵枢合上竹简，声音温和。

苏塔的尖耳沮丧地垂下：老师，我还是不明白。《道德经》说道可道，非常道，可如果道不可言说，那我们又该如何领悟？

张灵枢轻轻拂袖，石桌上的茶壶自动倾倒，三杯清茶升起袅袅热气。他取过一杯，在掌心轻轻转动：看这茶水。

苏塔和阿骨打都凑过来。清澈的茶汤在杯中微微晃动，映着晨光泛起细碎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