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病危(1/2)
张灵枢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神光内敛,瞳孔深处却仿佛有虚空星漩一闪而逝,旋即归于沉静如渊。天灵处,那布满虚化光痕的元婴小人缓缓隐没,周身奔涌的星元之力如同退潮般收敛,只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介于虚实之间的深邃气息在静室内流转。
“霍克爵士?”张灵枢眉头微蹙。大皇子身边这位紫荆卫统领,向来以沉稳如山着称,能让他亲自前来且“神色焦急”……王宫必是出了惊天变故!
他长身而起,青衫无风自动,一步踏出,人已至静室门前。推开门的瞬间,苏塔那张写满忧虑的俏脸映入眼帘,尖耳不安地抖动着。
“人在何处?”张灵枢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就在前厅!”苏塔语速极快,“灰牙守着,爵士不肯落座,只在厅中踱步,脸色……铁青!”
张灵枢不再多言,身形如风,掠过回廊。人未至前厅,一股如同实质的、混合着血腥气与铁锈味的焦躁气息已扑面而来!
厅内,霍克爵士如同一头被困的雄狮。他并未身着标志性的紫金重甲,只套着一件深紫色的近卫常服,但那股百战余生的煞气却丝毫未减。他左手死死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右手则无意识地摩挲挲着胸前一道新添的、深可见骨的爪痕——那爪痕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显然不是凡兵所伤。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布满血丝,在厅内来回踱步,沉重的军靴每一次踏在青石板上,都发出沉闷的回响,震得桌上的茶盏嗡嗡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仿佛来自深渊的硫磺焦糊气息。
灰牙守在门边,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浑身肌肉紧绷,显然也被霍克身上那股近乎失控的狂暴气息所震慑。
“张大师!”霍克猛地抬头,看到张灵枢的瞬间,眼中爆发出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光芒。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甚至顾不得行礼,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与一丝……绝望?
“殿下急召!请您立刻入宫!”霍克的声音如同从喉咙里硬挤出来,“陛下……陛下他……”
他猛地顿住,虎目之中竟泛起一丝难以抑制的赤红,牙关紧咬,腮帮肌肉剧烈抽动,仿佛说出后面的话需要耗尽全身力气。
“陛下怎么了?”张灵枢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而上。老皇帝虽经他拔除蚀种,但本源早已被那邪术侵蚀殆尽,如同风中残烛,全赖他以太乙神针和丹药强行吊住一口元气。难道……蚀种虽除,但油尽灯枯之象已不可逆转?
霍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深切的恐惧:“陛下……半个时辰前……突然呕血不止!不是寻常的血……是……是黑色的!粘稠如墨!还……还带着冰碴碴子!御医束手无策!阿尔弗雷德大师拼尽全力,也只能暂时封住陛下心脉……但……但大师说……陛下体内生机……如同被无形的黑洞疯狂吞噬!他……他快撑不住了!殿下命我无论如何……也要立刻请大师入宫!”
黑色的、带着冰碴碴的血?生机被无形黑洞吞噬?
张灵枢瞳孔骤缩!这绝非寻常的油尽灯枯!更像是……某种极其阴毒邪异的诅咒或反噬之力,在蚀种被拔除后,终于彻底爆发!
“走!”张灵枢再无半分迟疑,袖袍一卷,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起霍克,“苏塔,守好观星阁!”
话音未落,两人身影已如鬼魅般掠出小院,融入王都沉沉的夜色之中。
张灵枢一步踏入寝殿,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甜腐臭混杂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龙榻之上,老皇帝尼古拉斯·凯奇枯槁槁的身躯剧烈痉挛,每一次抽搐都带出大股粘稠如墨、散发着刺骨寒气的黑血!那血液如同活物般在明黄锦缎上蠕动、腐蚀,表面凝结的冰碴碴在烛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幽光。阿尔弗雷德院长双手死死按在老皇帝心口,奥术光辉明灭不定,老法师银须染血,面如金纸,显然已到了极限!
“张大师!”大皇子克里斯托弗猛地转身,紫金瞳孔中血丝密布,绝望与希冀疯狂交织,声音嘶哑破碎,“快!父皇他……”
张灵枢身形如电,瞬间已至榻前。他无视那令人心悸的黑血与寒气,右手并指如剑,快逾闪电地点在老皇帝眉心、膻膻中、气海三处大穴!三缕凝练到极致的青白灵力,如同最锋锐的探针,瞬间刺入老皇帝几近枯竭的经脉!
神识如潮水般涌入!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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