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派谁来,都得问过我的枪(1/2)

真定城外,

赵云立于校场尽头,手中长枪缓缓划过地面,一缕淡银色气劲自枪尖溢出,如蛇游走。

昨夜血战三万黄巾,火焚千军,伏杀张宝,终使其弃旗溃逃——那一战,不仅守住了真定五县的命脉,更在生死边缘将万象天工推演至极致。

七场战斗经验,在他识海中不断回放、拆解、重构。

每一刀劈来的角度,每一支流矢的轨迹,敌将临阵时的心理波动,士卒溃逃前的脚步节奏……皆被“万象天工”以近乎冷酷的精度解析。

而当这些碎片与童渊早年所授《龙象九变》心法残篇相融,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自丹田升腾,如江河破闸,奔涌入四肢百骸。

就在黎明破晓前一刻,他体内真气完成最后一次凝练,经脉扩张,识海清明,周身毛孔仿佛能吞吐天地元气。

武士巅峰的桎梏轰然碎裂——武师之境,成!

他闭目凝神,感受着体内那股绵延不绝的真气洪流,如同春潮解冻,又似雷霆潜行。

指尖轻颤,枪尖微震,竟引得空气中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原来……这才是人境巅峰。”他低语,声音极轻,却似有千钧之重压落在这片寂静的旷野上。

忽然,远处蹄声如雷,滚滚而来。

尘烟翻卷,铁甲铿锵,一队骑兵自官道疾驰而至,马蹄踏碎晨露,惊起林间宿鸟。

为首者身披赤鳞铠,肩披猩红大氅,手持双戟,面如重枣,眉宇间尽是骄横之气——正是公孙瓒麾下猛将,严纲。

他在城门前勒住战马,铁蹄扬起,溅起泥水数尺。

身后百余精骑列阵森然,弓弩上弦,寒光凛冽。

“奉主公之命!”严纲声若洪钟,直贯云霄,“召赵子龙即刻赴幽州述职!抗令者,以叛逆论处!”

一字一句,如重锤砸落,意在立威。

城头百姓闻言色变,有人低声抽气,有人瑟缩后退。

县令赵安匆匆登楼,脸色发白:“赵将军,这……这是要拿你问罪啊!怎生是好?”

赵云却未动怒,也未慌乱。

他缓缓抬起眼,望着那高坐战马、不可一世的严纲,嘴角竟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要见我?”赵云轻声道,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那就见个明白。”

说罢,他转身取来银甲披挂,整束戎装,腰间长枪一提,孤身一人推开城门,缓步而出。

风拂长袍,银枪映日。

两军对峙于原野之间,一边是百骑精锐,铁甲森然;一边是单枪匹马,白衣胜雪。

严纲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十余岁的少年,眼中满是不屑:“小子,你虽有战功,斩了几千草寇,可私调乡勇、擅开战端,已违军律!你可知边军调兵,需节度使符印?你不过一介白身,竟敢自封统帅,筑垒设防,征粮募役?此乃僭越之罪,形同谋反!”

他语气森然,双戟轻晃:“今日随我去见主公,尚可保全名声;若执迷不悟,休怪我不讲情面。”

风停,雾散。

赵云抱枪而立,目光平静如深潭止水。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跪拜求饶,只是轻轻开口:

“我救真定五县,斩敌三千,俘获器械无数,未曾请功,反被问责?若这就是‘军律’,那这律法,该由强者重订。”

话音落下刹那——

他周身气势骤然暴涨!

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涌,贯通奇经八脉。

一股无形威压自他身上扩散开来,地面细沙竟随气流缓缓旋转,枪尖之上,银芒吞吐,隐约有龙吟之声自其体内传出,低沉而磅礴,仿佛远古凶兽苏醒。

严纲瞳孔一缩。

他分明感受到对面那少年的气息,已非昨日可比。

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正踏上了武师门槛的标志!

可他随即冷笑,心中不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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