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牧野祭坛，煞剑惊魂（1/2）

杨戬的传讯如同惊雷，瞬间击穿了西岐备战表面的平静。

玄微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中断感悟，冲出静室。

“姜师兄，公主，仓明先生！”他快速将杨戬传回的信息简要说了一遍，三人皆是骇然变色。

“连环局！果然是连环局！”姜子牙声音发颤，“金鳌岛、西岐地底、牧野……三处祭坛，互为犄角，甚至可能彼此共鸣，形成某种覆盖极广的邪恶大阵！对方以金鳌岛为引（吸引截教注意力，图谋剑鞘），以西岐为点（污染地脉，制造‘劫眼’投影），最终目标，恐怕正是牧野这处核心祭坛！百日牧野决战，本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献祭仪式的高潮！”

龙吉公主俏脸含霜：“好深的算计！他们不仅要覆灭西岐，更要利用牧野的凶煞之气与那祭坛供奉的邪物，完成某种可怕的仪式，彻底打通归墟通道，或者……唤醒那寂灭投影的本体？！”

仓明先生亦是神色凝重：“《山海图》中并无牧野有此祭坛的记载，此坛必是上古之后，被人秘密修建。能瞒过天庭与各方势力如此之久，其背后势力之深、谋划之久，实在可怕。”

“现在不是分析的时候。”玄微眼神冰冷，杀意凛然，“杨戬他们触动禁制，有东西被惊醒了，情况危急。我必须立刻前往牧野接应！”

“师弟，不可！”姜子牙急忙阻拦，“你乃西岐支柱，又需镇守‘镇眼’，岂能轻动？况且牧野如今已是龙潭虎穴，商军、西方教、乃至那未知邪物都可能汇聚，你孤身前往，太过危险！”

龙吉公主也道：“不如多派高手，由本宫或杨戬、哪吒等人带队前往接应，道长坐镇中枢。”

玄微摇头：“寻常高手去，恐难应对那未知邪物与可能存在的西方教强者。且我对诛仙剑意与归墟之力有所了解，更能应对。至于‘镇眼’……”

他抬头望向空中那缓缓旋转的法则光茧，沉吟道：“‘镇眼’暂时稳定，且与西岐地脉气运相连，只要西岐不乱，地脉不崩，短时间内当可无虞。我会留下足够的力量与神念印记，配合诸位维持。姜师兄，劳烦你与仓明先生、公主坐镇西岐，稳定大局，并加强对‘镇眼’的监控与滋养。若我传讯示警，或‘镇眼’有变，立刻唤醒多宝师兄（若有可能），或向火云洞求援！”

见玄微心意已决，且分析有理，姜子牙等人知道劝阻无用，只能再三叮嘱小心。

玄微不再耽搁，他先来到静室，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多宝道人，将一股精纯的混沌仙力与薪火生机注入其体内，以作护持。又看了看那剑鞘石匣，心中微动，将其小心收入混沌珠内（以混沌清辉层层包裹，隔绝剑意外泄与感应），或许在牧野能用得上。

随后，他召集了玄冥、哪吒、黄天化，以及墨渊（戍土祥瑞，或可抵御部分邪煞）。杨戬已陷在牧野，哪吒战力强横且不惧煞气，黄天化沉稳可做策应，玄冥更是对付归墟之力的主力。

“哪吒、天化、墨渊，随我即刻出发，前往牧野，接应杨戬，探查祭坛。玄冥，你隐匿气息，随行策应，重点感应归墟与那祭坛供奉之物。”玄微快速分派。

“是！”几人齐声应道，战意升腾。

片刻之后，四道流光（玄微、哪吒、黄天化、墨渊）与一道几乎隐形的玄黑色水线（玄冥），自西岐城悄然升起，朝着东方偏北的牧野方向，全速疾驰而去！

牧野，位于朝歌西南约百里，乃一片开阔的平原与丘陵交错地带。上古时期，此地曾是人族与妖族、乃至人族内部多次大战的战场，地下埋骨无数，煞气经年不散，草木稀疏，时常有阴风呼号，被视为不祥之地。

玄微等人全速赶路，不过大半日功夫，便已接近牧野地界。

尚未进入核心区域，便已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凶煞、死寂与淡淡的血腥气。大地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植被扭曲低矮，天空中盘旋的鸟类都带着一股戾气。

“好重的煞气！”哪吒眉头紧皱，他虽不怕，但也觉得不舒服。黄天化与墨渊更是感到周身戍土祥瑞之气受到压制，运转变缓。

玄微神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这里的煞气并非完全自然形成，其中似乎掺杂了某种人为引导、凝聚的痕迹，与西岐地底、金鳌岛那种归墟的冰冷死寂不同，更偏向于杀戮、混乱、痛苦等负面情绪的聚合。

“杨戬传讯的大致方位在牧野东南一处丘陵地带，我们直接过去，小心戒备。”玄微沉声道，同时将神识最大限度铺开，警惕着周围任何异常。

几人收敛气息，低空飞行，很快便找到了杨戬描述的那片丘陵。只见丘陵之间，有一处明显的、新近塌陷形成的巨大地坑，坑口边缘还残留着法术轰击与地裂的痕迹，显然是杨戬他们触动禁制所致。

地坑深不见底，从中不断涌出更加浓郁、粘稠的暗红色煞气，以及一股令人心悸的、混合着古老剑意与邪异波动的气息！

“就在下面！”玄微眼神一凝，他能感觉到坑底深处，有微弱的、属于杨戬与西岐探子的气息，但极其混乱微弱，似乎正遭受攻击或压制。同时，还有另外几股强大的、带着西方教佛光（却已邪异化）与归墟冰冷气息的存在，正在坑底活动！

“走！”玄微不再犹豫，率先化作流光，冲入地坑！哪吒、黄天化、墨渊紧随其后，玄冥也悄无声息地潜入暗影。

地坑极深，垂直向下约有数百丈。越往下，煞气越浓，光线越暗，到最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凭借神识感应。

坑底并非漆黑一片，而是笼罩在一片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光芒中。光芒来源，正是坑底中央那座巨大无比的——古代祭坛！

祭坛呈圆形，直径超过百丈，通体由一种暗红色的、仿佛浸透了鲜血的巨石垒成，表面刻满了扭曲、诡异、充满痛苦与毁灭意味的符文，与金鳌岛、西岐地底所见，果然同出一源！只是此处的祭坛更加庞大、更加完整，散发出的邪恶气息也更强盛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