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冰原血战（1/2）

同时，数千名装备了“洪武一式”自生火铳的神机营士兵，在城下排开了整齐的队列。他们沉默地检查着燧石击发机构，装填着定装纸壳弹药，动作熟练而迅速，与城头那些惊慌失措、拿着老旧弓弩或劣质火门的宋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攻城！”汤和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下达了命令。

“轰隆！轰隆！轰隆！”

重型攻城炮率先发出怒吼！改良后的炮弹带着更加恐怖的动能，狠狠地砸在建康城的墙砖上！砖石崩塌，烟尘冲天！一段年代久远的城墙，在经历了数轮集中轰击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坍塌出一个数丈宽的缺口！

“神机营！前进！压制城头！”汤和令旗再挥。

“前进！”

神机营士兵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推进至离城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城头的弓箭已难以构成威胁，而宋军那些稀稀拉拉的火门枪，更是够不着。

“第一排，瞄准垛口后的守军——放！”

军官一声令下！

“砰！砰！砰！砰！”

比火绳枪更加清脆、更加密集的齐射声骤然响起！白色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城头那些试图往缺口处集结、或者操作守城器械的宋军士兵，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扫过，成片倒下！燧发枪的射速和可靠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第一排射击完毕，立刻后退装弹，第二排上前，继续射击！火力几乎连绵不绝！

城头的宋军彻底被打懵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猛烈而持续的火力压制？露头即死！弓箭手无法抛射，火门枪手更是连点火的机会都没有！缺口处，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步卒！夺城！”

等待已久的明军重步兵，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如同潮水般涌向那个被炮火和铳弹撕开的缺口！几乎未遇到像样的抵抗，便轻易冲入了城内！

接下来的，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追亡逐北的清理。

巷战依旧发生，但多是零星的、绝望的反扑。文天祥率领部分忠勇之士，在街巷间进行了最后的、悲壮的抵抗，最终力竭被俘。而更多的宋军士兵和官员，则选择了投降或逃跑。

贾似道等人，则在城破第一时间，便试图携带细软从其他城门出逃，却被明军早已埋伏好的游骑截获。

建康，这座南宋政权的象征之城，在明军绝对优势的兵力和跨越代差的火器打击下，仅仅支撑了不到三天，便宣告陷落。

消息传开，江南各州府更是望风而降。明军铁蹄所至，几乎如入无人之境。曾经繁华富庶的江南水乡，在短短数月间，便更换了主人。书同文，车同轨，大明律法取代了宋制，开始了迅速的整合与消化。

汤和站在建康城的皇宫废墟上，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收缴着南宋朝廷遗留的典籍、图册、工匠。他接到了朱元璋从金陵发来的最新旨意：稳定江南，选拔人才，整合资源，同时……密切关注西面秦、北面汉之动向。

西伯利亚的严冬，露出了它最狰狞的面目。暴风雪如同白色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过茫茫无际的冻土荒原，能见度降至数步之内，气温低得足以在瞬间冻结裸露的皮肤。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无尽的苍白。

王翦军团，这支黑色的洪流，就在这极致的严寒与狂暴中，如同钢铁锻造的楔子，坚定不移地向着东方——沙俄在远东的核心据点，雅库茨克，缓缓而坚决地推进。军团将士们包裹着所能搜集到的一切御寒之物，皮毛、毡毯，甚至抢夺自哥萨克的厚重外套，覆盖在冰冷的玄甲之外。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及膝的积雪，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眉梢胡须上凝结成厚重的冰霜。队伍中不时有人因冻伤或力竭而倒下，旋即被风雪掩埋，无声无息。

他们沿着之前斥候用生命绘制的路线，循着勒拿河冰封的河道，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只为抵达那个目标。

终于，在经历了如同炼狱般的跋涉后，一座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巨大木质要塞轮廓，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它比之前遭遇的任何堡垒都要庞大、坚固，依河而建，原木垒砌的围墙高达数丈，四角耸立着覆盖冰雪的望楼，墙头依稀可见巡逻士兵的身影和更多的火炮射孔。那面令人厌恶的双头鹰旗帜，在暴风雪中顽强地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