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目光流转间，他对那辆凤凰牌最是满意。

“给我瞧瞧那辆凤凰牌！”

售货员麻利地将车推过来。

林远伸手试了试车身的质感，整体做工精良，尤其是车尾鎏金的凤凰标志格外夺目，看得他心生欢喜。

“就这辆了，多少钱？”

“186块，外加一张自行车票。”

林远干脆地掏出二十张大团结，清点完毕连票证一并递去。

售货员验过数目，笑着开出票据，一辆锃亮的新车就此成交。

阳光下车漆流光溢彩，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精湛的工艺配上耀眼的徽标，谁见了不眼热？

“年纪轻轻就骑上凤凰牌，真够气派！”

“唉，我家那口子要有人家一半本事......”

叮铃——

清脆的铃声掠过街头，林远在众人注视中推车出门。

崭新轮胎碾过路面时，沿途尽是艳羡的目光。

派出所里办好钢印牌照后，他没急着回家，径直骑车逛遍四九城。

王府井的人潮、潘家园的烟火，全在车轮下掠过。

最后停在烤鸭店前，金黄油亮的鸭肉蘸着酱油，咬下去满口生香——在这缺油少料的年头，已是难得的珍馐。

林远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吃完一只还不够，又带了一只回去。

晚风渐渐停歇，林远心满意足地蹬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叮铃——！”

清脆的车铃声飘进院子，邻居们纷纷探头望向门口。

林远推着自行车迈进院门，瞬间引起一阵 * 动。

这可是全院第一辆自行车，大伙儿瞪圆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他们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锃亮的车架，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这……这车是你买的？”

正准备去钓鱼的阎埠贵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行车。

他早琢磨着买辆自行车，可阎家既没积蓄又没票证，平日精打细算过日子，哪掏得出这笔钱？

阎埠贵想伸手摸一把，又怕碰坏了这贵重物件，赶紧缩回手。

“摸吧，没事。”

林远心情不错，见阎埠贵畏手畏脚的样子，爽快地答应了。

阎埠贵一听，喜得眉毛飞起，小心翼翼抚过车把。

他绕着车子转了好几圈，细细打量每个零件。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听说有人买了自行车，全都挤到前院来看热闹。

易中海也踱步过来，一见车主是林远，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就是辆破车，显摆啥呢！”

贾张氏撇着嘴嘀咕，眼里嫉妒得冒火。

“林远，这是凤凰牌的吧？花了多少？”

阎埠贵满眼艳羡，一眼认出这辆车的牌子。

“一百八十六块吧。”

对林远来说这不算什么，他手头宽裕得很，别说自行车，就是置办全套“三转一响”

也不在话下。

“一……一百八十六？！”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价钱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如此轻松。

不过林远确实有这底气——他每月六十八块五的工资可不是白拿的。

站在人堆里的秦淮茹听到价格，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远，你可是咱院里头一个买自行车的！”

“我们也就过过眼瘾，不过真是给院里长脸啊。”

“年纪轻轻就骑上车了，让我们这些老脸往哪儿搁！”

七嘴八舌的赞叹声中，羡慕的、嫉妒的、眼红的全冒了出来。

“切，破自行车有啥了不起！”

傻柱嘴上不屑，心里却酸得直冒泡泡。

院里住着的阎解成、刘光天和林远岁数相仿，都是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人。

要说买自行车，他们的父亲都置办不起，更何况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这就是现实的差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辆车要是我的该多好！阎解成眼巴巴地望着，只能暗自羡慕。

我还以为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最先买上车，没想到让林远拔了头筹！刘光天盯着自行车，眼睛直发亮。

毕竟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月薪九十多块，是院里收入最高的人。

但有钱没票也是白搭，说再多都是空谈！

林远，你这车票打哪儿弄来的？刘海中盘算着，知道林远有些积蓄，可自行车票哪是那么容易到手的？

哼！还用问？准是来路不正的票！贾张氏阴阳怪气地嘲讽，直指林远的车票有问题。

对啊林远，你倒是说说车票怎么来的？易中海板着脸质问。

他心心念念想买自行车都买不成，厂里每年就那么几张票，托关系都未必能搞到。

跟你有关系吗？别人送的不行？

谁送的？易中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谁会这么大手笔把自行车票随便送人。